“嗯,你這骨頭都快看到了,痛到麻木才沒知覺吧?之後兩天有你疼的。”
蘭溪溪:“……”
一串委屈的淚再次從眼裡滑落。
“誒,你彆哭啊,也不是手模,一點點痕跡沒事的,等傷口完全好以後,也可以去醫美。”肖子與邊說,邊給薄戰夜發消息,然後整理醫藥用品。
大概五分鐘。
薄戰夜出現在辦公室,視線落在可憐兮兮的女人身上,不知為何,生氣煩躁:
“現在知道哭了?做事的時候怎麼不經過腦子?
也好,長點記性,免得再愚蠢的跳第三次車。”
他是關心。
落在蘭溪溪耳裡,就是嘲笑,幸災樂禍。
隻是,現在她很難過,從小就怕打針縫針,沒有心思跟他吵。
“肖醫生,麻煩快點處理吧。對了,手機借我一下。”
肖子與將手機遞過去。
蘭溪溪用沒有受傷的手,翻找到薄西朗的電話,撥打過去。
這個時候,還給薄西朗打電話!
薄戰夜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走過去,直接拿走她手中的手機……
“你做什麼?”蘭溪溪生氣質問。
看他的眼神,除了抗拒,就是生氣。
薄戰夜盯著她,嚴厲沉穩:“手重要還是薄西朗重要?現在安心處理傷口。”
他將手機丟給肖子與。
肖子與:“……”
什麼鬼,蘭溪溪對九哥的態度好似太冷了點?九哥這態度……又像是吃醋?
不敢問,他弱弱為蘭溪溪處理傷口,降低自己存在感。
整整半個小時,蘭溪溪是咬著牙,流著汗和淚度過的。
雖說打了麻醉,但她心疼。
在監獄那段時間,她告訴自己,如果還有機會出來,一定要對自己好。
可現在哪兒好了?
手受傷了,更不能給薄西朗做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怎麼辦?
“蘭小姐,最近幾天不能碰水,用手吃力,兩天後來換藥。”肖子與聲音響起。
蘭溪溪收回思緒,起身:“好,謝謝。”
她起身朝外走去。
薄戰夜邁步走上去:“我送你。”
“不用。”
說完,蘭溪溪就直接走了。
態度冷的比對殺父仇人還冷。
肖子與等人徹底走後,忍不住好奇:
“九哥,她怎麼回事?以前好像對你也沒這麼冷啊?難道墜入薄西朗溫柔鄉,更抵抗你了?”
剛說完,注意到男人森寒的氣息,他脖子一縮: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薄西朗雖然溫柔,斯文,會討女孩歡心,但哪兒有九哥你這麼好?她怎麼能不明辨是非。
但說真的,九哥也沒必要為她花心思啊,九嫂比她好一萬倍。
你看,九嫂今天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國內第一位拿到這項獎且史上最年輕的獲獎女導演,不僅如此,她還官宣在帝城建一座最大影視城,目前已經在策劃。
這樣厲害的女人,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你還不為九嫂準備慶功禮物?”
剛說著。
薄戰夜身上手機響起,是蘭嬌打來的。
“戰夜,大家都說為我準備慶功宴,今晚能麻煩你參加一下嗎?我實在推不掉。那個項目,我也希望我們一起做,正好聊聊。”
這種場合,薄戰夜不去,的確說不過去。
他冷嗯一聲,掛斷電話,對肖子與道:“蘭溪溪的傷口多上點心。”
肖子與:“???”
所以,他說了半天,九哥還是對九嫂那麼冷?關心蘭溪溪的傷口?
這到底什麼榆木腦袋不開竅啊!
……
蘭溪溪離開醫院後,去買了部新手機,補辦了卡,給江朵兒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