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的,涼涼的。
蘭溪溪很喜歡他的氣息。
她抬手,抱住他脖子,直接親上他的唇。
“我難受……”
薄戰夜靠著座椅的後背猛然一僵。
這是第一次,被這小姑娘親。
哪怕知道她現在不對勁,或許也並沒有意識。
但,她知道是他,做出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表明著……
他的忍耐力有些崩潰,眼裡太過深邃,又透著太多的理智,暗啞著聲音:
“蘭溪溪,知道你此刻在做什麼嗎?”
蘭溪溪哪兒知道?
她隻知道他的唇冰冰的,好聞的。
她在上麵一番胡亂啃咬。
弄得薄戰夜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
回應,這不是她的本能。
不回應,他是正常的男人,自己心儀的女人主動送上門,哪兒能把持?
在他短短的糾結下。
蘭溪溪膽子越來越大。
她的小手,已經在拉他的衣服。
兩顆扣子散開,領帶也被她弄得稀亂。
薄戰夜隻覺有股熱氣直衝腦際。
再這樣下去,他絕對不能克製。
他抬手,理智地一把握住她小手:
“蘭溪溪,住手。”
微大的聲音劃破空氣的氣氛。
蘭溪溪一怔。
隨即委屈極了:
“我好難受~~你還凶我……”
薄戰夜:“……”
他哪兒舍得凶她?
她不凶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柔聲哄道:“聽話,現在這一切不是你自願的,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他將她放去副駕駛位,給她係上安全帶,重新發動車子。
隨後,搖下一些他身邊的車窗。
寒冷的風卷夾著雨吹入,讓空氣得到緩解,也讓他的思緒得到暫時的冷靜。
他是喜歡她,但不屑趁虛而入,趁人之危。
之前小墨算計那次、和上次她酒吧喝醉,她清醒後都打了他巴掌。
若他現在隻為一時的衝動要她,隻怕她會徹底將他拉入黑名單,恨他入骨。
所以,他不能跟著亂。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時,薄戰夜硬生生縮減到十一分鐘。
車子到達醫院地下停車場時,副駕駛位上的蘭溪溪已經又哭又鬨,難受的快要崩潰。
薄戰夜看的於心不忍。
可惜既然決定的事,他不會再動搖。
他抬手,扳過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聲音冷沉,警告:
“蘭溪溪,看著我。”
是嚴肅的命令。
他的氣場一向強大。
蘭溪溪水汪汪的淚眼恢複一點點清晰,看著他,呢喃:
“薄……薄戰夜……我這是怎麼了?我好難受……”
她的無助,哭訴,讓薄戰夜整顆心揪在一起。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救她,身體力行的救她。
即使她恨又怎樣?她也隻能是他的女人。
可……高傲,自尊,素質,依舊不允許他做那種事情。
他深深望著她:“我比你更難受。
坐在這裡等我,我上去拿藥,五分鐘就回來救你。
安靜坐著,懂嗎?”
蘭溪溪似懂非懂點頭。
薄戰夜不可能抱著這樣的她上去。
在這外市,沒有自己人手和安排,被人拍到,不知又會炒成什麼文章。
對她不利。
他鬆開她的臉,再次檢查她的安全帶,確定不會散開,才放心下車,以最快速度上樓,買鎮定劑。
不到五分鐘,他便回到車裡。
然,車內的畫麵,讓他僵在位置上。
隻見女人身上衣服散開,牛仔褲也被她丟在一旁,畫麵好不直觀。
該死!
這簡直在考驗他作為男人的忍耐力!
薄戰夜感覺著身體裡蹭蹭蹭湧動的血液,擰了擰眉頭,看向彆處,調整呼吸,深吸一口氣,才重新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