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厭煩這種被人掌控,搶奪自己重要東西的感覺。
“我已經讓父親向小溪道歉,我今日過來,也很真誠。”
傅懿謙道:“是,高高在上,連總統位都可以搶的九爺,何時低下過頭顱?
但,我們家虧欠溪溪多年,現在她值得更好的,她也不再是普通女孩兒,任由你打個巴掌給顆糖就可以哄回去。
命都差點沒了,你覺得你父親的道歉還重要?”
薄戰夜被問住。
他發誓,這是除卻蘭溪溪以外,第二個讓他感到無力頭疼的人。
他周身氣息下沉。
就在傅懿謙以為他要發火時,他無比意外拋出一句話:
“要怎樣才能原諒我父親所為?同意我和小溪結婚?”
傅懿謙微微錯愕。
他今日把話說的足夠狠,就是想讓薄戰夜知難而退。
高貴的薄戰夜,也定然受不得氣,轉身就走。
可這……怎麼回事?
薄戰夜又道:“你寵小溪,我也寵她。
小溪從小在養父母身邊吃儘苦頭,回到帝城,又受到蘭梟與蘭氏夫婦冷對待,毫無家庭溫暖可言。
你或許沒有見過,當初在婚禮上,蘭氏夫婦誤以為她失事,嫌棄至極讓人收拾她身體時,她眼底的落寞和受傷。
你也沒有見過,每次被父母、被哥哥排斥,她內心的絕望,難過。
你更沒有見過,她看著蘭嬌受寵,眼底的渴望和羨慕。
那些,我都見過。
所以,你能帶給她家庭的溫暖,親人的關心,我很感激。
這是一件好事,我不想她夾在中間為難,在親人和愛情必須做選擇題,你既然心疼她,也該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想問題。”
傅懿謙被一番話語觸動。
他知道蘭溪溪過的辛苦,但世界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四個字。
現在薄戰夜說的,卻那麼刺心,心痛。
他大手捏緊,足足半響,才掀唇:
“所以,你既然不想她為難,為什麼不主動退出?你以為沒有你,她就會沒有愛情?”
薄戰夜嘴角一抽:“……”
他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也是在跟他商量,結果換來的就是如此?
“傅懿謙,我發現你真是頑強的可以。”
傅懿謙挑眉:“那又怎樣?要怪隻能怪你們薄家太高貴,我們溪溪高攀不起。”
薄戰夜氣的頭疼,與傅懿謙不歡而散。
……
他開車到達頂級彆墅,結果發現,外麵重兵把守,不得而入!
“……”
莫南西已經感覺到自家九爺身上的怒氣在翻山倒海,嚇得手心起汗:
“九,九爺,消消氣,再想想辦法。”
薄戰夜眸色陰沉,想辦法?
“我現在隻想揍傅懿謙一頓,教他好好做人。”
莫南西:“……可他是蘭小姐的哥哥,若真揍了,不僅蘭小姐會生氣,甚至會直接得罪,永遠也彆想娶到蘭小姐了。”
薄戰夜冷冷看他一眼:“所以,你聽不到我說的是想?”他要真敢揍,早揍了!
平白無故被罵的莫南西:“……”
嗚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
薄戰夜在外麵坐了許久,抽了一支煙,才將身上的怒火消散,吩咐道:“去準備一套電工服。”
“啊?”電工服?
莫南西馬上反應過來,之前蘭溪溪在民宅,九爺穿過快遞服,這次要變電工?
天!九爺為見蘭小姐一麵,也太有心了吧!
他瞬間覺得自己不委屈,為這愛情感動的稀裡嘩啦,快速去準備。
二十分鐘後。
薄戰夜終於成功進入彆墅和蘭溪溪的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