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你能和我換一種相處方式嗎?
我願意配合你先前說的兩個條件,但不希望是這樣壓抑的方式。
我希望你先回家,過你的生活,做你自己的事,不要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至少現在沒有記憶的我不值得。
我們換種模式生活。”
薄戰夜:“……”
說那麼多,就是因為他睡在這裡,對他好,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和左亦陽每晚睡在一起,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看著她漆黑眼眸裡的真誠懇求,他覺得煩躁,起身:“好。”
然後進更衣室換衣服,徑直離開。
‘哢’隨著門關上,傅溪溪小臉兒陷入暗沉,無奈攤倒在床。
也許,現在的做法不對,以後恢複記憶也會後悔。
但她還是不希望他明明心裡難受,還在懷著孕的她麵前溫柔忍讓。
他隻有高貴一點,疏遠她一些,才能讓她安心一些。
……
頂樓會所專用包間。
“九哥,溪溪不是今天回來了嗎?你為什麼還跑來這裡?”肖子與一臉好奇湊到薄戰夜身邊:
“你們四個月沒親熱,不應該在屋裡水深火熱?”
薄戰夜冷冷掃他一眼:“的確水深火熱,差點被她氣死,火氣燒死。”
“啊?怎麼回事?”
不止肖子與好奇,盛琛也掀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彆勝新婚,哪裡會生氣?”
薄戰夜心裡實在煩躁不悅,便將之前的事情說出來,隨後道:
“她把我想成什麼人?當做什麼?”
肖子與;“……”
盛琛:“……”
他們也知道傅溪溪懷孕一事,不過……
“其實她不是在跟你生氣,是在跟自己生氣。
回來後大家都跟她說你如何好,為她付出多少,她又懷著彆人得孩子,心裡估計是有愧疚的。
而你又什麼都不提,一味對她溫柔想加,她更覺得不舒服。
再加上沒有記憶,心裡產生的不會是感動,隻有局促愧疚和大家所帶給她的負罪,所以那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她說的也對,你們現在存在那麼大的問題,的確不適合居住在一起,靠那麼近。
想重新培養感情,應該由遠到近,掌握分寸。”
薄戰夜挑眉:“怎麼由遠到近?
現在不記得我,已經遠到靈魂相隔,還要怎麼遠?”
……
另一端。
被送回家裡的左亦陽正麵臨一個殘忍的事實——他的家人並不認同他。
因為在他失蹤後,母親心情抑鬱導致大病而終,父親不久後新娶一個女人,生了個弟弟妹妹,現在一家四口生活的格外好。
養母和那對兄妹並不待見他,父親也僅是一開始激動、意外,之後就沒有多餘的表示。
他意識到,這個家不屬於他。
來到母親墓地,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他心中百感交集,有陌生、有愧疚、有悲痛……
‘噗通~~’一聲跪在原地。
“媽,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您的孩子平安健康回來了。”
“是我沒照顧好您。”
在悲痛中,旁邊墓碑也跪下一個黑衣女人,她在整理籃子裡的水果鮮花,對她說:
“誰知道你母親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害死呢?”
左亦陽一怔,想要看向女人。
女人道:“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不用看我。我隻是想告訴你,隻要你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我會替你母親報仇,答應你的承諾也會兌現。
若是辦不好,你應該知道你會死的很慘,難以脫身。
所以現在,你該做什麼,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