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在虞城再見到這個人。”
故意殺人未遂,按照虞城法律,最多可判二十年。
但厲九的話,分明是想讓她在裡麵牢底坐穿。
陳宇點頭,心裡卻喜滋滋的,還說對溫呦呦沒有彆的意思。
看來,他還是站對了隊伍,要好好抱住少奶奶的大腿才行。
厲九走了幾步,卻沒想到會走到溫呦呦所在病房的區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走到了這裡。
天色已經晚了,已經快要過探視時間,那病房外,顯得格外的寂寥,想到那裡麵的女人,他突然間開腔。
“陳宇,有的女人為什麼這麼不識好歹?”
陳宇覺得空氣有點凝重,這大晚上的少爺跟他聊這種話題,他顯然猜不透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少爺是在說少奶奶?”
他突然間自嘲,“我問你做什麼,你單身到現在,恐怕,比我更沒有經驗。”
陳宇這麼大晚上的被狠狠地紮了一刀。
果然,一刀致命。
最近剛認識的相親對象,沒相處幾天就把他甩了。
說什麼覺得他工作太忙,沒時間陪她?
他不工作,難道喝西北風嗎?
“少爺,你現在有點……”陳宇欲言欲止,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像是書裡說的為情所困的樣子。”
“你在嘲笑我?”男人看著陳宇,低低沉沉的開口。
陳宇立刻搖頭。
“我沒有,隻是覺得少爺你突然間這副樣子,好像多了一些煙火氣,看起來更像普通人了。”
普通人。
這三個字,在厲九的身上,完全無關。
從出生在厲家,就注定他不是普通人,一輩子擔負著厲家該有的責任。
可如果當一個普通人,是不是,可以隨心所欲一些?
陳宇看著男人的模樣。
他覺得少爺好像變了。
可是哪裡變了,除卻身上的煙火氣,其餘的又一下子說不上來。
向來,有些人一出生,就擁有了全世界。
可現如今,卻也跟普通人一樣,會憂慮。
若是說給彆人聽,估計都不會相信吧……
溫呦呦沒敢睡,她怕自己一覺醒來,自己的孩子就沒有了,所以時刻警惕著。
“阿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涼到了。
身上有些不舒服,好像還有點燙。
她摸了摸額頭,確實有些燙。
好不容易撐著,可頭暈暈欲睡,身上也很難受。
她想,多半是感冒了。
她起床,也不敢瞎吃藥,拿著毛巾敷在自己的額頭上降著溫度,還給自己燒了一些熱水,想著多喝點水排汗。
深夜,夏言正在登記,可等她到那裡,最起碼也得第二天。
她擔心溫呦呦,可又不知道該打給誰。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她翻出之前的號碼,給那頭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
“慕斯寒,我是夏言!”她開門見山。
“夏小姐,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慕斯寒有些意外接到夏言的電話。
“上次你跟我說你喜歡呦呦,甚至願意為她做任何的事情,這句話,還算數嗎?”
“當然。”
“好,慕斯寒,你現在有一個機會!我給你一個定位,呦呦說在醫院呆著不舒服,想家了。你去醫院把呦呦接回家!”
“她病了?可她剛才……”他們通過電話,溫呦呦並沒有說起這件事情。
“怎麼?你覺得我騙你?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還以為你會……”
慕斯寒立馬開口,“我現在就去醫院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