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男人冷著臉,直接上了電梯。
溫呦呦看著腳邊的血跡。
眉頭蹙了蹙,血液很紅,順著那走道,流了一路,不是厲九的是誰的。
這個男人……不怕疼的嗎?
陳宇看了一眼溫呦呦,這段時間,他不知道溫呦呦的心思,但是,對厲九的心思,卻猜的透透的。
彆人,都是女人追著男人跑。
可他倒好,溫呦呦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何曾見過這樣的他。
他今天還在車裡取笑他,說他像是望妻石。
今天,也是一路護送她來的公司。因為深怕溫呦呦再粗心大意,出車禍。
他走上前去,想著給厲九找個機會,“少爺他最近脾氣不太好,但到底也是因為你受傷的,你也不能不管吧。”
自從上次他們不歡而散之後,厲九就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今天會碰麵,他會出手救她,確實……
隻覺得肚子裡的孩子踢了她一腳。
厲九走的急,他穿著襯衫,這也導致,那刀鋒能這麼快的刺破他的皮膚。
男人壓著傷口,此刻到了辦公室才鬆開。
血液一直在往外冒。
可他卻感覺不到疼。
疼的,大概隻有心口。
他走進休息室,脫掉襯衫,清洗了一番。
隻覺得頭有點疼。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他以為工作充斥他全部的生活,他可以忘記心裡的痛,可是不然。
現在這會兒被折磨的疼得厲害,也依舊擋不住,他想她。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也是他活該。
如果早些聽爺爺的話,好好跟她過日子,這三年的時間,說不定,她們的孩子也早就能繞在膝下跑了。
他唇角勾著一絲諷刺的笑。
卻又帶著淒涼。
至始至今,他從未喜歡過彆人。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女人心動,卻沒想到,畏頭畏尾,像是一個笑話。
頭疼欲裂。
人果然是不能跟機器一樣,此刻的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刻,門口,溫呦呦提著醫藥箱,在陳宇那殺人的眼神下,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果然,目光被地上的那些血跡給吸引,她眉心緊蹙,朝著休息室走去。
推門進去。
隻覺得周圍一切都漆黑無比。
他拉上了窗簾,裡麵密不透光,像是一個密室,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黑暗,溫呦呦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她並不知道哪裡有燈。
但走的還是小心翼翼,深怕自己摔跤。
她能聞到空氣中有股好聞的味道,但走進了,血腥味還是很重。
看上去,是流了不少的血。
當她適應黑暗,她走過去,將窗簾打開。
光透了進來,此刻尋覓了一番,她才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
顯然,他洗了澡。
頭發都是濕的。
而一隻手臂垂落著,那浴袍上麵,都紅了一大片,她看的觸目驚心,拿過一側的醫藥箱,直接走了過去。
“厲九——!”
她推了一下他,可男人不為所動。
難道,是疼暈過去了?
正想著,見著他的手動了一下。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盯著男人的手臂上的傷口。
雖然此刻上麵的血已經凝固,她還是打開了藥箱,找出消毒水和紗布,拿出消毒水到了一些,拿著棉簽擦拭著。
她隻覺得男人的手臂往回縮了一下。
知道疼剛才還那麼不要命的擋。
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他,那麼現在遭殃的就是自己。
不由得,她連原先的動作,都放軟了一些,可是因為提著手,她的手指忍不住輕顫,此刻拿著浸濕潤的棉簽,動作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