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哪裡看得懂,當下,目光陰冷的看著那頭的顏星辰。
因為還沒有找到她下藥的證據,現在他不能把她怎麼樣。
“滾出去。”
男人壓著聲音,但是帶著怒火。
男人的目光冷得過分,像是寒霜,鋪天蓋地而來。
顏星辰隻覺得冰冷。
像是她是什麼臟的垃圾一般。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此刻,那雙美豔的瞳孔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委屈,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她走後,溫呦呦幽幽轉轉醒過來。
男人看著床上女人的動靜,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
對於昨天的事情,她基本上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覺得後來自己睡的很沉,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睡過覺一樣。
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一家團聚。
有媽媽,還有孩子。
一家人歡聲笑語,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但昨天依稀很多的東西,她都不記得了。
曼陀羅花的藥性作用,有麻痹神經的作用。
隨著用量,她的身體會產生很大的副作用,腦功能麻痹,最後,完完全全沒有一點點的記憶,比如說,之前發生,前一秒發生的事情,都會忘卻。
等到記憶喪失之後,她的身體也會堅持不下去。
最後,會做美夢,也會慢慢的在睡夢中死去。
是沒有疼痛。
但是,也會一覺不醒。
藥石無醫。
男人的臉色沉得厲害,“昨晚上,你拽著我的衣服不讓我走,你都不記得了?”
拽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這怎麼可能?
“你彆亂說。”
“那你看看這裡,是不是你咬的?”
男人伸出手臂,隻看著上麵,有一個清晰的咬痕。
“你彆汙蔑我,誰知道這是哪個女人咬的,反正不是我。”
那咬痕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咬自己。
可她……不可能咬了人。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身體怎麼會這麼沉,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樣,腦袋重的厲害。
她抬著眸子,此刻一臉怨恨的看向厲九。
總不可能是他對她下了狠手吧?
可後腦勺,好像沒有什麼傷口。
“身體還不舒服?”
“沒有。”她避開了男人的碰觸,“你一個人來的?”
此刻,厲九的身後,可沒有見到孩子。
住院幾天,她超級想她們。
“嗯。”
男人的話,讓她頓時失去了期待。
原本三個孩子昨天就過來了,但是做完了檢查之後,溫呦呦就睡著了,幾個孩子很聽話懂事,沒有在這裡繼續呆著,而是跟著陳宇回了家。
眼看著溫呦呦垂頭喪氣,此刻厲九將一旁的盒子遞了過去。
溫呦呦看著一旁的餅乾盒。
“二寶做的。”
“二寶?這是二寶做的?”她立馬拿過了她手裡的餅乾盒子,此刻直接打開,裡麵竟然是一個個裝好的玫瑰花餅乾。
袖珍,又漂亮。
裡麵還有一張圖畫。
是二寶畫的。
畫裡有好幾個人。
爺爺奶奶,大寶二寶梳寶,還有她。
底下寫了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媽咪趕快好起來,我們都會乖乖聽話的。
頓時,覺得心裡暖的過分。
二寶對於畫畫很小就天賦異稟。
她其實沒有什麼繪畫細胞,可是,二寶卻對畫畫,化妝這些,很感興趣。
當她能拿筆的時候,就喜歡在上麵塗塗改改。
厲九並不知道這裡麵有圖畫,此刻目光看著那上麵的幾個字,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標識,每個人都有。
就是這張圖片裡,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