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呦呦的唇瓣一張,沒想到會吐出這幾個字。
她確實意料之外。
因為那個女人給他吃了啞藥,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失去效果。
但她能說話,總比不能強。
她壓著男人肩膀。
“你身上都是傷,剛塗了藥膏,彆亂動了。”
他掉入了河裡,身上,難免有擦傷。
剛才塗了一些藥。
但這裡地處偏僻,他們給他抹得都是草藥,隻是粗略的塗了幾下,但是並沒有那紗布給纏上。
溫呦呦也不確定有沒有用。
但是,應該有點作用,否則,厲九估計也不能這麼快醒了。
畢竟,對他們來說,厲九可是這家女人的命根子,寶貝著呢。
肯定得讓他活下來。
厲九的目光循序。
“我們怎麼會在這?”
這是個簡陋的破屋子。
他身上,穿著一件潮濕的T恤衫,洗的也都已經發白了。
味道還有些嗆鼻。
剛才厲九沒有找到溫呦呦,路過一條河流的時候,結果因為身體毒素發作,就掉了進去。
毒素發作,讓他毫無一點點反抗能力。
原本以為他會死了。
可是,卻沒想到,他醒過來之後,會見到溫呦呦。
“你掉進了河裡,被這裡的人撈上來,而恰巧,這家的兒子掉進了河裡,他們誤以為你就是……”
溫呦呦將幾個小時內遇到的事情,簡而言之,告訴了厲九。
男人眉頭一蹙。
“我跟這家的兒子,長的很像?”
“嗯。你看——!”
溫呦呦剛才開窗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頭的照片,這是僅剩下的照片,而這個屋子,裡麵的衣服還有被套,應該都是一個男人的。
至於那個男人,多半就是這個李紅的兒子。
溫呦呦將相片放到了他的手裡。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那上麵的人,此刻那雙眸子深深沉沉,照片上的人,偏小,他們五官其實長得不太相似。
但是拚湊在一起,長得又像是有那麼一點相似。
越看越像。
不過,就算是在相似,一個是生活在一起這麼久的親人,而另外一個,卻是個毫不相關的人。
怎麼會辨認不出來。
他轉而看向溫呦呦。
他記得自己是掉入了河裡,那麼溫呦呦呢?怎麼也這麼湊巧,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你怎麼會在這?”
“我……”她抿了抿唇,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他,“在月半彎的時候,遇到了大霧,我本來想下山,但是迷了路,之後遇到了一個人,他說可以帶我下山,我誤以為是月半彎的工作人員,因為他穿著月半彎工作人員的製服,隻是沒想到,他是個人販子,她把我綁來了這裡,就賣給了這家人。”
她也沒有任何的隱瞞。
畢竟,在這個地方,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人販子?
男人聞言,那雙鷹隼的眸子沉的過分,此刻剛準備掀開被子,可是被他給按住了手腕,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彆衝動,這裡地處偏僻,而且,沒有通訊設備,村落裡,男人偏多,以你現在這樣,恐怕要出去很難。”
厲九受了傷。
甚至,那毒素很可能隨時會發作。
現在他們步履維艱。
寸步難行。
稍微走錯了一步,那麼就一切都很可能會完蛋。
她看過社會新聞,像是這種人販子,毫無血性可言,一旦知道,厲九是冒充的,說不定,會弄死他。
而她,指不定會被賣到其他人家。
到時候,再想逃跑,那就困難多了。
所以,現在這會兒,他們不能這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