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著話,目光就這麼落在了她的臉上。
寸步不離。
他的目光盯著她的臉,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到幾分對自己的愧疚,一點一點的觀察著他的臉上的變化。
可突然間她抱住了他。
“容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過。”
很快,容賀感覺到她哭了。
那眼淚,是給他留的嗎?
是覺得,他編造的故事太過感人了?
時至今日,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出現都為了他。
大概是生命的牽引。
可是,他也知道,他們走不到白頭。
就像是那些畫麵隻存活在想象中,至於其他,全然沒有以後。
他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
“若是他知道,你為他難過,肯定得意壞了。”他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頭發,此刻嘴角勾著。
至少,這一次,夏言的眼淚為了他而來。
那麼,也不枉此行。
大概是對於年少很多的東西一個忌憚。
在這個世間,還有那麼一個人存在。
“其實,現在想來,他沒對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反而……處處維護我,幫我出頭。他是個好人。”仔細想來,很多的事情,都是他出麵幫忙。
從不勉強她做任何的事情。
好人。
沒想到,他也會有一個稱呼。
金均走了幾步,就迷路了,他看著懷裡扛著的孩子,此刻額頭大汗淋漓。
手機也沒電了。
原本想打電話找人幫忙,可現在也沒有辦法找到人。
而後,在一個香樟樹下,看到了一對想擁的男女。
立馬就抱著孩子上來了。
“那個小哥哥小姐姐,打擾一下,我能不能借一下你們的手機?”一道聲音竄了出來,打破了原本的溫情。
夏言這個人並不喜歡在人前親你,她麵子薄,所以,夏言見著來人,此刻急忙從他的懷裡掙紮出來,此刻,他滿眼透露的真誠,似乎剛準備掏手機給她。
但手機還沒有掏出去,她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那讓是誰,生活在一起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
金均他從未見過。
但是懷裡的人,是大寶。
現在大寶昏睡著。
難道是人販子。
夏言看了一眼男人,此刻將手機遞了過去,他現在不確定麵前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也不確定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尖銳的利器。
“這麼大晚上,還帶著孩子出門?”
“是啊,我這弟弟睡得可死了,估計打雷下雨都喊不動他,你瞧瞧現在……”
“這麼晚了,怎麼沒找地方休息?這大晚上的,多危險啊。”
金均早就想好了主意,此刻謊話張口就來,“我跟我弟弟本來來這裡投奔親戚,可誰知道走了半道。我的手機沒電了,這不,也聯係不到親戚,小姐姐,你的手機能借我一下嗎?我打個電話給我親戚,叫他來接我一下……”
他說完憨笑了一下,“這大城市燈火通明的,就是跟鄉下不一樣,幸好有燈,不如我跟我弟弟還真是不知道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金均那張口就來的謊話。
早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
此刻,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畢竟,大寶身上穿著便裝,而他,也穿得很普通,因為跑得有些狼狽,到確實有些像是真的向來這裡投奔親戚。
但這話,如果跟彆人說。
自然是深信不疑,找不到一絲破綻。
但是麵前的人是夏言。
大寶幾乎是在她的眼睛範圍下長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所差不大。
“你們來著投奔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