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件事疑點重重。

處處透著蹊蹺。

敖青冷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握住自己那曾經受傷的手臂,隻恨自己沒有把狗賊抓獲抽筋扒皮。

一把小壺在他的手邊輕輕碰了碰他。

“水。”幼崽想到師叔祖又是大戰又是萬裡迢迢帶著兩個人回到宗門,得多辛苦,多口渴啊。

她剛嘿咻嘿咻擦乾淨他手臂上的血跡,就掏出了水壺,舉起來給她家辛苦得不得了的師叔祖。

沉著臉的英俊男人垂頭,對上圓滾滾關懷的眼睛,半晌,又是冷哼一聲拿起水壺喝了兩口,冷冷看著低頭深思的虞宗主說道,“怎這般小氣,怎不是靈水?養孩子還要精心些才好。”

這麼一顆嗷嗷待哺的幼崽,喝的竟然隻是普普通通的水,這也太小氣了一些。

一邊冷哼,身為水域王者的青龍長老抬手,將一個小甕丟給手忙腳亂的幼崽淡淡說道,“拿去喝。”

“哦。”小家夥兒用力點頭,又急忙給自家爹爹辯解說道,“有……光!”爹爹有給她靈水,隻是她嘴饞,喝光了而已。

小家夥兒咿咿呀呀圍著他打轉,孝順著呢。

敖青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回來的速度很快,全程戒備路上連給前宗主兩人擦擦臉什麼的功夫都沒有。

如今回到宗門迎來小家夥的噓寒問暖,他莫名覺得心裡褪去肅殺之心。

看虞悠悠氣色比自己走前好了些,他隨手探了探她的經脈,見和之前一樣就收回手。

這時候飛鴻道君在一旁輕聲問道,“師叔在極西之地既然這樣大的爭鬥,沒有驚動極西那裡的高階修士麼?”

極西之地是有一個強大的勢力範圍在那裡坐鎮,悄無聲息生事,那勢力沒有察覺也就罷了。

可敖青與人爭鬥到受傷,三個仙階爭鋒,明顯鬨出很大的動靜,那強大的勢力若說毫無察覺就說不過去。

飛鴻道君那嫵媚的臉上露出幾分懷疑之色,看著陷入沉思的敖青輕聲說道,“我宗與他們素來關係不錯,聽到動靜無人來援助師叔,這不是很奇怪?還是,師叔對上的仙階,就出自他們?”

她提到“他們”,一時殿中竟都沉默,顯然這個“他們”是很被人在意的。

虞悠悠抱著沉甸甸裝滿了清涼靈水的小甕,仰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一頭霧水。

她努力去想曾經書裡虞悠悠的記憶。

那些記憶裡,極西之地中的確是有一個很大的勢力,叫做……

“他們的確沒有動作,不過我猜襲擊我們幾個的未必是他們。”敖青已平靜地說道,“大衍帝尊這家夥成仙已然萬年,若是他想對我們幾個做點什麼,我或許自己能夠逃生,可那兩個卻絕無生還的可能,怎可能僅僅是封禁神魂。”

看見麵前長老們竊竊私語,他搖頭說道,“更何況他這數千年來全力鎮守神魔塚,對修真界其他事都不甚關注也是有的。”

他說到這裡

,正努力地想著書裡記憶的幼崽如醍醐灌頂,頓時想起來那極西之地的勢力是什麼了。

那是名為大衍的萬年皇朝,守護者是一個以皇朝為名號的仙階強者。

這位仙階已經成仙萬年,是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地位尊崇的至強前輩。

她師叔祖說得倒是沒錯,據說那位大衍帝尊修為強橫,傳說曾有數名仙階聯手卻都沒有擋住大衍帝尊的一劍之威。

不過這位強者卻並非專橫霸道的人,他將自己的皇朝安頓在修真界的西邊,自己常年閉關,據說是在看守什麼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知道大衍帝尊這麼詳細,那就跟書裡虞悠悠關係大了。

書中虞悠悠那愛得為他付出一切的渣渣男人就自稱是大衍帝尊的子孫。

當然,這是據說,因為大衍帝尊不怎麼出現。

反正那渣渣在修真界自稱是他血脈行走的時候,也沒見他出麵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

雖然那哄得虞悠悠背叛宗門的家夥的確是個壞蛋,可他的確也是個天賦超絕的天才,短短時間也修為了得,要不然也不敢直接圖謀想要奪取整個修真界。

不過如果說大衍帝尊真的與那渣渣有關,幼崽又覺得不大像。

因為後期楚行雲與祝長姝報仇的時候,祝長姝廢了那渣渣給扔進了靈絕之地,也沒有人來撈那渣渣來著……

如果是真的血脈後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成了廢人,哀嚎等死吧?

因為這,小家夥兒就豎起耳朵繼續聽,想知道一些那大衍帝尊的事。

雖然她肯定不可能跟書裡那樣對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男人挖心掏肺,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現在多了解了解,等以後再遇上那渣渣,她跳起來打他膝……她,她出動大師兄二師姐,把那覬覦顛覆太古宗,還把大師兄視若眼中釘的渣渣打成餡餅。

想想師兄師姐們的厲害修為,幼崽放心了。

雖然她不聰明,可她會搖人。

這就是幼崽的躺平的幸福生活。

“可不見大衍中的旁人援手,也很奇怪。”虞宗主便在一旁緩緩說道,“恐怕是大衍就算察覺,也選擇兩不相幫,也或者有其他內情。”

若不是人家心裡的蟲,那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