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上看起來,那青年毫無異樣地走了。

那高傲的鼻孔朝天的樣子,完全沒有把人放在眼裡。

不過阮鈴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邊急忙抱著虞悠悠退回後山,一邊跟她小聲說道,“他們叫他大師兄,他應該就是青陽門門主首徒,那位傳說中的淩風子吧!”

這名字……

幼崽“啊!”了一聲,呆呆地問道,“風子……”

聽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可阮鈴用力點著頭說道,“應該就是這位了。原來長的是這樣。”

她的小姐妹是這位淩風子師兄的堅定崇拜者,在書信裡大師兄長大師兄短,吹這位大師兄吹上了天。

看起來倒的確很英俊挺拔的樣子。

不過再想想自家,阮鈴就跟幼崽同仇敵愾,一致覺得都比不上他們自家楚大師兄。

她決定回頭也給小姐妹吹吹她們楚大師兄!

可雖然嘴上說著一般般,虞悠悠心裡也知道,名叫淩風子的這青年的確算是修真天才,不過略遜楚行雲一籌罷了。

他看上去也很年輕,卻靈氣活躍,氣息旺盛厚重,也應該是化神期鞏固了的天才修士。

要不是楚行雲之前頓悟,突破化神成就大乘,那其實他跟楚行雲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很大。

這樣的一位天才修真者,幼崽記得書裡虞悠悠不過是寥寥兩句罷了。

書裡的虞悠悠還是因為嫉妒自己同母異父的妹妹才關注了一下青陽門。

知道青陽門門主弟子全都隕落,隻剩下她妹妹一個,被青陽門門主愛若珍寶。虞悠悠還曾經覺得她的運氣真好。

而這位青陽門極為出眾的大弟子,幼崽努力思索了半晌,才從犄角旮旯得到一句“隕落於天外天”。

她又突然想起來,青陽門浩浩蕩蕩來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一個名叫天外天的秘境的歸屬問題。

不過這人不過是一麵之緣,幼崽也不知道他何時進入過天外天,究竟又在那裡發生過什麼,遇到了什麼危險。

更何況不過是陌生人而已,難道要她還湊過去說“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她說了青陽門上下也不會相信來著。

沒準還會覺得幼崽黑心,咒他們大師兄。

她被阮鈴抱回來趴在前宗主身側的小椅子裡,摸著小下巴想,今日青陽門那麼氣勢洶洶上門,不說惡客也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看起來不是與太古宗友善的宗門。

可那淩,淩風子都走到後山卻沒有人攔住他,看起來他人品還行。

要不然這麼多太古宗大修士的神識之下,要是一個心懷叵測的人,是不可能摸到幼崽的麵前。

早就被攔住,或者給打跑了。

她摸著小下巴一臉聰明相地琢磨,阮鈴神色卻有些緊張,一直都摸著自己腰間的各種法器,還給前殿傳了個信,告知在這裡遇到了青陽門的弟子。

很快前殿方向楚行雲就含笑而來。

見他今日俊美得光彩奪目,華裳翩然,顯然是為了見客,阮鈴急忙拱手說道,“讓楚師兄費神了。”

她雖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可後山除了幼崽就是兩位長輩,哪怕會被認為緊張過度,她也不敢放鬆下去。

楚行雲知道她這是謹慎,倒是也很讚許,笑著擺手說道,“阮師妹小心妥帖,這是好事。畢竟無論是小師妹還是兩位長輩,都分毫不容有失。”

寧願謹慎些,也不能讓這二位有什麼損傷的風險。

阮鈴得了讚許有點不好意思,急忙應了。楚行雲就抱著乖乖趴在小椅子裡想事情的虞悠悠笑著問道,“小師妹今日受驚嚇了?”

一頭撞上淩風子,一看就是這小家夥故意的。

要不然,憑她遠遠就能感知到有旁人的靈氣波動,怎麼可能避不開。

“試試。”虞悠悠狡黠地說道。

她就是看看這敢跟她大師兄相提並論的天才的人品。

“他雖為人高傲,不過心性極高,尋常小事都不計較。”

淩風子是很傲慢的人,比自己弱的不放在眼裡,也不去跟弱小者斤斤計較,覺得勝之不武。

這位,這位隻愛跟比自己強或者跟自己相差無幾的人計較,咬著不放,也不知怎麼牙口就那麼好。

楚行雲因為修為比他高些,生得比他好看些,淩風子看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和他爭得厲害……早些年楚行雲年輕氣盛,尚無如今的養氣涵養,在外遊曆遇上淩風子,十有八九都要大打出手。

這淩風子不依不饒,直到如今看見楚行雲都要嘰嘰歪歪,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看見他,楚行雲就覺得很無奈。

青陽門上下都是這德行。

撞上太古宗的修士就針鋒相對。

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著過他們。

……不就是早些年不小心打掉了淩風子的幾顆後槽牙麼。

何至於至今對他念念不忘。

“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