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如雷霆。

等虞悠悠從抱著自己的敖辛懷裡跟小金龍一起探頭下去,那下方整個宅院化作烏有,夜色裡驟然亮得刺眼。

裡麵的人也已化作烏有。

楚行雲一劍之威,竟將皇甫州就這樣抹殺。

這簡直讓虞悠悠很不敢置信。

皇甫州,這麼菜的麼?

當她在心中震撼自家大師兄這一劍犀利,就聽得下方又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從那劍光之中一個小小的元嬰驚慌失措地抱著一個緋色玉牌從下方衝上來。

元嬰如無頭蒼蠅一樣撞上天空。

待看見天空之上冷漠看下來的眾人,頓時嚇了一跳,顫抖地叫道,“楚行雲,又是你!”這一聲怨毒,正是整個身軀都被毀滅,隻剩下一隻傷痕累累的元嬰逃了出來的皇甫州。

他最近一直停留在這裡,正準備進階大乘,隻想著日後晉升之後就有無限榮光,將那處處與自己作對的楚行雲踩在腳下,成就自己一番偉業。

卻萬萬沒想到,大功未成,卻挨了楚行雲一劍,將他逼到肉身都無法守住,隻剩下脆弱的元嬰。

想想就算元嬰逃出生天,失去肉身也會讓自己的境界跌落,皇甫州隻恨得牙根癢癢。

他陰沉沉地說道,“你竟然敢壞我法體。楚行雲,我與你絕不善罷甘休。”

他囉囉嗦嗦這麼多,恐怕隻為了有人來救他罷了。

楚行雲也不在意,他隻怕皇甫州背後的人不出來。

他看著皇甫州冷冷地說道,“掠奪修士精氣性命,欺淩女修!在修真界多日來造出數次罪孽,皇甫州,你罪證確鑿,當以死謝罪。”

為了一己私利,對無辜的修士下手,這種敗類豈能活著。

皇甫州見他竟然發現自己的秘密,頓時大聲冷笑,又怨毒地輕聲說道,“楚行雲,你少說得冠冕堂皇!就算我做了這樣的事又如何?強者為尊,弱者就受強者的掠奪,這有什麼不對?更何況,就算你要論罪,也該先論論你!若不是你日日與我作對,我怎會急著進階,走這樣的一條邪路!”

虞悠悠根本不愛跟這種家夥說話,催著自家大師兄說道,“宰了。”

這種人什麼錯都是彆人的,跟他說話都汙染自己的心境。

比元惡都惡心。

楚行雲並非會將這番話放在心上內耗自責的人。

他聽見自家小師妹咿咿呀呀的催促之聲,見半晌隻有皇甫州唧唧歪歪卻無旁人出現,緩緩頷首說道,“我知道。”

他抬起靈劍。

見他劍鋒之上又醞釀毀滅一切的劍氣,此地卻安安靜靜,皇甫州頓時急了。

他抱著護身玉牌頻頻抬頭看天,又怒視楚行雲。

“楚行雲,不過是幾個低階修士,你就要與我不死不休麼?她們怎能與我相提並論!”他就見當他抬頭瞬間,一聲低沉龍嘯。

一道金光乍現。

龐大的璀

璨金龍虛影將整個天空都遮蔽。

那金龍龍身強橫,氣息之下將此地封鎖得密不透風,一縷氣息都無法逃離,也將一切都隔絕在這之外。

見無法逃脫,皇甫州目眥欲裂,元嬰哆哆嗦嗦,更加尖銳地怒聲說道,“我出身大衍,是大衍皇族!你敢動我,日後皇甫一族絕不與你善罷甘休!你要與大衍為敵麼?!”

他如今還在念叨大衍皇族,虞悠悠想想書中還是現實他都吹個不停,呸呸兩聲。

“無論出身何方,做錯都要問罪。”楚行雲冷淡地說道。

彆說當日大衍皇朝的皇甫仲已經提過對眼前這人的厭煩,撇清乾係。

就算大衍皇朝依舊承認這皇甫州,他今日為惡,害了無辜者的人命,也當抵命。

他不會因為畏懼大衍皇朝就忘記公道二字。

隻是看著皇甫州半晌,楚行雲又慢慢將手中靈劍放下。

見他放下靈劍,皇甫州頓時鬆了一口氣,當他畏懼大衍皇朝的勢力,又露出幾分得意地說道,“楚行雲,你倒是有幾分眼色。”

他如今隻剩下元神,言行就不如從前一般謹慎。

楚行雲卻沒說話,隻掏出一個玉瓶,對著得意洋洋的皇甫州輕聲說道,“這樣殺你過於便宜了你。你對那些無辜之人造成怎樣的痛苦,就怎樣贖罪吧。”

更何況,他又想到皇甫州身上還牽掛著他背後那仙階強者的秘密,沒搜個魂豈不是可惜?

物儘其用麼。

那玉瓶對準皇甫州的瞬間,後者頓時驚慌起來,尖聲叫道,“仙子救我!”他聲音刺耳,傳出極遠,然而夜空萬裡卻無人應答,顯出一片死寂。

這樣安靜,沒有半分靈氣波動,皇甫州眼裡不由露出一絲絕望,怒聲吼道,“先祖,都是我的過錯,我願進入神魔塚,為大衍效命!”

他麵對那玉瓶隻覺得恐懼,知道那必定是不凡之物,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就對著天上大聲叫道。

他知道如今能救自己的隻有誰。

如今才想起自己的血脈從何而來。

然而就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