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悠悠這一行人直接往丹陽山上去。

卻不知比他們更快的是青梧仙君。

他去看望溫玉,剛剛從溫玉家中出來就感覺到自己被人窺視。順著這氣息追蹤過去,就看見了嫦玉仙。

這女仙出現在他的麵前並沒有遮遮掩掩,更像是就在這裡等著他。

當看見青梧仙君出現,嫦玉仙冷冷笑了一聲轉身就逃,這兩人一路追逐,直接到了丹陽山。

看著嫦玉仙一頭紮進丹陽山中,青梧仙君眯起眼睛掃過這壓抑黑暗,透著幾分說不出獰惡之氣的丹陽山,抬手一道靈光將嫦玉仙的所在消息傳給前宗主,自己立於丹陽山上空。

他半晌並不落下,嫦玉仙也不在意,隻自己又緩緩浮現在高空,與青梧仙君對視,突然笑著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膽小如鼠。”

對於嫦玉仙的嘲諷,青梧仙君並不氣惱。

他經曆的事多了去了,從不在乎這種彆有用心的挑釁。

“膽小如鼠,隻敢躲在旁人背後作祟的,不是你麼。”他淡淡地說道。

嫦玉仙從前與他不和。

從很久之前嫦玉仙就莫名其妙把他當成眼中釘,總是在大衍給他臉色看,可他一向懶得跟她計較。

平時忙著正事還來不及,誰有時間猜嫦玉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直到嫦玉仙害了好友滿門,青梧仙君對嫦玉仙就隻有恨意。

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滿殺意,緩緩將背後巨大的□□取下,提在手中。

看著他滿目殺機,嫦玉仙卻隻輕笑了一聲,用同樣厭惡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怎麼,你想殺了我?就在帝尊的眼前?殺了他要庇護的人?”

見那魁梧的中年男人麵無表情,完全沒有顧及大衍帝尊心情的意思,嫦玉仙一雙美眸泛起恨色,輕聲說道,“我從不明白帝尊。”

她身上仙靈之氣湧動,手中一柄靈劍,一道雪亮劍光刺向青梧仙君的方向尖銳地說道,“我不明白,我哪裡不如你!自從有了你,帝尊就不要我了,他就隻信任你!都說我瘋了。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若是沒有你,若你沒有出現,他也不會有那麼多可笑的期待,就算,就算明知道……他也會堅持下去!”

這一席話稀裡糊塗。

青梧仙君能聽明白才是見了鬼。

他甚至覺得,嫦玉仙一副要跟他在大衍帝尊麵前爭寵的樣子,是不是瘋了?

說一句大衍皇朝,真以為這玩的是後宮爭寵麼?

更何況,他一個男修,有什麼好嫉妒的。

“有病。”青梧仙君冷冷地說道。

漫天靈氣瘋狂動蕩,他一刀橫掃。

劍光迎麵破碎,那巨大的刀意來不及收束,將丹陽山的山峰攔腰砍斷。

當龐大的黑色山峰緩緩墜落,嫦玉仙定住半晌,看著青梧仙君那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隻覺得惡心。

她求之不得的帝尊的關照,指點,教

導,期待,可在青梧仙君的眼裡卻似乎什麼都算不上。

他擁有那麼多,卻隻會居高臨下地說風涼話,說不明白她。

她恨得眼中儘是血絲,哪怕對麵的魁梧男子已經又一刀橫掃,毀天滅地一般巨大的力量將整個神魔塚附近那暗沉的烏雲都劈碎,露出了上方的晴空,可嫦玉仙毫不畏懼。

抬手,幾隻金色圓環浮現,她用力將圓環推出。

那圓環豁然化作龐大的金光,一層一層,將她與青梧仙君一同圈進丹陽山中。

那一刀刀光已經斬到她的麵前,她身上的法衣流轉,化作點點靈光消散。

看著嫦玉仙身上法衣上存在大衍帝尊的氣息,青梧仙君也不在意。

大衍帝尊很關照同伴的生死,都會賜予他們一些融入自己力量的法器作為防身之物。

不過顯然嫦玉仙擁有的也不多了。

這法衣破碎,嫦玉仙身上還穿著另一套法衣,已沒有大衍帝尊的氣息。

哪怕有法衣護住自己,可巨大的靈氣衝擊依然讓嫦玉仙吐出一口鮮血,可她一邊擦著嘴角的鮮血,卻一邊冷冷地笑了起來。

青梧仙君的目光落在那幾道將自己約束於丹陽山的金光之中,又看著嫦玉仙。

這金環化作的金光有極強的束縛之力,明顯是一種禁製,將他二人都禁錮在丹陽山中。

他也就罷了。

可嫦玉仙向來是逃跑專家。

這次她竟然不跑了。

“我當然不會再逃走。青梧,這本就是我給你選擇的,你的埋骨之地。”嫦玉仙美貌的麵孔微微扭曲,映襯著她嘴角的血跡更顯猙獰。

她將一個散發著佛光的金色法器捧在手中,盯著青梧仙君緩緩說道,“我當日放走龍青君就知道,她一定拚死也會傳遞出消息,會讓你來找我。”

龍青君之所以能順利逃走,本就是她網開一麵。不過那小丫頭既然敢做細作,就得承受後果。

受了那樣嚴重的傷,應該已經死了吧。

“她傷勢已經快要痊愈。”

青梧仙君是懂怎麼能去氣死人的,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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