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幕後黑手·現(1 / 1)

阿威家離義莊雖然有些距離,可在已經練成第三層的天足通王禹麵前,這點距離就什麼都不算了。

自他離開到歸來,前前後後他僅僅隻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回到自己一開始埋伏的地點,王禹定睛向義莊內部看去。

居高臨下,他將義莊裡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在那頭騎著白紙馬的惡鬼指揮下,一群紙傀正在圍攻著文才與秋生。

那頭本來給惡鬼牽馬執蹬的厲鬼,貓在紙傀群裡時不時的出手偷襲一下,讓幾乎武裝到牙齒的文才與秋生經常吃悶虧。

這一幕並不出乎王禹意料,這兩貨也就這點本事了。

不過,九叔庫藏裡的那些符籙與法器也不是白給的。

文才與秋生的每一次反擊都能將一兩隻紙傀擊成飛灰。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以他們倆表現出來的水平,一般的幽魂還真不是這二位氪金流高手的對手。

紙傀隻不過是鬼物以陰氣填充進紙人裡,臨時製造出來的一種玩物罷了。

真不是吹噓。

王禹鼓足氣血吹口氣,這玩意都不一定承受的住。

文才與秋生居然能拿著一堆符籙、法器跟這玩意打的有來有回。

不知道九叔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氣死?

另外,那頭猛鬼要找的女鬼呢?

阿威扔進義莊裡的東西應該就與這女鬼有關。

不然的話,這頭猛鬼怎麼也不至於跑到義莊來找自己婆娘。

可王禹左看右看,也沒在義莊裡看到那頭女鬼啊?

突然之間,王禹腦海裡劃過一道思緒。

秋生。

可是真的很得女鬼恩寵的。

這貨,該不會又犯老病了吧?

見到女鬼就走不動路了。

不然的話,一般的孤魂野鬼在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可是很少跟有真本事的修士死磕的。

當初的茅山明就是個例子。

他雖然隻會一兩手茅山術,養了兩隻小鬼,旁的本事一點也無。

可譚百萬家的那一窩子鬼,一直都沒有想過要乾掉他。

要知道,雖然王禹看不上那一窩的幽魂厲鬼,但這並不代表人家實力就弱了。

今天來義莊的惡鬼,跟給它牽馬執蹬的那頭厲鬼,真對上那一家子鬼保準得跪。

猛虎還怕群狼呢!

佩服秋生色膽包天之餘,王禹更沒有出手解救文才與秋生的意思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可不光是說說的。

真有人找死,他王禹還能攔著不讓他去死不成。

就在王禹準備伏下身子繼續看戲的時候,夜空中,一抹黃色的事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千紙鶴。

不,應該稱呼為符鶴才對。

有符鶴必然有修士。

而這個時間點能以符鶴窺視義莊的修士會是誰?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考慮。

等了一整天,這幕後之人還是給他王禹等到了。

因為不知曉操縱符鶴之人實力到底處在什麼層次,王禹沒有貿然接近符鶴。

王禹雖然也粗略的閱覽了一些茅山術。

可並未係統修行過茅山術的他一時之間,還真分辨不出來,漂浮在義莊上空隱蔽處的符鶴探查範圍有多廣?

有心將幕後黑手在今晚滅掉的王禹,將視線自義莊內部轉移到了符鶴身上。

符鶴也是符,能儲存的法力與其效用終究有其極限。

若隻是傳訊,修士隻需要以法力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化作一段信息刻錄在符鶴之上就可以了。

像九叔搭救秋生與黃維之時所用的符鶴基本就屬於這個類型。

隻不過,九叔關係硬,以法壇請來了茅山的某位祖師爺的意誌附體在紙鶴上,確保了必然能夠找到秋生與黃維。

若是想要探查清楚目標位置的具體情況,則沒那麼簡單了。

使用符鶴之人,必須施法剝離自己的一絲魂魄作為眼睛,依附在符鶴之上。

待到符鶴上的那絲魂魄覺得已經探查完成,給出獨屬於靈魂的悸動後。

使用符鶴之人就要再度施法收回符鶴,將依附在符鶴上的魂魄納入體內,查看符鶴所收錄的畫麵。

王禹不用猜,都知道這頭隱匿在義莊半空中的符鶴必然是後者。

不然的話,幕後之人大半夜的施法驅使符鶴到義莊這邊乾嘛?

所以,隻要他在耐心的等待一會。

他今晚必然能找到幕後黑手的蹤跡。

屆時,若是那位幕後黑手能提供諸多妖魔鬼怪。

王禹會仁慈的給他一個痛快。

若是那位幕後黑手什麼都不能提供。

那王禹會讓他知道,他王教授在玩雷方麵可不比楊教授差。

求生不能,求死而又不得的滋味會給幕後黑手一個驚喜的。

耐心的等待之下,半個時辰一閃即逝。

抽空瞄了兩眼義莊內情況的王禹,終於看到了文才與秋生直麵惡鬼的場景。

他們兩在花了半個時辰用了大量符籙的情況下,終於滿身是傷的乾掉了所有紙傀跟那頭厲鬼護衛。

可喜,可賀呀…

雖然義莊裡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刻,可一直都在盯著符鶴的王禹卻並沒有過多關注。

菜雞互啄罷了。

那頭惡鬼死在文才與秋生手中王禹不意外。

秋生跟文才有人折在那頭惡鬼手裡王禹也不意外。

就在惡鬼下場動手以後,一直扇著翅膀漂浮在半空中的符鶴終於有動靜了。

雙翅一震,符鶴轉身向著北方飛去。

看著符鶴不算迅捷也絕不緩慢的身形,一動不動大半個時辰的王禹也隨之而動。

為了防止自己穿山越嶺之時動靜太大,驚到附在那隻紙鶴身上的修士。

王禹追蹤那隻符鶴前進的時候極為克製。

可就是如此,他的追蹤之旅也並非一帆風順。

附體符鶴的修士絕對是個老江湖。

王禹有兩次差點被他以消耗法力為代價,突然加速甩掉。

還有一次,若非一頭在夜晚覓食的花豹替王禹擋了槍,王禹差點被符鶴帶進溝裡,陷進一座小型符陣之中。

符鶴離開義莊以後飛了足足有一刻鐘時間,才開始漸漸減速,向著一處山坡緩緩降落。

跟在符鶴身後的王禹粗算一下自己剛剛的腳程,儘然快有二十裡路了?

這個結論讓王禹本來還有些隨意的態度立馬端正起來。

能駕馭一隻黃紙符鶴,在夜間往返二十裡路飛馳的修士,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貨色。

他要是不在一開始就重視起對手,待會真對上以後,估計連自己是怎麼翻船的都不知道!

將警惕性提到最高以後,王禹悄然向著紙鶴落下的山坡摸去。

離山坡還有百來米遠時,天眼通練到第三層的王禹,模模糊糊的看清了山坡頂上的大致情況。

一座新壘起來的祭壇。

祭品居然是昨天被他打的元氣大傷不成人形的那頭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