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墨就用那透一切的目光著溫思爾,溫思爾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開始微微出汗了。

她急忙道:“叔父,侄兒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能委身在彆的男人之下!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莫非叔父是不相信我嗎?”

著她這幅激動的模樣,溫慶墨笑了笑。

“賢侄莫要著急,隻不過那千煞王詭計多端,叔父我也是害怕你還太年輕,受不住他的花言巧語。”

溫思爾皺著眉,一副屈辱的模樣。

“那千煞王竟然讓我卸了朝中的官職去給他當男寵,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等到叔父的大事成了,我一定要將這廝挫骨揚灰!”

溫思爾說這番話的時候頗帶了些真情實意,主要是想到了陸繹瀾的挑逗,她心裡也實在是生氣。

溫慶墨觀察了溫思爾一會兒,見她這幅表情不像是作假,已然放了些心。

要成大事,還是要事事謹慎。

“叔父自然是相信你的,等到我們事成,那千煞王就交給賢侄你處置。”

溫思爾眼睛一亮:“如此甚好!”

溫慶墨笑了笑,順著胡子道:“至於兵力,你倒不用擔心,叔父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千煞王一倒,我們就會率先控製住千煞王府。”

“然後提前埋伏在皇城西門的兵力就會大舉進攻,屆時你從東門接應,我們的人東西包夾,先把皇城控製住。”

“至於後續的接應,我自然也有彆的安排,你不用多擔心。”

溫慶墨嘴上說的是不用溫思爾擔心,但其實話中的意思是:這些不該她知道的,就不要多問。

溫思爾知道此人生來警惕,但是能知道這部分計劃也已經很好了。

她將剛才的話在心中過了一遍,微微詫異。

聽他的意思,兵力會分成兩路,要想控製住皇城,那人數定然不會少,這些人到底是溫慶墨從哪裡找來的?

溫思爾想不通,也不敢全信,隻能到時候跟陸繹瀾商討一下,也不知道留在京城中的威武騎和千煞軍人數夠不夠。

溫思爾緊張又擔心,麵上連連答應下來。

“那……東門需要侄兒接應什麼?”

溫慶墨笑了笑,“自然是需要你帶著他們,包圍上房。”

溫思爾心中暗罵老狐狸,這個老匹夫就是怕自己牽扯不進來,畢竟是砍頭的大事,他需要的不是自己接應,是為了徹底把自己拖下水。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如果最後溫慶墨伏誅了,這種誅九族的大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啊。

溫思爾隻感覺額角在“突突”的跳動。

她還沒有說話,溫慶墨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言畢就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

“我們畢竟兵力不足,打的就是一個出奇製勝,所以我準備了一些藥粉,到時候用得上。”

溫思爾著溫慶墨臉上的笑意,心臟忽然重重的一墜,心底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溫慶墨還是笑著的,隻是那笑起來像是藏著刀子一般。

溫思爾盯著溫慶墨手中的瓷瓶,忽然感覺聲音有些乾澀。

“那……叔父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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