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調冷冷的,寒冰一般凍人,讓人如墜冰窟。

溫思爾瑟縮了一下,顫抖著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響,像是把人的神經都給拉的繃緊了似的。

屋裡頭昏昏暗暗的,溫思爾抬眼了,這才恍然意識到屋中的窗戶竟然被封起來了,微弱的光亮從縫隙中透進來,起來陰陰沉沉的。

溫思爾還沒來得及納悶,忽然就感覺一陣強勁的吸力傳來,她毫無防備,整個人直接不受控製的被吸了過去。

“等、等……”

溫思爾慌亂的想要抵抗,但是這內勁來勢洶洶,眨眼之間,她就飛到了陸繹瀾的身前。

下一瞬,一隻骨節分明又略顯蒼白的手扣在了她的脖頸上。

溫思爾下意識閉了閉眼,想等到熟悉的窒息感傳來,但誰知那隻手竟然絲毫沒有用力,隻是虛虛的扣住她,比起“掐”,更像是在撫摸。

她微微睜了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略顯猩紅的眸子。

陸繹瀾的視線死死的盯住她,那眼神猶如實質,溫思爾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刀子似得眼神從她身上一寸一寸的刮過去,溫思爾在這般視線之下無意識的戰栗起來。

陸繹瀾的拇指微動,輕輕摩挲著溫思爾的脖頸,眼神幽深如海,如同要將人吸進去。

他的聲音也很低,還有些沙啞,響在耳邊,索命的閻羅似的。

“溫思爾,你讓本王找的好苦啊。”

溫思爾想要扯開一個笑,像以往那樣應付陸繹瀾的假笑,但是努力了一會兒,她什麼表情都沒能做出來。

於是便這麼麵無表情的著陸繹瀾。

幾天不見,眼前這人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大。

溫思爾印象中的陸繹瀾,向來都是矜貴無比的,即便因為恣意不羈常散落長發,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但是周身矜貴尊貴的氣質是絲毫不能掩飾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高位者本能的貴氣逼人,向旁人的眼神都如同在草芥一般,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但此時此刻,陸繹瀾就像是不甚跌落凡塵的謫仙,所有的難以接近、不可靠近的氣勢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凡俗七情欲纏上他的雙眼,滿目都是偏執。

溫思爾著他的雙眼,一時間都怔愣在了原地,隨即臉上的神色就有些複雜。

但感覺到脖頸上奇怪的摩挲觸感,她抵觸的想要往後退,卻被男人緊緊扣住。

溫思爾有些生氣,但還是忍了忍,憋屈道:“王爺,咱們有話好好說。”

陸繹瀾的神色沒變,隻是眸色更深了一些,“你欺騙本王的時候,怎麼沒想要跟本王好好說?”

溫思爾有些氣結,心中腹誹:我為什麼想跑你不知道嗎!?

誰想天天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她一時感覺有些鬱結於心,喉嚨深處發癢,絲絲縷縷的血腥味漫上口齒,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將這股血腥氣壓了下去。

她的臉色也變得更白了一些。

隻是光線昏暗,陸繹瀾沒有發現溫思爾臉色的變化,他隻是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小騙子的眼睛,心裡如同被烈火灼燒。

氣憤之餘,是這幾日輾轉的思念,陸繹瀾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喜歡這人到了這種地步!

溫思爾終於扯出一個假笑,正要再次開口,忽然就感覺扣住自己的力道一緊,她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