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雖然嘴上說著自己沒有什麼可圖謀的,但是第二天出門的時候,也還是準備妥當才離開。
門外果然已經有一頂小轎子在等著了,跟這來的下人恭敬的請溫思爾上了轎,然後帶著她去了泯成王的府邸。
說是府邸,其實就是陸無疆在這邊小城一個落腳的地方,畢竟他多數時候都還是守在軍營中,在幾個邊疆的城裡都有個落腳的地方。
周遭都很是樸實無華的樣子,下人引著她往前走,很快,陸無疆親自出來迎接。
“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溫思爾行禮道:“王爺喚我青衣便可。”
“那青衣姑娘請隨本王來。”
陸無疆領著溫思爾走到了府上最裡頭一個院子,剛靠近,她就聞見了很濃烈的藥材苦味,想來屋中人應該纏綿病榻許久了。
溫思爾已經聞習慣了這種味道,遂麵不改色的走進去,陸無疆跟在她身後,一並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溫思爾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種奇怪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溫思爾微微皺了皺眉,掩住了口鼻。
有小丫鬟從帳子裡頭走出來,端著水盤,也偏過頭去咳嗽了兩聲。
見到二人,她立刻行禮,“見過王爺。”
陸無疆示意她起身,“嬸娘的情況怎麼樣?”
小丫鬟訥訥道:“還是之前那個樣子……今日還咳了血,吃的東西也少了很多。”
陸無疆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大步往裡走去,溫思爾的視線在小丫鬟的身上轉了轉,然後才跟著陸無疆走進去。
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令溫思爾詫異的是,陸無疆的這位嬸娘起來很是年輕,隻是因為病重,臉色其來沒有什麼血色。
聽到動靜,她微微睜開了眼,到陸無疆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意。
“王爺,您怎麼來了……咳咳!”剛說一句話,她就不受控製的偏頭咳嗽了起來。
陸無疆立刻將人攙起來,喂著喝了兩口溫水。
“本王尋了個大夫來,讓她給嬸娘。”
女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微微閉了閉眼,緩解方才的難受,輕聲道:“我的這個病也就這樣了,尋了多少大夫也沒有用……你以後還是少來,免得過了病氣給你。”
陸無疆沒有再所說什麼,隻是讓人躺好,給人蓋好了被子,對著溫思爾一拱手。
“青衣姑娘,麻煩你了。”
溫思爾“嗯”了一聲,然後撈過女人的手腕,手指搭在上麵,開始給人把脈。
弗一將指尖搭上,溫思爾的眼角就輕輕跳了跳。
這脈象……真是亂七糟,虛浮雜亂,饒是她一時間都摸不著北。
溫思爾的臉色嚴肅下來,細細的去感受。
陸無疆等在一旁,見溫思爾這幅模樣,竟然也不知不覺有些緊張起來。
就像嬸娘說的那樣,他已經找了不少大夫了,甚至寫了信給京都,請了京都的禦醫來,也是對她的病束手無策。
請這麼一位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