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走神以後,傅雲舒終於忍無可忍,抓著她的肩膀,痛心疾首的道:“你這好不容易身邊沒有了謝天珩,你可千萬要挺住啊,不然都對不起他這一場感冒!” 安然迅速的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皺眉問道:“謝天珩感冒了?” 傅雲舒見安然神色變幻莫測,最終停留在了嚴肅,不由得點頭附和:“對啊,陸宇楓早晨跟我說的。” 若是陸宇楓說的,十有八九錯不了了。難怪今天沒有來上課,還真就是生病了。 安然緊皺的眉頭不曾鬆懈下來,習慣性瞥了一眼身旁的位置,心中恍然若失,同時又有一些不敢表露的擔憂,隻得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宇楓把這個告訴你,謝天珩該不會病得很嚴重吧?” 傅雲舒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聳聳肩:“也許吧,待會兒下了課之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小子昨天還活蹦亂跳的,能有什麼大事兒? 肯定是陸宇楓吃醋了,不讓他和安然見麵,否則又為什麼告訴自己? 傅雲舒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墨發垂在耳邊,伸手替她拂了去後,才鄭重的道:“你不用緊張,下課之後我就去打探一下虛實,看看你能自由多長時間。”安然和謝天珩好像是從前就認識的,恩怨情仇什麼的她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同安然相識以來,身邊便有他,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她大概是會錯意了,但總歸做法也正合安然的心意,能夠達到同樣的目的,所以也就不去辯解了。 傅雲舒見安然沒有異議,正在此時,瞥見了門口的人,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是生病了嗎?” 安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沒事?” 對於她們二人驚愕的目光,謝天珩很是受用,特彆自然的走到安然身旁的位置坐下,嫌棄的道:“這是個什麼位置?看看,沒了我連個好位置都占不到。” “前麵有那麼多位置,你可以去那裡!快走,快走,彆打擾我和安然說話。”傅雲舒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和謝天珩鬥嘴的機會,巴不得他現在趕快離安然遠遠的,現在這樣連說個話都沒有隱私。 而安然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他那張可以稱得上是俊朗的臉上,那裡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再看他乾裂的嘴唇,可以確定他是真的生病了。 安然幾度欲開口詢問,最終還是被咽了回去。 悄悄記在了心底,他們二人的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也沒有心思去參與了。 謝天珩的餘光瞥見了安然的欲言又止,心下有些竊喜,主動的道:“沒什麼大事,肯定是要來上課的。倒是你,不好好在你們的教室待著,來這裡做甚?” “我——”鈴聲響了,傅雲舒不得不暫時離開,未說完的話也由此被打斷。傅雲舒不甘心的瞪著謝天珩,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還是來晚了啊。”謝天珩看了看前麵密密麻麻的人群,略有失落的看著安然:“以後若我來晚了,你給我打個電話就是了。”言罷,就又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安然垂下眼眸,思索著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若是在從前,她就應答了,隻要整到他,無論是什麼事情,她都很樂意去做的。 時光回轉,思緒漂泊到了高一的某一節數學課。老師在講台上唾沫橫飛,恨不得把畢生的知識都教給他們,又恨鐵不成鋼的覺得他們不成器。 一道簡單的數學題,竟然能讓全班立刻安靜下來,此刻若是有根針落地,怕是也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