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他都是怎麼高興怎麼來?雖是這麼想,但經紀人也不敢質疑,應下後馬不停蹄開始準備,是以,當蘇木鼓起勇氣打第二個電話時,他已在飛機上了,電話則始終顯示無法接通。 不接電話,蘇木想不通他是什麼想法,又打了第三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在旁人眼中,蘇木是個清冷而倔強的女子,其實清冷到談不上,她隻是不善與人交際,也不願繁雜之事輕擾了她的精力,但這倔強,的的確確是說對了。 一天打了十幾通電話,她還真是有毅力,蘇夏從飛機上下來,看到的便是這景象。他冷笑著,將手機丟在一邊。 不多時,手機再次響起,蘇夏睨了一眼,任由它響著,隻在最後快要結束的幾秒裡才不疾不徐的拿起手機,慢條斯理的放在耳邊,“找我?” 驀然聽到他的聲音,蘇木仿佛失了聲一般,很多話哽在嗓子裡,講不出來。 電話那邊傳來蘇夏的冷笑,“不說話我掛了。” “我要去祭拜叔叔阿姨。” “嗬,你憑什麼?” 隨後是一陣忙音,電話再度被掛斷。 早該料到是這個結果,她也談不上失望。蘇木一遍遍撥,蘇夏並不關機,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行為,甚至把這個手機調成靜音帶在了身邊。 …… 回家了。 安然的心情很是複雜,因為愧疚的原因,她沒有辦法做到正常麵對母親,但好在,她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謝天珩執意要把她送到家。 房子大而空曠,好在裝修偏暖,一個人居住不會顯得過於冷淡。但,這所房子平日居住的人並沒有出來,他轉頭看向安然,道:“你沒有告訴阿姨你今天回來?” 安然誠實的搖頭,“明天她也會知道。” “這不一樣。”謝天珩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卻也無可奈何,事情她也做了。隻得轉而問道:“你餓不餓?” 話題跳躍如此之快,安然一時有些怔愣,還未回答,就見他已經十分自然步履從容的走進了廚房,安然不做他想忙跟進去,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我不餓。” 他頭也沒回,擰開水龍頭洗手,水流聲伴著他的聲音傳到安然的耳朵:“可是我餓了。” “……” “麵條行嗎?” “我不餓。” “那就麵了。”謝天珩小聲的低喃:“我也隻會煮麵。” 所以……他是為什麼要問? 安然無語凝噎,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謝天珩。 他的長相還算不錯,陽光而俊朗,那雙眼睛一笑,縱使有萬千星辰,也難與其爭輝。 而那雙宛如落了星星的眼眸,此刻正凝神盯著手中的火腿腸,刀落在案板上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轉瞬之間,就隻見一堆猩紅的碎屑,轉頭炫耀似的對安然道:“怎麼樣,我的刀功還不錯吧?”他隻拿這個練過手,所以隻會切這個,也是唯一拿得出手嗯。 安然眯了眯眸,眼前的畫麵還算養眼,難得讚許的說了一句:“還不錯。” 他又繼續,廚房裡的燈光不算太亮,映著他的側顏,五官輪廓更加深邃立體,卻又多了一層朦朧的美感。 而這份美感在安然看到他從牆上拿下印花圍裙時,灰飛煙滅,她忍不住笑了,“噗——不好意思,沒忍住,你繼續。” 謝天珩將眉一挑,倏忽倏忽起了個注意,乾脆利落的將圍裙套在身上,走到安然身前,十分大爺的開口,“我係不上。” 那意思很明顯了,可安然偏不買賬,不為所動,“我不會。” 謝天珩不動了,他的身形修長,站在安然眼前,遮去了她大半光亮,處在陰影裡的她半斂眼眸,“係成死扣可彆怪我咯。”說著攀附上他的腰部。 謝天珩漫不經心的應道:“不怪你,嘶——”安然猛然將帶子一扯,勒住他的腰,又迅速鬆手,靈動的眼眸閃過一絲慧黠,說道:“呀,不小心力氣大了。” 女孩的力氣也沒有多大,束縛在他腰間,他反手握住,唇角不自覺翹了起來,輕聲道:“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