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個婢女,手裡還拿了一個燕子形狀的風箏,她將風箏放在桌子上施禮道:“三少爺,風箏拿來了。” 陸河隱“嗯”了一聲,朝玲瓏挑挑眉。 玲瓏看看陸河隱,站起來走向桌邊不解道:“怎麼拿風箏出來?” 她仔細看看風箏上的圖畫,竟是自己近來畫的水墨畫!他居然把她隨手的塗鴉畫在了風箏上?! 玲瓏不可思議地指著風箏,眼睛裡亮晶晶的:“這,這怎麼會在風箏上?” 難不成是公子連夜畫的嗎?本身這畫沒有如此吸引人,經公子的手潤色果真是不一樣了呢! 那山峰嶙峋好似在眼前一般。 陸河隱站在她身後道:“昨晚在書桌上看見你的畫,覺得意境不錯就臨摹上去了。” 他偏頭微笑觀察了一下風箏笑道:“還不錯。” “隻是塗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的。”玲瓏看向他,羞赧道。 陸河隱笑了,難得有了想調笑的意思,他跟著點點頭說:“是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將它畫在了風箏上供你耍樂罷了。” 玲瓏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臉竟更紅了,不過她手裡拿著風箏,這幾天積累的委屈徹底沒了,她的眉眼裡都是笑意。 像是想起什麼,她把風箏放下,朝陸河隱施了個禮數:“玲瓏謝公子惦記。” 陸河隱一手背在身後,沒想她會給自己行禮,連忙把她拉起來。 “本是我的錯,今日將這風箏贈與你賠罪,明日,我帶你出去如何?” “不必了,公子要以自身為重,不必如此的。”玲瓏不敢接受,公子這幾日事情極多,能抽出時間來陪她講講話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陸河隱一手撫上玲瓏蔥白的手,語氣誘哄:“就當給我個放鬆之法,你權當陪我,嗯?” 簡簡單單一個“嗯”被他說得萬千纏綿,玲瓏覺得自己的手要被燙傷了,她迅速收回手,粉紅的臉全是嬌羞的樣子。 “那……公子可不許反悔?”玲瓏瞥了一眼陸河隱,手掠過風箏上的山水畫。 陸河隱沒答反笑,玲瓏鬢角有兩三青絲掉落,他伸手替她綰上去。 陸河隱還想說什麼,馮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邊,他輕輕叩響門框躬身道:“爺。” 陸河隱不動聲色地把手攥緊,昨兒讓馮寅調查的事情該是有眉目了,他和玲瓏說有事處理。 玲瓏隻拉住他的衣袖,不敢攔著他處理事務,吩咐要他當心後便沒再說什麼。 他們急匆匆地走了,玲瓏長舒一口氣,但願事事順利吧! 廊中靜悄悄的,隻有兩個人走著。 馮寅跟在陸河隱身後,陸河隱從馮寅手裡拿過自己的扇子,走的很快,邊走邊搖著扇子道:“有什麼進展?” 馮寅左右看看沒有閒雜人才放低了聲音說:“去查了,二爺最近的確和宦官走得極近,那玉佩是二爺之物,半月前在小廝發現的那個鋪子裡出現過一次……” 昨兒得的消息是說那是個當鋪,二爺和何氏都不是緊縮用度的主兒,沒道理那玉佩和宦官交往。 陸河隱盯著馮寅,果然馮寅道:“不過查了鋪子,玉佩根本就沒進賬裡。” 沒進賬就代表根本不是用來當的,而是某個接頭的號子罷了。 陸河隱捏緊手裡的扇子,扇骨發出細微的聲響,不出他所料。二爺,您這是要自焚麼?! 既是您鋪的路,可彆怪我毒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