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這側妃說的好聽 其實誰人不知 那就是妾(1 / 1)

楊蛟笑著反問:“芷衣,你該不會不知道母後一直在撮合我與薛殊?”沈芷衣嘴角一撇:“經過玉如意一案,我算是徹底看清了薛殊的真麵目,與宮中那些無所不用其極想博得皇兄寵愛的妃子沒什麼不同,也難怪王兄你一直對薛殊避之又避。”她說到這,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莞爾一笑:“王兄,說說吧,究竟為何不願讓薑大姑娘入宮,做我伴讀?”楊蛟雙眸深邃:“可還記得我之前一直帶著身上的手帕,那就是薑大姑娘的,這些時日,我倒是徹底想清楚了,如我們這般的天潢貴胄,有何資格談論感情。”“若是強行在一起,反倒是會促成悲劇的發生,索性不如就此成全,也省得耽誤了彆人。”薑雪寧蹙眉道:“臨孜王殿下此言,請恕雪寧難以苟同,倘若不去爭取,又怎知會是悲劇。”楊蛟瞥了她一眼,道:“你才經曆了薛殊的構陷,應該對皇家的凶險有了幾分明悟,那就更應該知曉,無論是我母後,還是薛家人,都一心想要讓我娶薛殊,我就算再爭取又能如何。”“皇宮內外,除了我和芷衣,哪個沒有一顆無比深重的權欲之心,就如我那母後,一心繼續想薛家女母儀天下,我那皇兄,權衡朝堂,不就是不甘做個政不出京城的假皇帝。”“還有定國公薛遠權傾朝野,一心想除掉燕家,不也是想借此攥取更大的權柄。”“是以我的爭取,恐怕在我那母後眼裡,那便是忤逆。”他麵無表情的繼續道:“薑二姑娘,倘若一個母親發現自小事事依從她的兒子,卻為了彆家女子忤逆自己,她會怎麼想,尤其這還是個權欲之心深重的母親。”楊蛟臉上浮現一抹譏諷之色:“隻怕就算最後爭取成功,不知薑二姑娘信不信,我若是不做些突破底線的事情,其結果依舊不能如我願,你的姐姐最多落個側妃之位。”“這側妃說的好聽,其實誰人不知,那就是妾,誕下的子嗣更是庶子,你樂意看到自己的姐姐落得這種結局嗎?”薑雪寧聽完,心中滿是疑惑:“前世我聲名狼藉的多,怎麼沈玠卻能夠納我為正妃,莫不是其中還發生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她一想到方才楊蛟所說的突破底線的事,一下子像是明悟了什麼,眼底浮現一陣複雜難言之色。楊蛟語氣平和:“生在帝王家,往往都是身不由己,我既身在局中,又沒有萬全的把握護住在乎的人,自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不累及旁人,所以,薑大姑娘決計不能入宮做芷衣的伴讀。”沈芷衣神色動容:“王兄,原來是你心悅薑大姑娘,怪不得會如此。”楊蛟輕拍她的小腦袋: “一時之間的見色起意罷了,你就彆在這自我感動了,現在時辰差不多了,還不帶薑二姑娘去上課。”沈芷衣鬆開楊蛟的胳膊,道:“哼,口不對心,算了,等我下學後,再來安慰你。”說完,她就帶著有些神思不定薑雪寧離去。等到沈芷衣下學後,她與楊蛟卻是在泰安殿外再度相會。“母後突然喊我過來投壺,看你才下學的樣子,應該不是你要玩,莫不是她又在行撮合之舉。”楊蛟率先說道。“王兄你清楚就好,我便是因為你才被硬叫過來的,來做這不讓人說閒話的添頭。”沈芷衣滿臉無奈。兩人一進泰安殿,就見薛殊親自在為薛太後泡茶。“兒臣見過母後。”“免禮,今日阿殊特意送來了新茶,你們也來嘗一嘗。”薛太後說著,便示意一旁的嬤嬤去泡茶,然後又道:“玠兒,聽聞你這兩日都待在臨孜宮,深居簡出的怎麼能行,這人呐,就該多動動,身子骨才沒那麼容易得病,剛好阿殊今日進宮,人多熱鬨些,便喊你過來投壺。”楊蛟笑了笑:“母後,兒臣前些時日聽說薛殊受罰,直接被您勒令回府思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薛殊麵色一滯,薛太後卻淡笑道:“阿殊少不經事,犯下了些許錯誤,哀家已經好生懲戒了她一番,都過去了,無需多言。”楊蛟頷首:“那便好,我與芷衣跟薛殊自小相識,又常在一處玩樂,若她真犯下什麼大錯,也請母後從寬處理。”薛太後一聽,臉上笑意愈加濃鬱:“阿殊,瞧見沒有,玠兒真是從未變過,從小到大都是這般仁厚寬宏的性子。”她語氣微頓:“好了,你們也彆隻在這陪著我聊天了,都玩去吧。”薛殊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阿殊不擅投壺。”薛太後馬上笑道:“不擅投壺沒關係,咱們這有擅長的。”她望向楊蛟:“玠兒,你帶著你殊兒妹妹玩去吧,不許欺負人家啊。”楊蛟眉梢微揚:“投壺多沒意思,今日剛好有四人,兒臣從旁人那裡習得麻將之術,不如趁此機會兒臣來教一教母後。”薛太後不解:“麻將?”楊蛟隨即吩咐人去自己殿宇取之前做好的麻將,這正是準備用來應付薛太後想方設法的撮合。沒過多久,泰安殿便響起“嘩嘩嘩”搓麻將的聲音。古往今來,許多女人沉浸在這些小塊塊裡,樂此不疲,薛太後等人自是也不例外,經過楊蛟的一番講解,在打了一兩圈後,皆被吸引住。接下來幾日,沈玠身的楊蛟就在泰安殿陪薛太後等人搓麻將,張遮身的楊蛟則在沈琅的旨意下,接手起了逆黨案。並且,經過朝堂上的一番攀扯,沈琅也覺得哪怕燕家有私通逆黨的嫌疑,但終是未有實證,便同意燕臨辦不久後的冠禮。一座寢殿內,沈芷衣與薑雪寧相鄰而坐。“你就好了,告個假就能出宮參加燕臨的冠禮,不像我,明明也收到了請帖,卻由不得自己。”沈芷衣一臉沮喪。“是太後不讓去?”薑雪寧扭頭看了過來。“對啊,皇兄都準了二哥去,母後非說我是公主,不能跟他們一道。”沈芷衣語氣夾雜頹然。“燕臨冠禮事關朝局,自然沒那麼容易,臨孜王殿下與燕臨有同窗之誼,可代表皇室出席,但公主殿下,乃是京中所有閨秀的典範,太後娘娘自然不想你摻和進這些事了。”沈芷衣聽出薑雪寧話中深意:“我知道,京裡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如今眼瞧燕家不好了,就誰都不願去。”她一把握住薑雪寧的手:“可是寧寧,正因為如此我更要去,燕臨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若我都不給他撐一撐場麵,旁人會怎麼看,你聰明,鬼點子多,快幫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