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與大步走到大頭將軍麵前,“將軍,您受苦了!”大頭將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白泉,那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白泉也是大頭將軍眼眶紅潤,“小王爺,末將不是流眼淚,末將隻是眼睛有些酸……”“彆扯那麼多,你怎麼了?”白泉明顯有些不耐煩。大頭將軍咬了咬牙,“他們嘴上說把末將當成人質,實際上,卻把末將關進了大牢,這簡直太過分了,真真沒把咱們雲都放在眼裡呀。”“然後呢?”白泉輕飄飄道。大頭將軍呆呆的說:“末將可是聽說了,那女娃娃在咱們這邊當人質,根本一點苦都沒有吃,也沒有人關著她,也沒有人打她,同樣是人質,這差彆也太大了!末將不服!那日末將受了他們的算計,原本就有苦難言,他們還那個樣子,著實太過可惡!”左與眼神心疼,“真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對待咱們的大將軍,王爺,難道咱們真的就這麼回去了嗎?”白泉無語的說:“你們腦袋裡都是水吧?說到底隻有大頭一個人是人質,那女的從一開始就是過來給大家夥解毒的,她不僅不是人質,還把自己當成了祖宗,他倆的待遇不一樣不是很正常嗎?”說著,他又瞪了地上的大頭將軍一眼,“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在這裡同本王告狀,趕緊滾回去,彆在這裡丟人現眼!”大頭將軍根本沒有想到小王爺會這麼說,當下整個人都懵住了。突然想到什麼,他戰戰兢兢的問:“小王爺,您怎麼受傷了?”現在他才看到自己的傷?白泉更無語了,還以為這貨早就看到了呢。想到自己挨揍的事,白泉就不想廢話。倒是一旁的左與說:“小王爺跟那位蒼王單挑了一場,雙雙受傷,是為正常。”聽到這,大頭將軍這才了然,“原來如此。”這般說著,他又嚴肅的接著說道:“小王爺的武功遠在末將之上,末將雖不是那南木澤的對手,小王爺卻必然是,如今小王爺傷成這樣,那南木澤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麼說著,大頭將軍的心裡終於平衡了一些。左與也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白泉黑著一張臉,一句話也都不想說。正想直接離開,大頭將軍卻來了句,“小王爺,那南木澤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倘若再有機會,您一定要往死裡揍他。”左與冷聲,“那是自然,那蒼王沒準就是知道打不過咱們,所以才找咱們小王爺單挑,他們風青國的人高傲慣了,也該讓他們受到一點教訓。”就在二人聊的火熱之時,不遠處的酒樓裡,南木澤與小江剛好一前一後的從裡麵走了出來。大頭將軍瞬間瞪了過去。 可一眼,他就整個傻了。他疑惑的看了左與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為什麼南木澤看著像個沒事人一樣?察覺到白泉的臉色不對勁,左與連忙低下了頭!“隻能說咱們小王爺太厲害了,那南木澤外表看似毫發無損,實際必定受了很重的內傷!”大頭將軍呆呆的點了點頭。“有道理。”再之後,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再說話了……入夜。或許是白天睡多了,天都完全黑了,柳笙笙也沒有絲毫困意。她趴在窗邊,逗著鴿子。逸舟敲了敲門,得到同意,才推門走進。一進門他就說:“姑娘,這鴿子挺肥的,你是養來吃的嗎?”窗外的鴿子撲通了兩下翅膀,乖乖的落到了柳笙笙手上。柳笙笙用手指摸了摸鴿子的小腦袋,“這是蒼王的。”“哦。”逸舟點了點頭,“不愧是蒼王,平日夥食肯定很好,都養那麼肥了還不吃。”這要是他的話,哪次趕路沒有夥食了,他就直接抓來烤了……“它叫阿白,是信鴿,不是拿來吃的。”逸舟快步走到窗邊,“這麼肥,它傳的來信?”柳笙笙無奈,“你彆用看食物的目光看它行嗎??”逸舟卻說:“我見過不少信鴿,確實沒見過這麼肥的。”說著,他突然起了玩心,“這麼肥,飛起來肯定很好玩,姑娘,咱們要是給它信,它真的能傳給蒼王嗎?”“肯定能啊。”“那它會回信給你不??”柳笙笙默了默,“不清楚。”“這會正好無趣,要不咱們逗逗它?”一邊說著,逸舟還真找了一張小紙條,接著就要往鴿子腿上綁。鴿子嚇得連忙飛了起來,柳笙笙無語道:“你太粗魯了,我來吧。”又見紙條上空****的,她看著逸舟說:“拿空白的紙逗蒼王不太好吧?”逸舟拿過紙,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在乾嘛。寫完了又還給柳笙笙,“這下有字了。”柳笙笙:“……”“姑娘,你在想什麼呢?”“你這不是逗鳥,是在逗蒼王吧?”說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把紙條綁到了鴿子腿上,這才放飛了鴿子。看著那肥嘟嘟的小影子逐漸遠去,逸舟將腦袋探出了窗戶,“長得這麼肥,飛起來竟然還這麼穩,這鴿子不錯。”看著幼稚不已的他,柳笙笙歎了口氣。“說吧,找我乾嘛呢?”逸舟撓了撓腦袋,“這不是無聊,逗鳥玩嗎?”“天都黑了,無聊不會去睡覺嗎?再說了,人家是鴿子。”逸舟有些心虛的看著柳笙笙,“確實有點小事……”“什麼事??”“姑娘明日是不是要去找毒源了?”“恩。”“我也想一起去。”柳笙笙笑了笑,“就這事??”“還有一件事,咱們回來之後,姑娘可以陪我把這塊玉佩送給那位兄弟的家人嗎?”說著,逸舟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佩,又說:“不知為何,心中似乎有些膽怯,倒不是害怕人家會罵我,或者說我,就是怕人家跟我哭,那位兄弟都死在戰場上了,他的妻子好像還有孩子呢,一想到要麵對一位失去丈夫的妻子,跟失去父親的孩子,我的心情就怪怪的。”柳笙笙卻說:“人家既托付給了你,就應當由你去,你不喜歡那樣的場麵,我又何嘗會喜歡?”逸舟歎了口氣,“也是。”說到這,他又認真地看著柳笙笙道:“姑娘,方才小江找我聊了幾句,他說我太衝動了,要我以後收斂一些,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