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之際胡靜平想到一件事情,於是問道:“這覃州是否還有其他的錢莊?”“當然有啊,這覃州一共有四大錢莊。你們胡記是龍頭老大,其他依次是信和,祥瑞,大同。都是我們覃州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啊。”“噢。”胡靜平點點頭,陳七的話讓他心裡有了底。“下午你陪我去信和走一趟。”“好嘞。”陳七答應著,眼睛瞟著胡靜平臉上的神色心裡雖然有疑問卻並沒有問出來,這就是他這種人機敏的地方,知道胡靜平去信和肯定不是辦普通的事情,如果他不肯告訴自己,那問了隻會自討沒趣。胡靜平心下想定了事情,便沒了繼續喝酒的興致,於是擺了擺手道:“走吧,去信和。”陳七慌忙起身在前麵帶了路,但是胡靜平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卻停了一停,轉身看向那西廂房,隻見那裡靜悄悄的連點人聲都沒有,心裡好生奇怪,這二百五今天怎麼那麼安生呢?該不會昨晚那事氣病了,這心眼也忒小了點吧。“你先等我一會兒。”胡靜平吩咐了一聲,拔腳向西廂房走去。來到房前,卻看見秋竹和冬雪低著頭輕輕地走了出來,見了胡靜平慌忙站在了一邊。打量著這兩個丫鬟臉上的神色,胡靜平意識到那二百五周林肯定有什麼事兒了。於是也不問她們,直接推開門進去了。一進門就看見周林斜靠在太師椅上雙眉緊鎖麵色蒼白,一臉的鬱悶之色。“怎麼了?”見他如此表情,胡靜平很好奇。周林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胡靜平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你這人氣量也忒小了點吧,我背上的鞋底印子到現在還在呢,我都不和你計較你還計較什麼呢?”“誰和你計較了……”周林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那,那你這半死不活地乾嗎呢。”“唉……”周林重重地歎了口氣。“怎麼了?”胡靜平還是第一次看見周林如此哀怨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楚楚動人,都總是非常的不爽。“我……我……”周林兩眼望著胡靜平張了張嘴。“說呀,到底怎麼啦?”胡靜平有點急了。“我……我他媽的來大姨媽了……”周林說完,把頭又低了下去。“大……大姨媽?”胡靜平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過來,登時覺得頭一暈,這胃裡的東西就直往喉嚨口竄,連忙使勁提氣壓住了,瞪著周林又問了一句:“就是……女人的那個?”“恩。”周林輕輕地點了點頭。“噢。”胡靜平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