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弗朗西斯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呼吸一熱,不由自主地呻吟道。拋開顧慮之後的男人,是很難拒絕這種誘惑的。可是現在他不能不拒絕,因為行軍帳外,響起了腳步聲,,模糊的嗬斥和小聲的交涉以後是硬底軍靴在沙礫上蹭過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個人正大步向這邊走來。弗郎西斯定了定神,放開了手。他認識的能夠通過皇家近衛的盤查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已經被派遣了個好差事剛剛出去不久,而另一個,差不多也應該回來複命了。“吉安娜!”弗朗西斯強忍住自己的衝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有些迷離的又有些困惑的眼睛,輕聲解釋道。“有人來了。“話音剛落,來人的腳步已經在帳口停住了。少頃一個低沉的男聲傳進來,“弗朗西斯公子?”“進來吧!“不理會吉安娜的疑惑不解,弗郎西斯平淡地招呼道。帳簾一挑,一身戎裝的布瑞文,奈特走了進來,驚奇地看見吉安娜公主正以一個親密的姿勢倚在弗郎西斯身上,望見他,滿臉紅暈,飛快地挽了一下頭發。布瑞文,奈特覺得有些尷尬,停住了腳步,手還撥在帳簾上,進退不得。“我是不是應該#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沒關係,進來說話,這裡沒有外人。”弗郎西斯神態自若。“你回來得很早,看來事情比我預料得還要順利。”“算不上順利,“布瑞文,奈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然後走了進來,還不忘向吉安娜行禮。隨後開始彙報。”大公收到信,當著我的麵看完,沒有詢問也沒有回執,而是直接把我轟了出去。”“哦?“弗郎西斯聽到這個消息,未動聲色。“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不過左賽敦的龍騎軍團已經開始調動,我回來之前看見至少有三個師團在盤蛇嶺集結,等待開撥,據可靠消息,這次負責領軍的是左賽敦最富盛名的傳奇龍騎將梅傑因。““龍騎將梅傑因?”弗郎西斯揚了揚眉毛,這個名字幾乎家喻戶曉耳熟能詳,因為他是大陸巔峰武者之一,更是為數不多的能獲得巨龍青睞成為龍騎士的幸運兒。劍聖和巨龍騎士,任何一個身份都是舉世矚目的存在,梅傑因兩者兼得,被封為護國龍騎將毫不為過。他的存在是左賽敦的自豪,也是儘管讚比尼亞和左賽敦兩國彼此連年征戰卻對地廣人稀的左賽敦至今秋毫無犯的重要原因。輕易冒犯一個巔峰強者的後果和激怒一條好鬥的成年巨龍沒什麼兩樣,何況左賽敦的護國將軍確實擁有一條土係巨龍——儘管還是幼龍,不過那畢竟也是龍。不是嗎?和暴怒的巨龍摧枯拉朽地肆虐對手快意恩仇不一樣的是,巔峰強者更多隻是威懾性地存在。他們很少直接參與到兵刃相見的戰場上來,就像兩隻狗打架,獲勝的總是有閒人助威的那一頭,就算懸殊如雪橇狗和膝蓋高的狐犬也不例外。所以左賽敦背後的閒人龍騎將梅傑因的披掛上陣就不尋常了。 “看來左賽敦的決心比我預想的要大。”弗郎西斯沉吟了一下,然後笑起來。“真是個好消息!”“三個編製滿的師團,十六萬士兵,還有大陸首席騎士梅傑因。足夠和任何一個帝國開戰了。這還不包括後麵的征兵令,還有陸續從南麵抽調過來的騎兵團。我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認為左賽敦大公一定是瘋了。“布瑞文,奈特看著他的臉色,繼續說,”我記得您吩咐過他會親自參加議和,要我留意沿途安全防止對岸的搗亂,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大公非但不會來,議和反而要變成戰爭了。““議和從來都是另一個戰爭的開端,還有,大公肯定會來,否則你真的認為一個小小的礦藏需要出動護國龍騎將?“弗郎西斯歎了口氣,捏了捏鼻梁,覺得有些興致索然。“您是指#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布瑞文,奈特的話語遲疑了一下,意思卻表露無異。弗郎西斯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看著他線條剛毅滿是胡渣的臉。“還有彆的消息嗎?““暫時沒有!我們在左賽敦的耳目不多,來去匆匆,隻來得及知道這些。陸續的消息會在左賽敦大公抵達前後送過來。”布瑞文,奈特立正,施了個軍禮,”沒有彆的吩咐的話,末將先行告退。““你確定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弗郎西斯對這他的背影淡淡地說。布瑞文,奈特的身影在帳簾口停了下來,他掀起帳門,頓了頓,轉身麵對弗郎西斯,“有件事如果您不提醒我還忘了,地窖的矮子們已經為了求見您而鬨了很多次,他們拒絕進食。而且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吉安娜,斟酌了一下用詞。”還用排泄物攻擊我的侍衛,您知道,儘管他們手無寸鐵,但是在不願意傷害對方情況下,收拾一群矮人是件挺費勁的事兒。我的侍衛是隻會殺人的蠢貨,而我又不能出動士兵——您肯定不願意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我想您應該抽空去安撫一下他們。““就這樣?“弗郎西斯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問道。“就這樣!“布瑞文,奈特迎向弗郎西斯的目光,坦然答道。兩人相視了一小會,在氣氛就要開始變得凝重的時候,弗郎西斯笑了。然後揮了揮手,“很好,你去吧!”等到布瑞文,奈特的腳步身漸行漸遠,直致消失以後。若有所思的弗郎西斯忽然發現腰肋一緊,然後是酸痛。“輕點!輕點!“纖纖弱指,掐肉並不痛,但是一向還算矜持的吉安娜忽然做出戀人之間情趣動作,弗郎西斯自然識趣地配合了一下。“這就是你和我說的‘彆的事‘?”雖然轉不過頭,但是從嬌嗔的聲音裡就能聽出吉安娜現在有多麼地惱羞。“難道你認為我們能乾點其他的?哎喲!”這下是真的痛。君子報仇直待十年,女子報仇隻待眼前。招惹一個羞憤的女人是個壞主意。特彆是兩人獨處而那個女人恰巧是你緋聞女友的時候。因為這樣她能肆無忌憚,而你什麼都做不了,除了逆來順受。“好吧好吧!我不是有意戲耍你,不過既然你期待,那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弗郎西斯正色道,”正好現在四下無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做夢!“吉安娜嗔怒道,想要笑,說著卻偏過頭,眼圈一紅。轉身飄然躲開了弗郎西斯的手。“你去哪?”弗郎西斯奇怪地問道。“找艾蜜麗,要你要的東西!“吉安娜掀起帳門,轉過臉的時候,紅暈和紅眼圈已經完全消退,乜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然後風情萬種裙裾搖擺煙視媚行地去了。弗郎西斯從未見過吉安娜這般少女情懷,瞠目結舌了一會,然後在黑暗裡開始苦笑。隻是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漸漸淡去,思索片刻,隨後掀起帳門,大步而去。過了一小會,空無一人的營帳內,響起了悉悉索索粗糙布料摩擦的聲音。然後離帳口不遠處簡陋木桌左邊的箱子忽然碰地打開了,從裡麵跳出一個人來。“該死的!“那人使勁揮著手,忽然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壓低聲音怒道,”該死的!我真是受夠了,死胖子你這個蠢貨!““得了得了!我儘力了!至少這次沒出聲!“死胖子從木箱裡探出頭來說道。“看來你還挺自豪?我寧願麵對一百個食人魔也不願意聞到這個味道哪怕是一秒!““很臭嗎?“死胖子費力地跨出箱子,轉頭嗅了嗅,然後咧嘴笑了。“巧克力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