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執著 屢屢失敗的倔強漢子(1 / 1)

接連幾天,蕭飛都帶著蕭雨這個嬌美的美人四處遊蕩,原本還想趁機揩點油的不良分子在見識了蕭飛的手段之後,都對於這個看似無害的定時炸彈敬而遠之,韓冰不愧是冰霜女神,在短短幾天的功夫裡,她不但將冰雕送去給燕北飛觀賞,還順帶著打發了一些口出汙言穢語的浪蕩之徒,由於出手狠辣,幾乎都被凍成了冰雕,寒冰女神的名字響徹歧洲。“挨,要是我有那麼強的實力的話……”接連幾天,青年的眼神都盯著蕭飛,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青年的眼中儘是恨意,甚至還有種想要將之殺之而後快的狠意,可縱是蕭飛想破了腦袋,他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跟這個青年有什麼仇恨,可在那恨意之中,還夾雜著濃濃的不甘和熾熱,這也是蕭飛注意到此人的原因。“撲通。”青年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最後竟然閃爍著淡淡的血色,周身的殺氣也極為濃鬱,青年握緊了拳頭,似乎在下一個艱難的決定,連嘴唇被咬出了血絲都渾然不覺,青年撥開人群,飛速走到蕭飛的麵前,蕭雨連忙戒備的握緊了長劍,隻要青年稍有異動就將之斬殺,可青年並未做出什麼驚人之舉,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蕭飛的麵前。“起來!”蕭飛伸手製止了蕭雨的動作,然後盯著青年的臉龐,他的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當年的自己,為了獲得血刀刀法的精髓,自己在祖師的門前苦苦求了幾天都沒有結果,要不是自己用常人無法忍受的毅力將基本的刀式練習到了爐火純青地地步,恐怕自己還跟普通門徒一樣苦苦哀求祖師的垂憐。也就是因為那段時間的屈辱,同門的嘲笑,祖師的不屑。讓蕭飛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基本刀式的修行上,當滿足了血刀經的修煉要求之後,蕭飛依舊沒有向祖師低頭,而是一直練習著自己的基本刀式,雖然祖師看中了自己的刻苦,將血刀經傳授給了自己,可自己對祖師卻沒有半點好感,這也是蕭飛自從出師之後就未回過血刀門地原因。“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是做什麼?”從青年的神色上。蕭飛也不難猜出青年的苦衷,他一定身負血海深仇,可偏偏自己的力量又弱小的很,根本不足以報仇,而自己地出現讓他看見了希望。隻要攀上自己這個高枝,他就有希望報仇,雖然他不曉得蕭飛的來曆,可蕭飛手下的人馬實在太強,連魔教的人都望而卻步,這也是他毅然向蕭飛下跪的原因。“前輩,在下希望前輩能破格收我為徒弟!”青年雙眼充血般盯著蕭飛。眼神之中的堅定讓蕭飛不由的為之一動,同時,青年還自報家門地說道:“晚輩身無一技之長,連資質也差得要命,練了二十年的武功卻依舊是個三流混混,不過,如果前輩肯收晚輩為徒的話。晚輩願意奉上家傳絕學。”“哦?”蕭飛忽然來了興趣,既然你有家傳絕學,你修行了二十年。就算家傳絕學的門檻再怎麼高,你也不該是三流之境吧?可蕭飛卻不好勉強,必經人家是在拜師,要是自己看在人家家傳絕學的份上答應了,恐怕整個江湖都會知道,自己收他為徒是看上了他家傳的絕學,這個名聲可不是那麼好背的。“瞧,這不是老李家地小三兒麼?又在做他的武林高手夢了……”似乎對於青年的行徑很是清楚,就在青年說出自己地目的後。原本漫步於青石街道上的行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甚至有人都不耐煩的出聲嘲笑起來,從行人們的三言兩語中。蕭飛也算明白了青年的來曆。“你姓李?”蕭飛很是詫異,大唐皇族乃是李姓,由於這個原因,姓李的人在江湖上雖然沒有優待,可要是在朝堂之上的話,李姓人士都會得到照顧,看青年的模樣也不象是玩物喪誌之人,要是苦心讀書地話,也不難博取功名,要是以官府地力量複仇的話,那樣似乎輕鬆地多,可他為什麼放棄這個天然的條件呢?“起來吧!”蕭飛伸手扶起青年,一麵不悅的說道:“我蕭某人雖然不是什麼江湖豪傑,可我卻是知道,一個人要是連起碼的自尊都沒有了,就算空有一身蓋世武力,也照樣無法有所成就,如果你真想成為我蕭某人的徒弟,就首先就要改掉磕頭蟲的毛病,等你想好了,到歧洲第一客棧天字一號房來找我。”蕭飛說完,完全無視青年那緊張的眼神,轉身撥開人群向客棧走去,腦海裡卻不時的浮現出青年那滿是血絲的眼睛,剛毅的臉頰上還掛著淡淡的愁容,這個青年的拜師之旅竟然成為了歧洲的笑料,可見他委實向不少的武林人下過跪,按理說,以他的心性早該被人收錄門牆了,可為何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呢?甚至不惜拿出家傳的絕學做賭注,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少爺,你不擔心他不來麼?”在蕭雨的眼裡,同意就是同意,不答應就要明確的拒絕,而不是模棱兩可的給他希望,還說什麼要他好好想清楚,這根本就是一種推辭,雖然心頭很是疑惑,可蕭雨必經是見多識廣的角色,有問題也憋在心理,她可沒有傻到去觸蕭飛的黴頭,從見到那個青年的時候,蕭飛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擔心?擔心什麼?”蕭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雨兒,你雖然見識過不少強者,可要說對江湖人的了解,你還差得很,他之所以當街下跪乞求我收他為徒,這本身就是一種逼迫性的行為,從那些圍觀的人眼裡,我看見的不是對強者的尊敬,而是對弱者的嘲笑,而且還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嘲笑。”“這個李姓青年之所以屢次拜師,又屢次被人拒絕,要麼就是資質愚鈍。不堪造就,可我用神念觀察過,他地身體乃是少有的金靈之體,這種天然的靈體修煉金屬性的功法無疑是事半功倍,可他在歧洲的土地上見到高手就行拜師之禮,心性也極為誠懇,卻依舊沒有人收他為徒,這就有問題了。”“既然他的資質不錯,甚至可以用絕頂來形容,按道理說。這種人應該是各大門派爭相收徒的對象,可他非但沒有人願意收,甚至不得已還拿出家傳絕學為誘餌,希望能有人看在家傳絕學的份上收他為徒,這本身就說明了幾個問題!”“既然他都敢拿出家傳絕學做誘餌。那就說明,這個絕學是他無法修煉了,可在江湖上的名聲也該不小,從他的眼神裡,我看見了仇恨地光芒,甚至還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嗜血,這就說明他的仇家極為強大。按道理說,沒有人願意將一個仇人留在世上的,可偏偏他活著,而且還明目張膽的到處拜師。”“除非……”說到這,蕭飛不由地笑了起來,自己一直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居住下來,就算自己將冰雕送去東方魔教。也不過是因為那些人對蕭雨生出不軌之心,而自己的拜貼雖然送了出去,可自己卻一直拖延著時間。擔心萬一和燕北飛一戰之後名聲大震的話,自己就將麵臨多方勢力的調查。而這個青年在歧洲可以說是名人了,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卻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如果他真的成為了自己地徒弟,自己就可以以他的師父之名居住大唐,同時,等自己安排的工程一旦完工,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到時候。就算是位麵監守者親臨,也未必能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除非對方很有自信。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除了這種可能之外,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了,他有什麼值得對方忌憚的存在,讓對方不敢對他趕儘殺絕,無論哪一樣,對於我們地計劃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少爺,你真狡猾。”蕭雨站在蕭飛的背後,看著端坐在太師椅前地男人,一麵用心的替他錘著肩膀,一麵打趣著說道。“雨兒,膽子見漲啊。”蕭飛伸手端起散發著熱氣的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打趣著說道:“這也不是狡猾不狡猾的事,而是我們必須了解的事,吩咐下去,將這個人的來曆查探清楚,務必要做到毫無遺漏,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子引起太大的風浪,如果他的背後真地來曆非常地話,我們得小心應付了。”“你也擔心得罪人?”蕭雨淺淺一笑,不住的奚落道:“我地好少爺,你什麼時候怕過人來著?就算當初麵對整個深淵的聯合問罪,你還不是義無返顧的將這些人都變成了冥王的追隨者,難道換一個環境之後,您老人家的膽子也跟著變小了麼?奴婢實在想不出,這種低級位麵到底有什麼值得您畏懼的地方。”“雨兒,你千萬不要小看這片武學昌盛的位麵。”蕭飛神色一正,仿佛回憶般的說道:“雨兒,你是土生土長的深淵魔族,也是天賦超然的人,武學在深淵並不是很發達,甚至完全是一個憑借自身優勢作戰的地域,如果說到人類對身體的開發,武學,就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尤其是在這種純武學的位麵,武學的神秘和強大不是你所了解的。”“在我的家鄉,流傳的絕學不少,甚至有很多連我這個號稱熟知天下絕學的人都未曾親眼見過,據說,在我家鄉的武林曆史中,曾經出現過很多強大的絕學,刀決劍法這種大眾型的絕學就不說了,光是手上功夫就有幾十種之多,甚至很多絕學都可以媲美天下超然絕學,寒冰的玄冰功就是一門徒手的絕學。”“在我的家鄉,也曾經出現過幾個武學極為昌盛的時代,記得老輩們傳誦的時代中,有個朝代叫做宋朝,那時的武林極為強大,就連強大的朝廷都要對武林畏懼三分,號稱江湖第一劍法的六脈神劍能徒手發出劍氣,你也是個劍修,你能徒手發出劍氣麼?如果沒有劍胎的支撐,你恐怕連劍氣的掌握都很難吧?”“在那個時代,我們的祖輩發明了無數種絕學。能夠輕易模擬出任何招術的小無相功,步法高明得連眼睛都無法捕捉地淩波微步,以手指發出罡氣,能輕易擊穿任何防禦的叁合指,能將對手的攻擊化為無形的鬥轉星移,能修煉出九龍九象之力的龍象般若功,能隨時控製人生死的生死符……”“這些絕學都是名震一時的絕學,雖然拿出一門都可以讓一個凡夫俗子成為天下有數的高手,而這片位麵武學極為昌盛,就算沒有達到宋朝的強大。可從情報分析的情況來看,北宋帝國地武林完全可以媲美那個時代,可北宋武林隻是在這片位麵排行第二,而號稱武林至尊的竟然就隻大唐,要是大唐的武林沒有獨到之處。恐怕很難讓人信服。”出身武林的蕭飛很是清楚,那些強大的絕學都不是一天創立地,可畢竟中土的曆史中還有無數禁武令的頒發,這就使武林一度衰弱,可這裡是片武學昌盛的位麵,在這片位麵的曆史中,根本沒有出現禁武的現象。這個發展了無數歲月的武林,怎麼可能沒有幾門鎮門地絕學呢?要說沒有幾門強大的絕學,打死蕭飛也不會相信這個說法。“可根據咱們的情報,就算是當今東方魔教的教主,號稱劍神的天下第一劍客燕北飛也不過是使得一手快劍而已,要是真有那麼強的武功,恐怕早已早就了無數高手了。也輪不到我們在這裡瞎猜了。”蕭雨雖然很是認同蕭飛的說法,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發展了無數歲月地武學位麵,怎麼可能沒有幾門強大的絕學呢?“除非,這片位麵也象我去過的位麵一樣,早已淪為某些門派篩選門徒地基地,高深的功法都被人收錄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昆侖是最為可疑的一個門派,不顯山不露水的就獲得了天下第一派的稱號,數千年來竟然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要說沒有貓膩的話。這話就連鬼都不信。”蕭飛搖了搖頭,雖然分析得很是縝密。可他卻是清楚,要想了解這其中到底有沒有貓膩,就隻有等自己親自去開發了。“他來了。”蕭飛嗬嗬一笑,伸手拍了拍蕭雨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把他領進來吧,他將是我們試探這片位麵武學地棋子,既然他迫切地需要強大的武力,我可以賜予他,可他就負責將那些藏起來地老東西都給逼出來,也許,我們還會得到不小的驚喜呢?他不是有門家傳絕學麼?也許,那正是我所需要的東西。”蕭雨認同的笑了笑,然後理了理發稍,才漫步走到門前,將緊閉的房門緩緩推開,看著青年那掙紮的神情,蕭雨都有點不忍心讓他遭受如此殘酷的事實,可蕭飛的話不是自己能夠違背的,這點蕭雨很是明確,蕭雨看了看青年,淡淡的說道:“你想好了麼?一旦進入這道門,你的一切就不再屬於自己,你的仇恨可以親自去完成,除此之外,你不得做出任何違背師門的事。”“真的可以給我強大的武力麼?我的敵人很強,你們難道不害怕麼?”青年略有遲疑,他很是清楚,每次自己拜師的時候,對方起初也是心平氣和的將自己收錄門牆,然後細心的教導著,可當得知自己的敵人是誰時,就立即將自己開除,甚至還廢除了自己的武功,自己現在這點力量,可是在無數次的廢除與修煉中殘存的內力而已。“有多強?”蕭飛忽然來了興趣,要是沒有足夠的資本,誰會降低身份去對付一個普通人?要是他沒有獨到之處的話,彆人又何必費心去對付他?既然你的敵人很強大,你又是憑什麼活到現在?難道真如猜測中那樣,你的背後有人保護麼?還是你有什麼值得他們忌憚的東西?頓時,蕭飛的興趣被勾了起來。“天下第一。”青年一字一頓的說道,然後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李輝曾經拜過好幾個師父,有強大的劍客,不入流的武師,甚至連街頭賣藝的人都曾拜過,可他們在收我為徒的時候,都是滿心的歡喜。可當他們知道我的敵人是誰時,不但將我驅逐出門派,同時還將我苦心修煉地內力全部廢除,要不是我體質怪異,能夠保留一些內力,恐怕我早就崩潰了……”“呂嶽?”蕭飛很是吃驚,按照青年的說法,他的敵人似乎是天下第一高手呂嶽,可根據情報顯示,呂嶽不過是個軍人。他似乎沒有必要為自己樹敵吧?既然他是軍人,而且還是這個青年的仇人,難道這小子是官家後裔?或者說有什麼東西直接官家派人乾掉他的地方?可無論哪一個條件成立,他都是一個馬蜂窩。“呂嶽?一個隻知道殺戮的狂徒而已。”似乎很是不屑,青年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客氣。然而,眼神之中卻充滿了苦澀:“我所說的天下第一,乃是天下第一大派昆侖,閣下如果真的決定收我為徒地話,我就將我知道信息和盤托出,您應該知道,能夠讓昆侖覬覦的東西。應該值得您付出。”“昆侖?有意思。”蕭飛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外麵的行人,微笑著說道:“李輝是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隻要你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同時,你要無怨無悔地付出自己的忠誠,彆說是麵對一個小小的昆侖。就是麵對整個天下,我蕭某人也不會退縮,現在。你就說說你的家傳絕學吧。”“既然你的家傳絕學可以讓昆侖覬覦,甚至不惜對你做出毀家滅族的事情來,而它又在你的手裡,你為何不自己修行呢?難道這門絕學不適合你?或者說,這門絕學隻是你拜師地一個號頭?”蕭飛很是清楚,如果李輝真有強大的家傳絕學,似乎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到處拜師,隻需要將家傳的絕學修煉好就可以了。“您還是自己看吧。”李輝苦澀的一笑,伸手從懷裡拿出一本泛黃的冊子。苦笑著說道:“它實在太難懂了。弟子不是不想學,而是根本摸不著頭緒。也許他們也得到了其中一個範本,也知道這門曾經名揚天下的絕學根本就是一堆廢紙,不然的話,他們又怎麼可能放棄對我搜捕呢?”“斷魂刀譜?”看著這個霸氣詭異地名字,蕭飛的眼睛不由的一亮,敢叫這種名字地刀譜,要麼就是強大到逆天的東西,要麼就是鄉間流傳的垃圾,為了這本東西,李輝的家被毀了,為此還背負了血海深仇,要說這門功法沒有獨到之處的話,打死蕭飛,他也不會相信的,能夠讓天下第一派看中的東西,豈是那種沒有多大威力的垃圾?“恩?”當蕭飛翻開斷魂刀譜的時候,腦海裡就不由地開始思索,這門敢叫斷魂地刀譜竟然隻有一招,這與自己以前得到的霸刀似乎有相似地地方,可越往下看,蕭飛的心就不由的活躍了起來,這門斷魂刀譜比霸刀還要強悍,甚至在某些方麵已經達到了天刀的境地,這種東西怎麼會修煉不了呢?“哎……世人愚昧啊。”蕭飛緩緩合上冊子,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巫族的戰技雖然精妙,可那隻是憑借自身的力量戰鬥,完全是舉重若輕的使用,憑借身體的強悍強行使用超重的兵器,對敵人造成致命的打擊,除了蘊涵天威的招式之外,巫族的戰技幾乎沒有任何特色,甚至隻要身體足夠強悍就可以複製他們的戰技。可這門斷魂刀譜雖然隻有一招,可他卻是完全與巫族戰技相反的路子,講究舉輕若重,就是說以七八十斤的厚背刀出手,按照自身對舉輕若重的理解,發揮出百倍千倍的破壞力,蕭飛實在不敢想像,要是自己將這門刀法學會了,自己將四十七萬斤的嗜血神戟揮動,以舉輕若重的竅門出手,就算是剛入門級彆的十倍威力,也足以使自己的實力提升十倍。你都學過什麼武功?把你擅長的武功表演一遍,為師也好根據你的身體狀況安排修煉的計劃。”斷魂刀譜已經看完了,雖然蕭飛也算得上是魔道之人,可出爾反爾的事卻不是蕭飛所為,而且,這小子是先天的金靈之體,要是使用得當的話,又將是一個高手,甚至還可以走上武修的路子,到時候。他的潛力就將無限增長。“您真的決定收我了麼?”看著蕭飛的語氣,似乎已經決定傳授自己武學,難道真有人不怕昆侖地威脅麼?李輝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總算有所成就了,可自己到底該表演什麼呢?自己又會什麼呢?思前想後了半天,李輝才苦澀的一笑,說道:“為了修煉斷魂刀譜,我隻是學過最為基礎的刀法,雖然練了十幾年,卻沒有一點成就。”“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學了不少。這些東西都是弟子以前拜師時學會的,由於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並沒有獲得多大的成就,練了十幾年的刀,弟子最擅長也可以說是刀了。”李輝的話雖如此。可他連把刀都沒有,這也是他經常被人嘲笑地原因,一個武者連起碼的兵器都沒有,還配叫武者麼?“哦?接著。”蕭飛伸手一揮,地之元素玄奧飛速凝聚,指間彌漫著濃鬱的土黃色光芒,幾把散發著黑色光華的長刀出現在蕭飛的身前。這些刀也是根據蕭飛地記憶,有蕭飛擅長的血刀,有江湖中流傳的大環刀,有極為偏門的堰月刀,也有適合斷魂刀譜的厚背刀,甚至還有令人畏懼的狹長長刀。連同東瀛忍者的忍刀也凝聚了出來。“好刀。”雖然李輝沒有見過這些刀是由誰打造地,可從刀身散發的寒芒來看。出身刀客世家的李輝輕易的看出,這些刀隨便拿出一柄也可以令江湖瘋狂,有些刀甚至連李輝自己都未曾見過。可從那弧線來看,這些刀都有著自己的曆史,每把刀都充滿平和的氣息,儼然著地麵渾然一體,要不是自己明白那是刀,恐怕李輝都無法相信,竟然還有如此精光內斂的兵器。“就,就在這?”李輝伸手拿起那柄以地煞刀為藍本凝聚地厚背刀,雙眼掃視四周。驚訝的問道。要知道,一個刀客的刀法施展開來。彆說是小小地客房,就是連擂台有時候都無法承受,要是自己弄壞了這裡的什麼東西,恐怕把自己賣了都不夠賠的,這也是他拿著刀卻不敢輕易施展刀法的原因。“記住,一個合格的武者要隨時隨地做好戰鬥的準備,敵人並不會因為這裡狹小而放棄追殺你,也不會讓你選擇一個能展開刀法的空間讓你儘情施展,既然我都答應收你為徒了,你就不要擔心,一切有我。”蕭飛點了點頭,神色嚴肅的說道,同時揮手一震,幾把古樸唯美的刀瞬間還原成元素,消散在空氣之中。“是!師父!”李輝恭敬地點了點頭,雖然蕭飛地話很是殘酷,可見識過許多高手出手的李輝也明白,師父地話完全是正確的,自己要是心存顧忌的話,出手就會礙手礙腳,不但無法發揮刀法的所長,甚至連起碼的威力都失去了,這也許就是自己一直無法領悟斷魂刀譜記載的斷魂刀法之原因吧。“呼……”李輝在得到了蕭飛的首肯之後,就中規中矩的施展起刀法來,他的刀法完全是最為基礎的刀法,也許是家中長輩的嚴格要求吧,這一刀一式施展開來,煞是威風,卻偏偏沒有真氣的灌輸,刀法的威力也有限的很,才演練了幾次基礎刀法,李輝的腳步就開始淩亂起來,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好了。”蕭飛伸手製止了李輝的演練,神色一凜,說道:“這就是你十幾年來練習的成果麼?雨兒,卻買一車的紙來,還有,讓他們準備幾車豆腐,同時,向客棧的掌櫃打聽一下,這附近是否有院落出租,這裡不適合教授徒弟,既然我蕭某人已經收徒了,那麼,我就要將他訓練成天地間有數的刀客。”“是。”蕭雨雖然對蕭飛羅列的清單很是納悶,卻也沒有遲疑,立即將蕭飛羅列的清單記了下來,才一臉疑惑的看向主人,難道這門刀法真的值得主人麵對昆侖?雖然對於昆侖的了解隻是來自情報,可能夠成為大唐第一門派的昆侖,要說沒有一點本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為了這個小子,值得麼?“輝兒,你不介意為師這麼稱呼你吧?”蕭飛看著蕭雨離開了客房,才緩緩坐在了太師椅上,愜意的抿了抿茶杯裡的茶水,微笑著說道:“斷魂刀譜的威力確實很強,如果你想修煉的話。為師可以指點你進入修行的路子,可你卻要保證,沒有我的吩咐,你不可對昆侖下手,既然要報仇,就得好好地謀劃一下。”“如果你的目的隻是為了誅殺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為師無話可說,可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對昆侖動手,你將麵臨整個昆侖的追殺。甚至大唐武林正道都會出手對付你,而你要是連起碼的自保之力都欠缺的話,為師總不能時刻保護你吧?所以,既然你已經拜為師為師,那麼。你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吃苦?”李輝不屑的笑了笑,可神色卻極為恭敬,說道:“師父,也許您不清楚,說到武功,也許您徒弟我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可要說到吃苦耐勞。您徒弟可是江湖中有人地吃苦耐勞之人,弟子前些年為了找尋名師,弟子曾經走遍了大唐的每個門派,從號稱單兵作戰最強的天字李家,到排名靠後的門派,徒兒幾乎走遍了每個門派的駐地。”“隻要能獲得報仇地實力,彆說是吃苦。就要折磨徒弟也能忍受,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您已經得罪了魔教的人,為何不就此離去呢?要知道,歧洲再怎麼說也是魔教的地盤,萬一魔教的人前來報複的話,師父您雖然強大,可雙拳難敵四手,您難道就不擔心魔教的報複麼??好歹人家也是劍神的門徒啊……”承受了許多苦難地李輝,在得到蕭飛的首肯和承諾之後,心情也一下子放開了許多。“燕北飛?他還不夠資格。”蕭飛不屑的笑了笑。指著外麵的商販。微笑著說道:“輝兒,你也算是這裡的本土人士。這些商販以前就在麼?他們的店家以前是這副麵孔麼?這間客棧裡來了那麼多的新麵孔,你不會真以為是往來地江湖人吧?最近前來歧洲的江湖人漸漸多了起來,魔教的探子也遍布歧洲,你說,他們可能不對為師這個心腹大患監視起來麼?”“是啊……”經過蕭飛地指點,李輝這才發現,不管是客棧還是酒肆,附近都出現了很多新麵孔,除了照常喝酒聊天之外,這些人似乎沒有做過任何事,甚至不象其餘的武林人那樣停留片刻就此離開,這些人明顯是魔教的探子嘛,既然師父都發現了這些人,為何還要居住在這裡呢?甚至還要賣下一處房產,做出一副準備定居的樣子?“燕北飛雖然實力不錯,可他的心裡顧忌太多,也許是為了某個目的,使燕北飛不得不謹小慎微的做事,可畢竟是出身魔道門派,要是連起碼的隨心所欲都做不到,他燕北飛的前途也就暗淡地很,你千萬要記住,你可以做出違背天下地事,卻不可以違背自己的心,如果一旦在心中留下陰影,就算為師有逆天之能,也未必能幫得了你。”“嚴格地說起來,燕北飛要是沒有門派的束縛,恐怕早就成為天下最強的劍客了,可他如今除了一手快劍之外,幾乎一事無成,就是因為他的心中羈絆太多,沒有心思在武學上下功夫,而他的成就也隻能是按照秘籍修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沿用前人武學的劍客,這種人可以成為一個乖學生,卻無法成為一代宗師。”“你的心裡有仇恨,這點為師可以理解,可你卻不能被仇恨左右,報仇是誓在必行的事,可你卻能因為仇恨放棄了對武道的追求,天地無限廣闊,你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然的話,為師不介意毀了你。”蕭飛的語氣很淡,甚至連起碼的殺氣都為散發出半點,可李輝卻能聽出,蕭飛這是在警告自己,雖然李輝明知師父是為了自己好,可他的心底依舊有點不平衡和不開心。“走吧,一切都準備好了,等你調養一下身體,就該進入真正的修行了。”接到蕭雨的傳訊,蕭飛也收起了先前的說辭,伸手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然後轉身走出客房,天字尊貴客房雖然住起舒適,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自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念行事,既然院落都已經置辦好了,自己也沒有必要來受這分苦了。“恩。”李輝雖然心頭有萬千疑惑,可依舊跟著蕭飛的腳步向門外走去,腦海裡不斷浮現著家人被人屠戮的場景,握著厚背刀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眼中不時的浮現出一抹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