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斷魂複出 蕭飛最後的指點(1 / 1)

燕北飛很是彷徨,雖然心頭早已篤定,這對主仆的目的根本就是磨練番邦女子的武功,可從對方離開時展現出來的身法看來,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哪怕是那麼激烈的戰鬥,對方也沒有利用身法避開自己的劍招,而是以劍對劍的攻擊,根本就是在磨合劍法之間的嫌隙,這對主仆到底什麼來曆?“大哥,你真那麼想將我拋開麼?”燕孤鴻眼神閃爍,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起蕭飛臨走時的話語,尤其是李輝表現出來的沉穩,雖然燕孤鴻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個失意男子,可畢竟李輝是歧洲的名人,自己就算不想聽,這些傳聞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耳邊,能夠輕易斬殺數名一流高手,尤其是作惡多端的一流高手,這比僅僅隻是實力足夠就能夠做到的。出身魔教的燕孤鴻很是清楚,作惡多端的敗類不少,尤其采花賊這種人,他們的輕功可以說江湖前幾名,甚至有些人的輕功更是天下無敵,就算是快劍手想要擊殺這些人,都必須有著足夠的速度,可李輝才修行幾個月而已,竟然有實力斬殺數名采花賊,這簡直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跡。“為什麼這麼說呢?”燕北飛很是苦悶,自己被人輕視也就罷了,也不知道那個蕭飛跟自己的寶貝妹妹灌了什麼迷魂湯,這個一向很懂事的妹妹卻問出了如此犀利的措詞,可以燕北飛的驕傲,本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做法,可偏偏這個人是自己疼愛的妹妹,為了她,自己甚至可以放棄魔教教主之位,還有什麼比妹妹更加重要的呢?“你這次出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到那個製作冰雕地女人麼?”燕孤鴻雖然心頭明白,自己的哥哥並沒有拋棄自己的意思,那個女人的功法就算無法治愈九陰絕脈,也可以緩和寒氣的威脅,雖然隻是短期的續命,即便是希望很是渺茫,可哥哥依舊放下心頭的大業,帶這自己前來尋找。“是。”燕北飛在心裡將蕭飛罵了個狗血淋頭,你這不是成心搗亂麼?自己好不容易才說服妹妹離開總壇。就是擔心妹妹知道了真實情況後會反對,自己才找了一個將她嫁出去的借口,誰曾想蕭飛這個家夥忽然冒出來,不但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剖析,還搞得妹妹以為自己要拋棄她。這家夥真是多事。“這個女人來曆神秘,一身至陰至寒地內力更是霸道無比,雖然本教有錯在先,可他們也不能這麼蠻橫吧?既然她肯為蕭飛出頭,那麼,就說明她跟蕭飛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這也是為兄放下架子跟那個番邦女人比劍的原因。”畢竟是久居上位的人,說起慌來連起碼的臉都不紅一下。“他們地行為已經嚴重觸怒了為兄,不管是處於天下第一劍客的身份,還是聖教教主的身份。為兄都不能當作這件事從未發生過。而蕭飛既然敢自己出現在為兄的麵前,為兄雖然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可為兄卻不能拿整個聖教的前途做賭注,知己知彼,才能合理的針對他們的實力做出應對之策。”終於。連這次比劍都被燕北飛說成了一種試探,自圓其說的燕北飛總算鬆了口氣。“九陰寒脈活不過第二個本命年,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對於燕北飛的自說自話,燕孤鴻地心頭出現一抹不忍,她比誰都清楚,聖教地統一是他的理想,為了這個理想,他一直廢寢忘食的練劍,他要的根本不是那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聲。而是有足夠的力量強勢出場。將四方魔教統一起來。可就因為自己是他相依為命地妹妹,為了給自己尋找續命的藥材。他放下了手頭的修煉,終年奔波在外,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教中很多老人都對他有著很大的成見,甚至在教中還流傳這個一句戲言,說東方魔教的教主不是燕北飛,而是這個全然不會武功的燕孤鴻,隻要她一聲令下,就是起兵造反,燕北飛也不會猶豫。該死地。這個蕭飛到底跟妹妹說了什麼?怎麼連這個自己一直隱瞞地事情都說了出來?不過。這家夥怎麼知道九陰寒脈地事?難道他真地有把握治愈麼?如果真是那樣地話。自己也沒有排斥他們地必要。既然他們明目張膽地找上自己。恐怕也是有求與自己吧?自己是不是該趁機將治愈九陰寒脈地方法弄到手呢?“妹妹。彆聽他胡說。你哪是什麼九陰寒脈。要真是九陰寒脈地話。你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寒氣地侵襲呢?你隻不過是寒毒入侵罷了。隻要調理得好。這點寒毒還是可以治愈地。”雖然暗惱蕭飛地做法。可燕北飛卻不想讓妹妹知道自己地情況。九陰寒脈是流傳了數千年地噩夢。要是妹妹知道了自己地真實情況。恐怕以後連點笑顏都沒有。連起碼地心情都無法保證。自己有可能支撐到自己找到治愈地方式呢?話雖如此。燕北飛不得不承認。要不是自己利用陽剛霸道地天魔真氣壓製。恐怕寒毒早就侵蝕著妹妹地軀體。彆說象現在這樣自由地活動。就是連起碼地生活都無法自理。這也就是燕北飛當初放棄陰柔地天魔策之原因。比天魔策來。天魔氣地攻擊力雖然不錯。卻剛猛中正。遠遠沒有天魔策練就地真氣那麼犀利。那麼詭異。天魔功雖然同出至高絕學天魔典。走地卻是剛猛霸道地路子。真氣雄渾剛猛。最適合地霸道地刀法。可偏偏燕北飛為了壓製妹妹體內地寒毒。錯過了選刀地好日子。當他恢複過來去選刀地時候。天時地壓製已經散去。凶煞地魔刀根本無法收服。最後。燕北飛在不得已之下才選擇了劍法。也就是因為真氣地霸道剛烈。使燕北飛在選擇劍法地時候。不得不放棄魔教地劍法。轉而修行一門中正平和地劍法。“我今天看見李輝了。”忽然。燕孤鴻地話鋒一轉。放棄先前尖銳地話題。轉而說到了自己地見聞:“李輝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好像也修煉了家傳地刀法。卻和記載地斷魂刀有所不同。他地手竟然從未離開過刀。這也是我驚訝地原因。李輝這才修煉了多久。竟然可以擊殺數名采花賊。他地輕功應該不錯。”“怎麼可能?”魔教地功法就算得上是速成地絕學了。彆人要想成為一個一流高手。至少需要十幾年地努力。甚至更高。可魔教地絕學卻不同。隻要你地資質適合修煉這門武功。隻需要短短數年。你就可以成為一流高手。尤其是足夠地藥物催化下。速成地速度還會有所提升。可魔教卻無法在短短幾天內造就一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可以追殺采花賊地高手。彆人也許不清楚,燕北飛卻是清楚的很,采花賊可以不懂得任何武功。可用毒、輕功。這兩門絕學必須是比任何人都要精通,一個一流的采花賊,一身用毒的本領絕對可以讓同級的高手卻步,而那一身鬼魅般的輕功,就足以讓一流高手對他束手無策,可李輝才修行多久?不但可以擊殺一流采花大盜。還能同時麵對數名采花大盜的襲擊而不敗,這似乎有點象神話吧??“來人,給我查查李輝的情報。”燕北飛收拾完心情,腦海裡卻不斷的思索著,要是蕭飛真有批量製造高手地能力,那麼,這家夥恐怕真有能力治愈妹妹地頑疾,既然如此,自己為何不和他合作呢?從他的眼神裡。自己沒有看出任何陰謀的痕跡。反而隻是得出深不可測的結論,尤其是對方這一直以來的作為。完全不象是針對自己的樣子,反而象是前來遊山玩水似地。“李輝,斷魂李家的最後一個子弟,在幾年前,一場暗殺使整個斷魂李家淡出人們的視線,很多門派都曾追查過斷魂李家失火的原因,可最後都不了了之,而李輝真正出現在聖教的視線裡,是在五年前,他扮做一個普通商人的樣子前來拜師,並要求修行聖教的天魔典,由於要求極為過分,連門都未入就被趕了出去。”“緊接著,歧洲的土地上就出現了一個瘋狂拜師的人,他從離開聖教開始,曾經向聖教各個堂口地負責人拜過師,在要求被拒絕之後,不但叛離聖教,最後還被聖教追回了在聖教所學地一切,由於擔心他是正道派來的奸細,聖教地情報部門就對他的來曆進行了追查,最後得知是斷魂李家的後人之後,就將情報送到了教主您的麵前。”“由於您和斷魂李家有交情,不但將追殺令取消,還通知天下正道不得在歧洲追殺於他,這也是歧洲禁武令的來源,在這五年裡,他不但將歧洲的高手都拜了一遍,在數次被拒絕之後,還放出消息,隻要有人肯收他為徒,教授他強大的武功,他可以將家傳的斷魂刀譜相送,這也是李輝一夜成名的關鍵。”“在十幾天前,一封拜貼出現在教主的休息室內,情報部門耗儘幾天的時間,才將這封拜貼的主人找到,並按照教主您的吩咐,將這一行人安排在歧洲的前沿,有著山水甲天下的桂州,那裡雖然是聖教的勢力範圍,卻是聖教與正道的緩衝地帶,在這裡的聖教門徒都隻不過是外圍弟子。”“在十幾天前,一乾聖教弟子覬覦蕭飛侍女的美色,並試圖利用禁武令將其帶走,同時,在那個酒肆裡還出現了神秘的酒劍聖,酒劍聖本是要教訓這對胡言亂語的主仆,可酒劍聖卻還未出手,就因為一名聖教弟子的語言侮辱而擱淺,那人就是號稱桂州第一劍客的毒劍客,在那個時候,蕭飛身邊的侍女就是今天這個女子。”“那個時候的她,武功並沒有現在出色,甚至連劍法都很生疏,使用的戰鬥技巧也極為怪異,她仿佛從未與江湖人交過手似的,她的戰鬥方式完全是以招換招,對方出招攻擊自己,然後由她來化解,然後自己再出手讓對方化解,劍法也極為粗淺,完全是以直來直去的大威力招式出手。”“然而。毒劍客的毒根本對她沒有任何作用,最後不得不發出求救信號,於是,這批聖教門徒就到了,然後就出現了覬覦美色的一幕,然而,出手教訓這批聖教子弟的並不是這個劍客,而是一個渾身穿著淡藍色長裙地女人,同樣也是番邦女子。可手法卻完全是江湖人的戰鬥手法,並以至寒的內力將在場的聖教子弟都冰封,並送了幾座冰雕到了總壇。”“第二天,李輝就再次上演了拜師的鬨劇,甚至當場拿出了斷魂刀譜。這個男人並未直接收李輝為徒,而是給了他一個要求,就是絕對要忠誠於自己,如果做得到,就讓去客棧找他,如果做不到,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李輝雖然有點猶豫,卻依舊去了。”“當天,三人就在客棧裡退了房。並買了被江湖人逼得走投無路的桂州第一商。這家夥雖然是商人,卻也是半個武林人,由黑道起家,尤其是在禁武令出現之後,他毅然在歧洲最美麗的地段買了一片地,並建造了豪華的莊園。要不是因為仇家找上門來,他又看見桂州聖教門徒無法保護自己的安全,恐怕也不會將這麼豪華地莊園低價出售。”“三人從進入莊園之後,就仿佛蒸發了一般,前去查探的情報人員都仿佛泥牛入海般沒有任何消息,據估計應該是被蕭飛斬殺,同時,這名番邦女子還在附近的酒樓裡定了一分飯菜,根據其中的數量。最多隻夠兩個人吃的。而李輝也就沒了音訊。”“幾天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蒙麵刀客。他地刀很特彆,完全江湖中存在的刀不同,這把刀看似很重,卻速度極快,而且,每次的目標都是江湖大盜,或者直接就是采花大盜,在這短短的幾天內,蒙麵刀客一共殺死了十幾名大盜,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一刀斷魂,以及采花大盜蝶戀花。”“蒙麵刀客每殺一個人,都會留下一枚寒鐵打造的刀型蓮台印記,上麵寫著兩個古篆:斷魂,這也就是江湖中崛起最快的斷魂刀,在幾個時辰之前,斷魂刀再次出現,並對采花門的掌門花蝴蝶和一隻蜂進行追殺,由於今天恰好是花蝴蝶的生辰,聚集在花蝴蝶身邊的采花門徒足足有幾十人之多,其中一流高手就有十數名,斷魂刀依然出手了,雖然帶了點傷,可采花門地人幾乎都被送去見了閻王。”“據悉,斷魂刀乃是斷魂李家地專用稱號,在斷魂李家沒落之後,凡是稱號中有斷魂二字的人都神秘的失蹤了,從此之後,江湖中除了一刀斷魂這個一流巔峰的刀客之外,幾乎沒有一個叫斷魂刀的刀客,加上李輝的神秘失蹤,江湖中就流傳著一個說法,斷魂刀就是李輝,他回來報仇了。”中年鏢頭一麵讀著情報,一麵還將自己地見解添加了進去,當說完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身影立即一晃,再次隱在了一邊。“他真叫李輝?”燕北飛很是吃驚,從種種跡象來看,除了李輝之外,沒有人敢叫斷魂刀這個外號,妹妹竟然說自己見到了李輝,而且還是跟蕭飛一路,難道蕭飛真可以批量製造高手?要是如此的話,自己是不是該發動聖教的力量,將這個人除去呢?或者直接將之囚禁,拷問出秘法呢?“斷魂刀使用的何種刀法?有什麼特點?”拋開心頭的雜念,燕北飛很是清楚,如果弄不清血刀蕭飛的真實實力,自己如果貿然動手,就算僥幸將之囚禁,自己恐怕也招惹一個大敵,甚至有可能導致東方魔教的沒落,萬一斷魂刀不是李輝,甚至和斷魂刀譜沒有任何聯係,那就麻煩大了。“屬下已經將跟蹤斷魂刀的暗影帶來了,教主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吧。”中年鏢頭貴為一門之主,在做事方麵果然火候老到,從教主忽然問起李輝地情報時,他就猜測教主是想了解什麼,並按照自己地猜測將判斷說了出來,雖然這種方式有點冒險,可他卻比誰都清楚,教主為了這個妹妹,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地出來。“斷魂刀出手很是古怪,仿佛不懂任何刀法一般,他的刀很快。屬下除了看清了刀柄地模樣之外,幾乎對那把刀沒有任何的感覺,連起碼是殺氣都沒有,按照屬下的理解,要麼斷魂刀已經可以自如的控製殺氣,要麼就是這把刀有古怪,根本就是直接將殺氣吸收,斷魂刀的刀完全象是索命地鬼魂一般,每次出手都會帶走一個人的生命。”“在麵對花蝴蝶的時候。花蝴蝶的輕功本就擅長逃命,可每當花蝴蝶與斷魂刀的距離在八步之內的時候,花蝴蝶無論再快,也一樣無法脫離斷魂刀的刀鋒所指,屬下曾經親眼看見。斷魂刀在八步之內自由的移動,那速度之快,完全不把這些以輕功見長的采花大盜放在眼裡,可一旦脫離了八步之外,斷魂刀就不得不展開輕功追趕,這也是他受傷地原因。”“那柄刀造型極為古怪,有點象西域遊牧民族的彎刀,刀柄製作的極為奇特,就算麵對一刀斷魂這種重刀高手,斷魂刀的出刀雖然封住了前進的方向。斷魂刀地刀卻從未脫手過。屬下也是個刀客,屬下很清楚一刀斷魂的刀劈出時的分量,而且,斷魂刀的穿著也極為古怪,一身長衫之外,幾乎沒有防具的存在。”“在他的雙手。還帶著一對古怪的護腕,這對護腕比一般的護腕要大很多,完全包裹著著手臂,直到胳膊肘的範圍,連同手背都在那對護腕的保護下,斷魂刀地手卻從未離開過刀柄,哪怕是受傷地時候,也隻是用左手止血,右手卻從未離開過刀柄。仿佛有什麼束縛著他。讓他的手無法離開刀柄似的。”“而且,屬下也勘察過。凡是喪命在斷魂刀刀下的人,幾乎都是一擊斃命,就連花蝴蝶這個穿著金絲甲的輕功高手,在斷魂刀進入八步的範圍內之後,毅然是一刀斃命,雖然金絲甲和輕功使斷魂刀地刀沒有立即要了花蝴蝶的命,卻也使花蝴蝶受了極重的內傷,下一刀就直接了結了花蝴蝶。”“屬下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斷魂刀的刀法極為霸道,出刀就要人的命,這也就是說他的刀恐怕是件不亞於魔刀的兵器,出鞘必須見血,不然的話,會影響斷魂刀地發揮,這也是屬下地猜測而已。”那人說完,然後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著燕北飛地垂詢,心頭卻充滿了喜悅,自己總算和教主說上話了,也許教主他老人一時高興,賞賜點什麼給自己也說不定呢??“那護腕是不是暗金色?有點象軍隊裡將軍的全身鎧那樣,胳膊肘連接到手掌,還有一個小巧的盾牌模樣的鐵片保護手背,手上還戴著一雙黑色的手套,斷魂刀出手的時候都是蒙著麵的麼?還是他的速度過快,你們根本沒有看清他的麵目?”燕孤鴻忽然想起了蕭飛的徒弟,那個殺了數名采花大盜,卻依舊滿心躊躇的刀客。“沒錯。”那名暗影眼中閃過一抹驚疑,雖然對於燕孤鴻的傳聞很是不屑,可如今看來,這個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嘛?想到這,那名暗影連忙補充道:“斷魂刀的護腕確實是這副模樣,之所以一直沒有看清他的麵目,也不是因為他蒙著麵,而是他在出手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副麵具。”“那副麵具極為古怪,既未將整個臉龐都遮住,卻將半邊臉遮得嚴嚴實實,同時,在麵目的上麵,還雕刻一頭極為怪異的野獸,不!那不是野獸,似乎有點象傳說中的魔獸,卻又不是魔獸。整個麵具呈現出橙色的光澤,隱約間還閃爍著淡淡的血色,上麵雕琢的是一頭飛翔的怪獸。”“怪獸仿佛是爬行動物,四肢大開,分彆向腦後延伸,並組成束縛著麵具的四根繩子,如箭頭般的尾巴竟然有三條之多,分布在半邊臉龐之上,額頭處就是怪獸的身子,上麵不但有類似於魚鱗的鱗片,還有一些古怪的火焰在燃燒,完全象個虛擬的怪獸,至少,在江湖中從未出現過這類異獸。”想起那副猙獰的麵具,暗影的心頭忽然出現一抹恐懼,仿佛那頭怪獸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似的。“八步之內速度無敵,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要人命,連號稱可以防禦先天劍氣的金絲甲都隻是抵抗了片刻,斷魂刀的刀法確實有點象傳聞中的斷魂刀譜,可斷魂刀卻沒有匹配的輕功。就算是斷魂李家地人,也不過是利用外功的速度提升刀譜的威力,如果這個斷魂刀真是李輝的話,那就意味著他懂得一門超級輕功。”“猙獰的麵具,也許是某種信仰,或者直接就是一件嚇唬人的工具,尤其是這麼怪異的怪獸,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完全是個殺戮的機器。如果真地存在,除非斷魂刀的麵具出自仙神之手,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怪異的東西,而他的刀竟然出則見血。這應該是類似於魔刀地寶貝。”燕北飛不斷在心頭盤算著,按照情報顯示,如果斷魂刀真是李輝的話,自己根本無法與蕭飛匹敵。先不說蕭飛自身的實力如何,淩空虛度自己也可以做到,可這真的是蕭飛的全部力量麼?那個施展至陰至寒內力的女人呢?她又隱藏在哪裡?說不定自己在猜測對方實力的時候,她還在一旁看著呢,斷魂刀應該是妹妹所見的那個刀客,不管是不是李輝,這個刀客都是蕭飛的屬下。這個人極為可怕。八步之內,沒人可以脫離他的刀勢影響,一旦出刀就會了結一個對手,就算自己地左手劍也未必有這種威力吧?如果自己對上蕭飛,就算傾儘聖教全部力量,也最多能夠拖住蕭飛而已。他手下地那個番邦劍客呢?自己可以解決,在自己拿出全部力量的時候,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可如果對方的鬼魅速度展開呢?自己又可以取勝麼?還有那個施展至陰至寒內力的女人,她又何等的強悍呢?教內的高手,又有人能抵抗她地寒氣麼?“哥,那個刀客是斷魂刀無疑。”燕孤鴻雖然不懂武功,可在邏輯推理上也是個好手,這些年來。她也隻有看著祖輩的故事。然後推理祖輩們在某種情況下的應對之策打發時間,從種種跡象來看。那個刀客絕對是斷魂刀,而斷魂刀是否就是李輝,或者是借李輝的名字在做什麼不方麵出麵的事,這都有可能。惑。”看著遠離了戰場,李輝身體內的傷勢也被壓製住了,可他心頭卻充滿了疑惑,自己的刀竟然可以輕易的劈開金絲甲,這完全顛覆了自己對江湖的認知,要不是自己地經驗不足,讓花蝴蝶險些逃離,也不會為了擊殺花蝴蝶而受了些不必要地傷害,尤其是那些采花大盜的毒,竟然對自己沒有任何作用,這就讓李輝地心頭縈繞著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辟毒?“說。”蕭飛早就知道,李輝雖然在江湖上打滾了這麼多年,可真正與人動手的經驗還淺薄的很,雖然自己讓他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可對手卻都是強橫無比的所在,要麼就是刀法獨樹一幟,要麼就是輕功超級恐怖,這些人在此以前根本沒有得罪過自己,自己為什麼要派他去擊殺他們?殺一刀斷魂可以說是為斷魂刀正名,殺采花賊可以說是練手,可殺了這麼多的人之後,李輝要是不問這個問題,那就有點奇怪了。“本來,師父叫弟子做任何事,弟子都不該有懷疑的心,可弟子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師父要讓弟子去擊殺那些與您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呢?難道師父跟他們有仇?還是因為咱們的門派就是一個除魔衛道的所在呢?”李輝很是擔心,自己所做的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人稱快的好事,可畢竟自己和昆侖有仇,師父要是正道之人的話,他會不會將自己出賣?李輝還有句話沒有說,自己修行的步法竟然叫天魔八步,誰都知道,魔教有本至高絕學叫天魔典,難道這天魔八步也是出自魔教絕學,要是如此的話,師父到底是什麼來頭?不但有魔教的鎮教絕學,還做一些除魔衛道的事,似乎除了那個搜集秘籍為樂的昆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有如此能力吧?萬一師父是昆侖的人,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可憐自己麼?還是為了替那些滅了自己家族的人贖罪呢?抑或根本就是為了研究斷魂刀譜的威力,拿自己當試驗品呢?或者乾脆就是魔教的人,讓自己出頭當槍手,代替魔教針對昆侖出手呢?無論是哪種猜測成立,李輝都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既然你都問了,那麼。為師就直接告訴你吧,為師所在門派叫血神宮,又叫血刀門,我們地宗旨是一切隨心,血刀門成立了歲月實在太過悠久,你們那個昆侖在我們眼裡,那根本就是小打小鬨而已,至於為什麼要讓你去擊殺那些敗類,其實很簡單。你的刀很快,威力也很強,可你必須適應自己的刀法。”“一刀斷魂的刀怎麼樣?力量夠大吧?要是沒有鎖鏈的束縛,第一次出手的時候,你的刀就脫手了。連起碼的刀都握不住,你拿什麼去對抗昆侖?昆侖在大陸橫行萬年之久,門派內的絕學無數,尤其是在巧取豪奪之後,他們地手裡就有無數絕學,力量型的絕學絕對不少,如果你麵對這樣的對手,你拿什麼去拚?”“雖然你的修為進入了先天,也可以說是江湖上排得上號的高手,可昆侖既然敢如此囂張。門內地先天高手就不少。甚至還有人突破了先天巔峰,達到了傳說中的神級,遇見這些人,你又拿什麼去戰鬥?為師的武功雖然精妙,可那隻是為師的路,為師不能為你出頭。也不能為你報仇,這也不是你希望看見的局麵。”“師門的力量就算再強,也不如自身的力量強,血神宮早晚會出現在江湖人的眼前,既然你現在問了,為師也就給你一個定心丸吧,為師要做的事很難,這片大陸上有四個武林,你們大唐的武林不過是其中之一。而為師要地卻是整個武林。你明白麼?”蕭飛地心頭雖然有些不忍,他卻必須告訴李輝。自己是無法幫助他的,隻有這樣,李輝才會下定決心努力,也隻有這樣,才能將拔刀術與自己的刀法完美結合起來。“你的護腕有著很強的辟毒能力,除非是江湖上出現的絕毒,不然地話,這些毒根本無法威脅到你,這也是為師替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從現在開始,為師將不給你任何幫助,你隻需要在江湖上闖蕩,當你接到為師的命令時,你就可以對昆侖發起攻擊了,隻有在那個時候,為師才會解除護腕上的重力設置。”“在這種重力設置下,你隻要完全將刀法與拔刀術集合起來,甚至完美的展現出來,當重力消失的時候,你的刀就達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到時候,你才真正有了與昆侖決戰的力量,而且,為師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武林並不象你想像中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這裡還有神地存在,如果神也是昆侖的人,你拿什麼去報仇?”“誅殺輕功驚人地采花大盜,就是讓你適應對方的速度,同時讓你警惕,不要對天魔八步產生依賴,畢竟天魔八步隻是八步之內無敵,破儘天下萬法,可八步之外的敵人呢?如果碰見暗器高手,或者弓類高手呢?你又怎麼對付?將刀氣凝練,這就是你以後必須做的事,也是必須做到的事。”蕭飛微微一笑,然後拿出一個裝載著祖巫精血的瓶子,伸手遞了過去。“這個瓶子裡裝的是可以救你命的東西,如果你受了重傷,無法恢複的情況下,你就將瓶子裡的東西喝上一滴,記住,隻能喝一滴,隻要你熬過了痛楚的煎熬,你的身體就會迅速恢複,甚至連實力都會得到提升,可為師卻不希望你立即服用,畢竟還是自己修煉得到的力量實在。”蕭飛說完,就帶著蕭雨走向莊園,將李輝扔在腦後。“師父,弟子發誓,一定要會讓血神宮的大名響徹天地。”李輝總算明白了師父的用心,可他卻為自己懷疑師父而感到愧疚,尤其是了解到師父的苦心之後,原本就滲入靈魂的刀奴血印使他更加忠誠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自己跟著蕭飛開始,自己就算心頭有所懷疑,卻也不象以前那樣悶在心裡,而是直接找師父解答疑惑,在他的靈魂深處,蕭飛不但是自己是師父,還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對父母,自己是沒有任何隱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