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李輝在江湖上闖蕩,可蕭飛也很清楚,以李輝的性子,要是沒有人在一旁監督的話,他絕對會去找那些曾經收過自己的人,至於他會將江湖鬨成什麼模樣,這已經不是蕭飛關心的問題了,可即便是如此,蕭飛卻遇見了新的難題。剛一踏入莊園,蕭飛就感覺到數股冰冷的殺氣,蕭飛的眉頭也不由的皺在了一起。這幾股殺氣蕭飛是再熟悉不過了,這都是自己派出去的血神衛,他們平時都將殺氣收斂的很好,今天到底怎麼了?自己一個個都殺氣衝天的?難道血神衛在江湖上出了什麼差錯?還是有誰招惹了這幫實力通天的高手?難道有人犧牲了?想起這個令蕭飛震驚的名字,以血神衛的力量,就算麵對江湖中絕頂的高手,也不會出現死亡吧?“主人!”看見蕭飛攜著蕭雨走了進來,急躁的血神衛們都紛紛站了起來,恭敬的低下了頭,在血神衛的身後,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蕭飛,雙眼之中充滿了好奇,同時,那雙原本應該被童真充斥的眼球中竟然出現了一抹貪婪,一抹決絕。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欲望?“她是誰?”蕭飛的眼睛定格在女孩的身上,這個女孩身體極為單薄,粗布衣衫上打滿了補丁,從她的雙手上,蕭飛看見了以前的自己,窮人家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生活過來的。可她又是怎麼來到這裡地?血神衛為何要將她帶到自己的麵前?為何平時鎮靜無比的血神衛會出現如此急躁的神色?竟然連殺氣都無法控製,難道出了什麼大事?“血煞死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打斷了蕭飛的思緒,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我們按照主人的吩咐,在離桂州不遠的山脈中找到了一處絕壁,並按照主人的吩咐,在絕壁上修建了一個巨大地宮殿,血煞就是負責這次任務的血神衛,雖然主體是由主人的分身完成的,可細活兒卻是由血煞帶領大家親自完成的。”“為了使浮雕更加貼近大唐的習俗。血煞就找了一個小女孩來研究,並通過小女孩地解說來將神話重現,就在血煞完成最後一項任務的時候,血煞帶著小女孩前往附近的城鎮兜售一些深淵特產,以吸引江湖人的注意,可血煞這一去卻……”說著。抱著小女孩的血神衛雙眼猩紅,連握成拳頭的手都捏了鮮血。“誰乾的?”竟然有人能將血神衛殺死?自己雖然封印了血神衛的魔力,可血神衛還懂得數門江湖絕學,就算麵對燕北飛的左手劍,血神衛也未必會吃虧,除非有什麼牽製了血神衛,讓他們的力量無法發揮,或者……想起這種可能,蕭飛地眼神不由的定格在了小女孩的身上,難道就是因為她麼?“血煞是自殺地。”低沉而充滿憤恨的聲音。連抱著小女孩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可即便是如此,小女孩卻緊咬著嘴唇。儘力不使自己發出聲音,血神衛的力量是何其的強悍,彆說是一個血肉之軀,就是一塊巨石也能夠被粉碎,可小女孩雖然痛苦,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生怕引起這些叔叔們地不悅。“夠了。”蕭飛渾身氣勢一放,將沉浸在悲痛中的血神衛震醒了過來,才悶聲喝道:“你們這算什麼?回答我的問題,誰乾的?血煞不會無緣無故的自殺,到底是因為什麼,讓身為血神衛的血煞自戕?血神宮還未建立,我們竟然就損失了一名血神衛,那要是與江湖人正麵乾上了,我們又要損失多少人?”“是她。都是因為她……”雖然畏懼於隊長的威嚴。可一想起血煞自戕是的慘狀,血神衛都忍不住咆哮了起來。食指直指小女孩,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是因為她想吃什麼糖葫蘆,血煞就放下手頭地事情,去給她買糖葫蘆,可當血煞回來地時候,血煞發現自己竟然中毒了,而且還一種極為霸烈的劇毒。”“本來,血煞出身深淵魔域,根本不畏懼那點毒素,可偏偏這個小女孩也吃了那個糖葫蘆,血煞擔心她地安危,不得不追查那個賣糖葫蘆的人,最後為了換取解藥,血煞不得不引刀自戕……”雖然血神衛的眼中滿是痛苦,可他們卻沒有把怒火發泄在小女孩的身上,聽著叔叔敘述著自己的事情,小女孩的眼中出現一抹愧疚,一抹怨毒的光芒。“你。過來。”血神衛時刻以自己為中心。他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相乾地小女孩而自殺呢?除非這個小女孩地身份極不簡單。不然地話。沒有誰可以讓血神衛放棄對在自己地信仰。然後轉而去做損失自己地事情。既然血煞都這麼做了。他一定發現了什麼。甚至想利用這個小女孩告訴自己什麼。“你叫什麼名字?”蕭飛地神念飛速掃描女孩地身體。她地資質很是奇特。竟然是難得一見地玄陰之體。這種體質最適合修行至陰地功法。要是修行九陰真經地話。絕對是事半功倍地事。可如果僅僅是這點地話。恐怕還不足以讓一名血神衛犧牲自己來保全她。除非她地身份還可以大做文章。“武蓮!”小女孩怯生生地說道。雙眼卻盯著身旁地叔叔們。眼神之中竟然出現一抹好奇。在她幼小地心靈中。她實在搞不明白。為何實力強大地叔叔們會畏懼這個大哥哥般地男人。而且。叔叔們既然叫他主人。那他地勢力就該很龐大才是。可這個大哥哥般地人物除了氣質特彆點。似乎沒有任何出奇地地方啊?“大周後裔?”如中土地曆史般。大唐也曾出現過一個差點顛覆大唐地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也姓武。一直以來。蕭飛都搞不明白。難道這個大唐地曆史跟自己記憶中地大唐有什麼聯係麼?連大唐地武林都好像是傳聞中以破碎虛空為追求地武林。甚至還有四方魔教地出現。要是再出現個魔門地話。那就更加接近自己記憶中地曆史了。“不是。”武蓮地眼中沒有絲毫地畏懼。反而有點好奇地盯著蕭飛。然後一字一蹲地說道:“我是魔教護法。”雖然聲音很是稚嫩。甚至有點象開玩笑地口吻。可從那語氣之中。武蓮並不為這句話而感到尷尬。反而有種發自內心地驕傲。仿佛這個身份不是什麼羈絆她地事物。而是一種殊榮一般。“魔教護法?”蕭飛地心不由地一沉。血煞地心思他已經隱約猜出了幾分。這個小丫頭竟然是魔教地護法?雖然不知是哪支魔教地護法傳人。可就憑這個身份。自己就可以打著輔佐魔教護法地幌子在大唐自由行事。就算出了什麼變故。人家也會把這筆帳算到魔教地頭上。怪不得血煞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地安全。“不錯。”武蓮嘴角微微揚起,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容,自顧自的說道:“血煞叔叔的武功雖然不錯,卻修煉不得其法。原本應該聲名顯赫地絕學,卻因為使用者的用法出現了偏差,不但無法發揮武功本身的威力。連血煞叔叔那堅硬地身體也受到了影響,如果血煞叔叔有人專門指點的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達到先天之境。”“小武蓮,既然你是魔教的護法,你知道那些襲擊的人是誰麼?或者說,你能猜出是哪方麵的人出手的麼?”雖然蕭飛地語氣很輕。可任誰都聽得出來,蕭飛很生氣,竟然有人敢對血神衛下手,如果自己不將這批人揪出來的話,自己怎麼對得起血煞的忠誠?怎麼平服血神衛心頭的仇恨?“這些人扮做商販行走江湖,在沒有出手之前沒有任何殺氣的痕跡,那支糖葫蘆竟然是以人血為引的絕毒,這些手法都是江湖所不容的,雖然幾位叔叔已經將那人擊殺。可血煞叔叔卻已經犧牲了。並留下了這個東西。”武蓮說著,就飛快走到旁邊的石桌上。迅速打開包袱,拿出一個優美的匣子遞了過來。“他總算沒有忘記我地吩咐。”看著那個精美地匣子,蕭飛的心頭總算鬆了口氣,這個匣子可是蕭飛賜予隊長級地血神衛護身法寶,平時以精血淬煉,雖然他們的元神沒有凝聚,可精血已經滲入了匣子,在匣子裡可以記錄他們最後的願望,尤其是長期帶在身邊,這個匣子裡就裝著使用者的精氣,配合一定的手法,可以保留人的一部分靈魂。“恩?”忽然,蕭飛的臉色一冷,既然這個丫頭是魔教的護法傳人,那麼,她的身邊就算沒有護法同行,也會有人暗中保護,尤其是一個習慣了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的女子,她怎麼可能要吃那孩童才會喜歡的糖葫蘆?而且,以血煞的眼力,豈會看不出這個女子的怪異?可他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歹意,為何還有答應她的請求?“你是魔教護法?”蕭飛的語氣很冷,冷得讓所有的血神衛都不由的為之冷靜了下來,雙眼滿是疑惑的盯著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主人會如此惱火?難道小武蓮做了什麼惹主人生氣的事麼?還是主人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想到這,血神衛都不由自主的扣緊了手中的暗器,準備隨時將這個心懷鬼胎的丫頭射殺。“是。”武蓮怯生生的點頭了頭,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這個大哥哥模樣的老好人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可怕?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沉悶了片刻,武蓮才苦澀的說道:“雖然我是魔教的護法,卻不是通過曆練的魔教護法,而是因為我的父親是魔教的護法,在他去世之後,我繼承了這個名號而已。”“血煞叔叔在賣那些古玩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古玩店玩耍著,以欣賞那些精美的古玩為樂,可我卻發現了一個東西,一件先父曾經使用過的東西。所以,我才找了個借口調開血煞叔叔,好將這個東西偷回來。”在蕭飛地壓力下,武蓮也清楚,如果自己再有所隱瞞的話,就算有血煞叔叔的遺言,這些人一樣會擊殺自己。“你父親的東西?前任魔教護法的東西?”蕭飛心頭一驚,江湖上流傳的寶貝不少,這個丫頭的父親既然號稱魔教護法。那麼,就應該是真正魔教的護法,而不是那幾個分裂出的四方魔教護法!血煞雖然沒有元神,可天生就精通精神魔法,在精神魔法地探測下,恐怕也是因為發現了這件東西的寶貴。才不惜以自戕來保住她。“拿來。”蕭飛語氣一沉,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自己雖然在收集刀法,可並不是什麼刀法都能入得自己的眼,既然這是血煞用命換來的東西,就算自己看不上眼,自己也要將這門刀法發揚下去,甚至讓一個血神衛繼承血煞的衣缽,將這門刀法傳揚下去,而武蓮竟然敢將這個東西藏匿起來。看來,她也打著自己地小算盤。“給。”雖然很不情願,可武蓮卻很清楚。在這裡,彆說是搶自己的東西,就是將自己殺了,也沒有人會為自己說一聲好話,就算那些剛才還關心自己的叔叔們,在看見了這個男人之後。也都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完全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命令,這個男人就是這些叔叔們的主人。“圓月彎刀?”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蕭飛的心頭不由的湧起一陣苦澀,當初為了得到這本秘籍,自己確實走了不少地路,甚至為了找到這本秘籍,自己不惜遠渡重洋去海外的荒島尋找。最後在劍神的故居找到了相應地記載。雖然找了這門刀法,可蕭飛卻從未練習過。這門刀法並不是靠練習能夠提升,而是需要滿腔的仇恨。圓月彎刀,有著江湖第一魔刀的稱呼,尤其配合那把雕著小樓一夜聽春雨的彎刀,這門刀法的威力就變的極為可怕,要是沒彎刀地配合,使用自己擅長的血刀來使用的話,雖然威力不錯,卻無法收到圓月彎刀那麼可怕的威力,尤其是後來知道了修道的存在之後,自己就完全將這門刀法忘記了。“哈哈……血煞啊血煞,為了這門破刀法,你竟然不惜以自戕來掩護這個小丫頭,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吧,這圓月刀法雖然威力驚人,卻需要滿腔的仇恨和怨毒來施展,這根本就是一把複仇的魔刀,而且,你用命換來的圓月刀法根本就不全,本座雖然對你的做法很是不解,可本座保證,你會親眼看見這門刀法地威力地。”蕭飛仿佛瘋了般,伸手將刀法扔了回去,手腕猛然顫抖起來,按照圓月刀法的記載,一把彎刀緩緩呈現在眼前。圓月彎刀,他曾經有過無數個名字,在小李飛刀名震江湖地時候,他被稱為武夷魔刀,本身是有一對的,平時兩把彎刀貼在一起,是江湖中最為詭異的子母刀,當遇見難纏的對手時,將彎刀化為兩柄,配合獨有的運勁技巧,子母彎刀就會發揮出驚人的威力,尤其是將刀柄完全契合的時候,回旋刀的威力更是詭異莫測。“血神衛聽令!”蕭飛看著手裡的一對彎刀,沒有任何耀眼的光澤,甚至連起碼的殺氣都沒有,仿佛那隻是一對沒有任何威力的彎刀一般,蕭飛伸手將彎刀收進空間戒指,然後厲聲喝道:“武蓮小姐既然是魔教的護法,那麼,我們就必須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魔教護法,你們去江湖上搜羅身負血海深仇的人。”“這是我煉製的怨氣感應魔導器,上麵鑲嵌了一顆怨氣感應寶石,顏色呈現出紅色的人,就是符合要求的人,紫色的人就是最適合的人,至於綠色,這種人務必帶回來,既然武蓮小姐是血煞用命保護的人,那麼,她從今天開始,就繼承血煞的位置,成為新的血神衛隊長,我想,武蓮小姐是不會反對的。”說著,蕭飛還象征性的將眼神轉向了武蓮,眼中出現一抹玩味的神色。“是。”血神衛接過蕭飛煉製的怨氣感應器,雖然心頭很是古怪,主人又不是亡靈法師。要那些怨氣超強的人做什麼?可蕭飛既然都下了命令,哪怕是死,血神衛也會毫不猶豫的完成任務,武蓮雖然心頭納悶,可她還是將圓月刀法珍惜地藏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幽怨,這個家夥到底想乾什麼?竟然讓自己這個魔教護法給他當做什麼血神衛隊長??可一想起蕭飛那恐怖的實力,武蓮又將自己的小心思都隱藏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成為真正的魔教護法麼?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趁著說話的功夫,蕭飛悄無聲息的將刀奴血印印在了武蓮的心頭。然後微笑著說道:“從今天開始,武蓮已經死了,活著的就是血神衛隊長血煞,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修行,在那裡,你有用之不儘的時間可以揮霍。如果你想報仇地話,你就必須通過我為你布置的三關。”“圓月刀法的秘籍我已經印在了你的心裡,第一關就是按照刀法的記載,不斷的揮動彎刀,當你地彎刀能使瀑布逆流的時候,你就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第二關的考驗也很簡單,就是對刀氣的控製,在那裡,有一個狹小的大廳,裡麵放著無數個蠟燭。你必須在裡麵不斷的揮刀,直到練完這套刀法之後,所有的蠟燭沒有一個熄滅的。你就算通過了。”“至於第三關,你就是熟悉這兩把彎刀,當你能將它們藏在身上,卻又不被人發覺,同時,還要將自身的殺氣完全收斂起來地時候。你就算成功了,當然,第三關的要求更難,裡麵也是有無數個蠟燭,隻要熄滅一個蠟燭,你就將麵對一個與你實力相同的彎刀手地攻擊,雖然他們不會殺了你,卻會在你美麗的臉蛋上留下勳章的……”仿佛惡魔般,蕭飛將一切解說完畢。直接將小武蓮扔進了一夢千年之內。“對了。在你修煉的附近,都有野果可以充饑。除了這些野果,你將沒有任何補給。”既然圓月刀法都露出水麵,自己何不練就一支彎刀護衛隊呢?小武蓮出關之後,自己就可以將這些迫切想要報仇的人都扔進去,有了仇恨的指引,他們會比任何人都刻苦地,到時候,自己也許會造就一批刀修也說不定呢?且不說小武蓮在一夢千年內的修行,就說這些血神衛吧,他們為了尋找那些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年,都不知疲倦的在江湖上行走,由於清一色的血色鎧甲,江湖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傳聞,一支來自地獄的隊伍在搜尋身負血海深仇的少年,並將他們帶到地獄修行,等他們回歸的時候,就是血腥出現的時間。燕孤鴻很苦悶,自從得知了斷魂刀地消息之後,自己就刻意打聽著關於李輝地消息,李輝仿佛失蹤了一般,而江湖上的斷魂刀卻天天在上演著一幕幕殺人地戲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斷魂刀的刀下已經收割了數十名江湖一流刀客的性命,從起初的大盜,到最後的挑戰,最後直接演變成一言不合就出刀殺人。斷魂刀的大名響徹江湖,尤其是配合那柄古怪的長刀,尤其是沒有人看清那柄刀的模樣,或者說,凡是看清那柄刀的樣子者,都已經喪命在了斷魂刀下,成為了閻王的追隨者,隨著第二個本命年越來越近,加上歧洲出現的劍氣越來越濃,連燕北飛這個不喜歡湊熱鬨的漢子也動心了。“我哥哥呢?”燕孤鴻的心頭很是矛盾,哥哥為了自己的安全,甚至不惜將教主親衛分了一半來保護自己,如果是以前,燕孤鴻的心頭雖然有點感激,卻也不會為燕北飛擔心,畢竟他也不怎麼出門,可如今卻不同了,燕北飛已經著力部署奪寶的事宜,手頭上要是一批好手的話,他的計劃很難展開的。燕孤鴻這次來找燕北飛,就是想讓燕北飛帶走那批教主親衛,反正自己又不離開總壇,沒有人敢在魔教總壇撒野吧?“教主出去了。”回答燕孤鴻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本身,燕孤鴻應該叫她嫂子的,可自從這個女人進門開始,燕孤鴻的心頭就充滿了不安,甚至隱隱覺得這個女人根本不愛自己的哥哥,反而是出於某種目的出現在哥哥身邊的,也就是因為這個懷疑。燕孤鴻從未叫過這個女人一聲嫂子。“小妹,你也太不懂事了。”嫂子看了看燕孤鴻地身後,雖然那些人都隱藏在某個角落裡,可畢竟自己還是教主夫人不是?嫂子看了看天際,眼神不由的飄向劍氣出現的方向:“你明知道北飛忙著奪寶的事宜,你還拿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攪他?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影響自己的哥哥,相反,我還會讓他安心!”“即便是沒有力量幫助哥哥。我也不會選擇拖哥哥的後腿。”嫂子似乎對燕孤鴻意見很大,言辭之中也沒有絲毫的客氣:“你哥哥為了你,幾乎都放棄了教中的大小事務,你難道不知道麼?魔教是個什麼地方?強者為尊地世界,要不是你哥哥還有一手好劍法,恐怕他早就被人趕下去了。”“這次行動非同小可。你哥哥的人手本就不足,如果再分心來照顧你,你說他有多大的把握奪寶?而且,北飛將教主親衛分給你一半,本身就招來了不少閒言碎語,如果你現在還去擾亂他的心神,你說那些長老會放過你麼?你難道想看你哥哥跟長老們為了你開戰麼?”嫂子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最後連起碼的拐彎抹角都忘記了。“出來吧。”燕孤鴻憤怒地離開了,剛一踏進自己的院落,燕孤鴻就對著空氣說道:“不管你有沒有聽見。從現在開始,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你們去教主那裡報道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燕孤鴻說完,就轉身走進了閨房,心頭卻不由的浮現出蕭飛的容顏,腦海裡不由的回蕩著蕭飛的誘惑。“小姐!”作為燕孤鴻的侍女,同時出身教主親衛的她很是清楚,燕孤鴻一直不想做教主的包袱。尤其是那次回來之後,她地精神一直很萎靡,她有心事,而且還是很重的心事,要是以前,她是不想對燕孤鴻說什麼的,可偏偏如今地局麵很是緊張,根本無法承受任何內亂的出現,如果燕孤鴻將自己等人趕了回去。恐怕教主連半點奪寶的心思都沒有了。“小姐。您也是識大體的人,雖然我不清楚教主夫人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麼。可小姐您要記住,教主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您,如果您把我們趕回去的話,教主恐怕就沒有心思去搞什麼奪寶計劃了,您在教主心頭的分量,您比誰都清楚。”話鋒很是委婉,她雖然是教主親衛,可她的心頭卻對這個女人極為同情。“驚鴻,你說,假如有一種功法可以治愈我的病,甚至還可以給我強大的實力,不再成為哥哥的包袱,你說,我是該選擇去修煉這門武功呢?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過著我無憂無慮的日子呢?”斷魂刀是李輝,這個判斷已經被自己證實了,尤其是斷魂刀這些日子殺死的高手,幾乎都是收過李輝做徒弟地人,他們都死在了地成名絕技之下,雖然是由極為快速的刀法劈死,可出手地方式都是他們獨門的技巧。江湖人敝帚自珍,他們的武功都會選擇性才傳授,更彆說獨門秘技了,雖然強大的刀客可以模擬對方的刀勢,可那獨門的運勁技巧是無法模擬的,除非這個人懂得對方的運勁技巧,而江湖中有這種本事的,也就是那個曾經拜他們為師的李輝,加上斷魂刀的裝扮完全與自己見過的那個刀客相同,雖然多了一副麵具,可燕孤鴻卻清楚的很,那個人是李輝無疑。既然李輝能在短期內獲得強大的力量,聽蕭飛的語氣,自己的資質和天賦比李輝還要強上幾分,如果自己與他交易的話,自己付出的會是什麼?一想起自己不但不會成為哥哥的累贅,還有可能幫助哥哥,燕孤鴻就忍不住想要衝出去找蕭飛,可偏偏這麼大的事情,她又拿不定注意。“這怎麼可能?”驚鴻出身教主親衛,乃是另外一個培訓係統,他們完全是以培養死士的方式修行,在他們的心裡,沒有個人的得失,有的隻是教主的安危,可他們也同時懂得很多秘技,要說能讓人短期內成為高手,除非有人以絕頂的力量灌頂,不然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地事。“您也知道。教主為了您的病搜集了多少偏方,從治療寒氣的藥物到藥方,甚至連那些遊方的郎中也請了過來,而武功的心法更是數不勝數,奴婢清楚的記得,當年教主為了獲得東海冰宮的心法,不惜拿前任教主得到的至寶相換,連冰宮的絕學都無法徹底地治愈寒毒,這天下還有什麼比冰宮的武功還要冰冷的?”“驚鴻。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那幾座冰雕麼?”忽然,燕孤鴻似乎下定了主意,滿臉的笑容,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是一種極為冰冷地真氣,她不但將人體冰封,同時還未讓他們死亡。雖然他們違背了教規,難逃一死,可這種手法比冰宮的寒冰真氣還要強悍幾分,如果我得到了這門心法,你說,它可以治愈我的寒毒麼?”“這是不可能的。”驚鴻隱約了解了燕孤鴻的想法,連忙說道:“這個人與聖教有著不小的仇怨,就算這門心法可以治愈寒毒,他也不會將這麼珍貴的絕學傳授給你的,你就打消了個心思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等待教主地凱旋。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教主哪還有心思奪寶啊?”“嘻嘻燕孤鴻神秘的一笑,然後走到床邊,飛速拿出一個吹筒,對著正在說話的驚鴻就是一下,看著驚鴻緩緩倒下。燕孤鴻才伸了伸舌頭:“抱歉,我需要借用一下你地身份,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哪怕是我的身子,我也不能再做哥哥的包袱,等我學成歸來的時候,我會親自向你道歉的。”燕孤鴻說完,就飛速換上了驚鴻地衣衫,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蒙麵巾戴在了臉頰上。才緩緩將驚鴻放在自己的暖被裡。緩緩走出了閨房,然後對著空氣說道:“小姐睡了。我出去給小姐買點胭脂水粉。”燕孤鴻說完,就飛速奔了出去,似乎生怕教主親衛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將自己捉拿一樣。“還真是嫩呐,教主親衛豈是那麼容易就沒迷倒的?”燕孤鴻剛奔出不遠,驚鴻就緩緩坐了起來,眼中出現一抹猙獰的笑意:“燕孤鴻,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路,雖然我一直對教主夫人心存懷疑,可她確實沒有說錯,你確實想投敵,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也就沒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全了。”說完,驚鴻再次緩緩躺下,心頭卻不由地浮現出那個嬌媚地臉龐來。燕孤鴻走出總壇,飛速在附近找了家客棧,然後安心的住了下來,同時,在城牆地四周用紅色水粉畫了數個蓮花印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擔心蕭飛無法發現自己已經來了,燕孤鴻還在城牆顯眼的地方也補充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一臉的歡喜,隻要自己達成交易,自己就可以成為高手了……“血色蓮花?這是什麼門派的標誌?”看著燕孤鴻的作品,驚鴻的心頭不由的湧起一陣無力,出身教主親衛的她,不僅需要強大的武力,同時還具備良好的情報分析能力,可這朵血色的蓮花根本從未出現過,甚至連大唐的武林都未出現過這種標記的門派,她到底找的是什麼人?難道這個人並不是什麼武林人?“恩?怎麼還有人跟蹤她?到底是哪放人馬?”驚鴻很是吃驚,燕孤鴻這次出門幾乎沒有人知道,可現在居然有人跟蹤她,她帶著麵紗,幾乎沒有人可以看見她的容貌,而這些跟蹤的人到底是來自哪方勢力?雖然教主夫人說燕孤鴻要投敵,讓自己小心,可這次的事件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些跟蹤的人是怎麼知道的?“不好。”驚鴻忽然反應過來,當她趕過去的時候,燕孤鴻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連同那些跟蹤者也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一直對自己的追蹤很有信心的驚鴻忽然發現,這次的敵人實在太神秘了,難道這就是那朵蓮花標記的勢力麼?未必也太可怕了點吧?這蓮花印記才畫上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對方竟然就知道了?如果他們真有這麼大的勢力,自己這個教主親衛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樣的勢力存在呢?而且,教主夫人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呢?抑或教主夫人就是其中的一員?還是有什麼勢力在對江湖撒網,準備將江湖一網打儘呢?驚鴻越想越覺得恐怖,連忙飛速朝總壇奔去,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傳遞回去,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