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毒誓 虎頭蛇尾的發難!(1 / 1)

對於這些混跡與江湖多年的老混混,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在清所供認的罪行,要是換做一般的門派,這個門派確實完了!可如今麵對的卻是萬年積累的昆侖派,這個光是內門弟子就有數十個分支,就算每個分支隻有幾百人,那麼,昆侖至少有數萬人的隊伍,這還是直係內門的弟子,這樣一個門派,豈是出現一兩個敗類可以毀滅的?看見玉玄的出現,李無常的心裡也有了底氣,可他並未急著爭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客卿玉玄刀尊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自己還是個孩童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是連師父都不得不仰視的客卿長老了,過了近一個甲子了,這家夥依然是那麼年輕,從昆侖祖輩留下的典籍裡,李無常也知道,這個玉玄刀尊恐怕早已達到了天道的境界,他們的壽命可長得很呐!玉玄刀尊最為數百年前的高手,他的感知比起在場的諸位來又要高明許多,就在他現身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發自骨髓的冰冷,這股寒意讓玉玄刀尊很是小心,他並不認為,這個李輝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也不會傻到認為,一個練刀不到一年的貨色,能夠讓自己這個達到天階數百年的刀尊膽寒!玉玄刀尊,在數百年前,他本是家世顯赫的將軍子嗣,可他卻沒有繼承父親的意誌,去為前朝努力,而是從小修煉刀法,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到了一門號稱霸道淩厲,無堅不摧的刀法。也就是這門刀法使玉玄得知了天道的存在,也知道了天下有一群追尋天道的人,在經過二十多年的努力後,玉玄憑借自己的刀法也闖出了紫雷狂刀的名號,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記憶裡的絕世高手不過是先天境界的人而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不管是江湖世代流傳地高手準繩,還是家族內的高手階位劃分都是那麼的可笑,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的父親楊素,那個號稱金狼絕刀的所在。竟然連天道的邊都沒摸到,麵對這個可笑地結果,玉玄就發誓,他一定要成為追尋天道的刀客,也就是在他把自己的紫雷刀法練到瓶頸的時候,他才發現了數股強大的所在,其中,聚集最多的就是昆侖!在玉玄的紫雷狂刀達到瓶頸的時候,在一次與敵人交手的時候。紫雷狂刀偶然入體,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江湖人一直追求地境界早已走上了歧路,在江湖人的眼裡,一把神兵無疑是增強自身實力的關鍵,也是提升力量地輔助,可玉玄卻發現,一味的憑借武器的鋒利,往往會忽略自身的修煉,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玉玄放棄了對刀的追求。經過紫雷狂刀的提純之後。他就創造了這門以刀氣為修,以自身為根基的修煉法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玉玄也清楚的明白,問鼎天道的刀客,關鍵不在武器地鋒利上,而是在於人!紫雷刀法雖然狂暴,尤其是配合自己得到的紫雷狂刀,自己就算麵對地階高手。也有一戰之力,可他卻認為,如果平時都靠紫雷狂刀來取勝,自身就無法得到應有的修煉,要是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自己的處境就更難了。眾所周知,江湖人無論修行多少心法,多少刀法,而他的體內隻會存在一種真氣。隻不過是因為功法的需要。將真氣以不同的路線運行而已,而提升真氣的威力和獨有性。這就是玉玄這些年來修行地目的,在斷魂真君進入昆侖擊殺邪道高手的時候,玉玄就在一旁看著,雖然他有能力抵禦斷魂真君,可他卻對斷魂真君的技巧很感興趣。而在清的投其所好,就讓玉玄看見了希望!他不是不想得到斷魂真君的技巧,可他卻擔心因為自己的出手而引起兩家的敵對,玉玄畢竟隻是一個客卿,連供奉殿都沒有資格進入,更彆說主宰昆侖的命運,要是因為自己地一時技癢而導致昆侖與斷魂李家敵對,就算自己地資格再老,自己也未必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這也是他沒有出手地原因,而在清將這門斷魂刀譜送到玉玄的眼前時,玉玄樂了!同為刀客的玉玄很是清楚,斷魂刀譜的威力並不是刀法的精妙,也不是傳聞中那樣,因為斷魂手的強大魔力,而是因為他那可怕的技巧,斷魂真君使用的刀法雖然精妙,可玉玄卻是看出來了,斷魂真君的刀法隻是比一般的刀法要強上幾分而已,可他卻輕易的擊敗了握著昆吾的掌門,在那個時候,玉玄就知道,斷魂刀譜是一本刀道的絕頂秘籍!看著李輝緩緩走向自己,玉玄的心裡不由的產生一股期待的感覺,李輝的實力雖然隻是地階的程度,可在他的身上,玉玄沒有感覺到刀意的所在,也沒有感覺到領域的氣息,這麼垃圾的一個刀客,怎麼可能擊敗握著妖刀的宋無?當玉玄的眼光集中在李輝的刀鞘上時,玉玄忽然明白了其中的訣竅了!僅僅是一個刀柄,玉玄就從刀柄的鑄造上看出了很多學問,刀身、刀鄂、刀柄渾然一體,這種鑄造方式並不多見,在江湖中的刀,幾乎都是以木製的刀柄鑲嵌在刀身之上,因為鐵的刀柄在與敵人交手的時候,武器碰撞之下會產生極為龐大的後震力,為了減少後震力,這才有人發明了木製刀柄,這就是一般的寶刀都遵守的規則,可這把刀竟然是以渾然一體,這種刀出手的時候,威力是極為強大的,同時,鋒利是必須的。感受到李輝地敵意。玉玄也沒有任何保留。雙手微微一錯。一把長刀出現在自己地手心。這並不是召喚出來地本命武器紫雷狂刀。而是以自身地刀氣凝聚地刀罡。以刀罡化為有形地長刀。一刀在手地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玉玄散發出地刀意。雖然玉玄沒有任何動作。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地凜冽而危險地感覺!刀意能壓製對手地發揮。化解對手地一直。 w甚至可以直接摧毀對方地鬥誌。泯滅對方地精神!玉玄地刀意極為神聖。仿佛神明在世一般。散發著令人不敢正視地神威。更讓大家震驚地是。玉玄地刀意中。竟然還夾雜著一股極為磅礴地毀滅氣息。這股神聖而富有毀滅氣息地刀意並未使玉玄地氣質變地詭異。反而有種戰神般地不可匹敵。就連蕭飛都不由地一愣。果然如道家傳聞中那樣。獲得天威地雷力刀法。如此霸道地刀法竟然被這個家夥練到了道地境界。果然無愧這刀尊之名!在大家看來。李輝完全是苦苦支撐地局麵。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化為一具沒有任何思維地活死人。可就在大家準備出言相勸地時候。握著長刀地李輝忽然散發出一股更加霸道地氣息。渾厚地火元力從四麵八方湧向李輝。宛如潮水般。那磅礴地火元力迅速在李輝地周身營造一個火紅地領域。仿佛火神般地李輝昂首而立。雙眼充滿了自信。然後掃了一眼玉玄。微笑著說道:“天雷之力?果然不愧是道家最霸道地神通。”火元力已經達到一個驚人地濃度。連同刀鞘內地連鞘長刀也發出陣陣興奮地顫抖。刀身依然在吸取遊離於空氣中地火元力。這股火元力飛速轉化成充滿毀滅氣息地刀氣。如此磅礴地火元力竟然在通過長刀地瞬間。被轉化成犀利無匹地刀氣。這讓玉玄感覺到新地危機。這完全是傳說中地法寶。隻有法寶才會有如此威力。李輝並不給玉玄思考地機會。長刀猛然出鞘。此次施展地也不是傳聞中地拔刀術。而是以最為正統地出刀方式。以最快最準最狠地方式向著玉玄攻了過來。“蓬。”李輝地長刀也漸漸被玉玄看清了真正麵目。那是一把極為古怪地長刀。說是厚背刀吧。這把刀卻比一般地厚背刀要薄上幾分。說是狹長地太刀吧。這把刀又比太刀要厚上幾分。刀背也仿佛製造地極為粗糙般。刀背上沒有任何紋路。隻是留下幾根宛如握手般地鐵製刀把。一掌之寬地刀身緩緩向下延伸。刀尖也極為古怪。仿佛一把斷刀般。沒有任何犀利地刀尖。甚至連刀鋒都懶得鑄造。可就是這麼粗糙的一把刀,卻讓玉玄的臉色大變,從那把刀的運動軌跡來看,玉玄也猜出了這把刀的威力,他並不是靠鋒利取勝,而是憑借那重量,在快速運動中,無與倫比的重量就可以讓對手很是難堪,一旦被這刀鋒劈中,就算你是最為強悍的體修,或者穿著隔絕真氣的護身寶甲,你也一樣會遭受重創,因為這種攻擊根本不需要真氣,而是以純粹的重量在戰鬥,這才是斷魂刀的精髓啊。錚!刀與刀相交,玉玄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可自己的刀卻是倉促凝聚而成的,刀罡的凝聚程度根本就不高,這讓玉玄很是惱怒,這個家夥似乎早已預料到了自己的戰鬥方式,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帶著兵刃,刀氣凝聚的長刀在充滿毀滅氣息的追魂刀下化為元氣消散,而玉玄的身軀也飛速後退幾步,第一個回合的交手以玉玄的敗退而告終。玉玄穩住身形,不悅的悶哼一聲:“仰仗兵器之利,實在難算正道,修身才是大道所在。”玉玄很是惱怒,要不是自己擔心落下話柄,自己也不會選擇以刀氣凝聚長刀,更不會因為兵器的材質不足而先行一敗,可他的脾氣極為剛烈,他很清楚,自己從出現到現在,完全被對方左右著情緒,甚至連出手的方式都在對方的計算中,對方不但有個極為高強的刀客,還有個心計驚人的陰險高手。沒有預料中的惱羞成怒,李輝緩緩將追魂刀收回刀鞘,伸手彈了彈剛才出手時沾染的灰塵,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在下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探討大道,更不是切磋武藝,而是來討回斷魂李家一百餘口族人的血債,閣下如果不拿出真正的水平來,就彆怪我李輝不給你玉玄刀尊麵子,要是閣下不幸喪生與在下的刀鋒之下,可彆說在下仰仗兵器之利,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對於玉玄的話,蕭飛很是讚同,起初的自己。也是因為江湖人的一貫作風,尤其是黑龍地刻意誤導,使蕭飛沒有把心思放在自身的提升上,而是不斷的尋找材料煉製新的兵器,往往在得到一件寶貴材料的時候,蕭飛的心情是極為激動地。可就在遇見了血魅之後,蕭飛才猛然發現,自己一直走錯了路,而且,還錯的很離譜。在蕭飛的神念掃描下,蕭飛也發現了玉玄的真正實力,這個男人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可他的刀罡卻極為凝聚,在沒有任何秘法輔助的情況下。就算他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凝聚刀氣,想要達到化虛為實的地步,至少也得有著近百年地努力。就算宋虎這個天資卓越的年輕人,他所能凝實的刀氣也不過隻是手指般大小而已,可宋虎還是得到了自己地專門指點,而玉玄卻是靠著自己的摸索。而更讓蕭飛吃驚的是,玉玄的刀氣已經衍生了刀罡,而且還是快要突破到初窺門徑的刀罡,如果他懂得真正的刀法運用,或者得到一門類似與蜀山凝聚劍氣的竅門,他就很快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武修。而不是象現在這樣,隻是靠著自身的渾厚刀氣在戰鬥,對於刀氣地運用也很粗淺,要是他懂得萬物皆可為刀的境界,恐怕整個大唐武林裡已經少有對手了!“慢著!”忽然,李無常緩緩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捏著劍柄,神色有些緊張的掃了一眼玉玄,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w才微笑著說道:“閣下敢於昆侖為敵,所謂何事?”雖然江湖傳聞李輝是斷魂李家的後裔,鳴鳳山莊也貼出告示要為李輝討回公道,可畢竟這些都是傳聞,即便是剛才在清已經說出了事情的大概,可李無常依然想確定自己的判斷,隻有知道了對方針對自己的緣由,他才好有所作為。“不是我李輝與你昆侖為敵,而是你昆侖不給我們活路。”李輝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雖然他隻是由蕭飛找來的一個替身。可他卻依然表現出淡薄的樣子,他修行的也是舉輕若重的刀道。而且,他還是蕭飛重點培養的所在,就連追魂刀也於李輝的有所區彆,完全是天涯離彆刀的殘疾版。“從何說起?”李無常的聲音依然很是平靜,擺足了身為昆侖掌門地譜兒,雙眼掃了一眼四周地同僚,心中很是不悅,自己好歹也是白道魁首,一出現在這裡,似乎什麼都失去了控製,連自己的身份象征都被人輕易捏碎了,要不是他深知這塊玄鐵火焰令地材質,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玄鐵火焰令是否被人調換了,此時李輝的出場,他總算明白了,對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就是想讓自己沒有合適的理由開口麼?“毫無道理的找上斷魂李家,一夜之間將斷魂李家化為曆史,還通告天下不許收在下為徒,在下每次即將達到先天境界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變故,而這些變故和根源都是由你昆侖的高徒所為,在清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難道這還有錯?或者說,你們準備棄卒保車?”李輝的語氣很不客氣,他也很是清楚,主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就是讓昆侖難堪,尤其是讓昆侖無話可說,這就是自己的目的。“豈有此理!本座早就聽說江湖中有人打著李家的旗號為非作歹,本座也曾暗自尋訪過李家的後裔李輝,他早已在幾個月前失蹤了,閣下的膽子可真夠肥的,不但冒充名門後裔,還蒙蔽蕭莊主的神威,現在又當著本座的麵誣蔑昆侖,你居心何在?”李無常三言兩語就將對方的身份化為冒充者的一員,在語氣之中也沒有指責蕭飛的意思,反而將蕭飛抬到了很高的地步,他就是想讓蕭飛作壁上觀,而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打殺這個李輝了。李輝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反而鄙夷的掃了一眼玉玄,一副看小醜的模樣,然後語氣冰冷的說道:“混江湖的,萬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如果閣下仗著修為驚人,人數眾多來欺負在下的話,在下不介意動用斷魂手的力量,你李無常也嘗試過斷魂手的力量,也許。它會讓你記起點什麼來……”李無常可謂老奸巨猾,既然人家給你來了個魚目混珠,這家夥在短暫的思索之後,竟然將這招再次用到了李輝的身上,學地可是真夠快的。“掌門,這是我和他的戰鬥。請你不要插手。”玉玄也恢複了平日的冷靜,手腕處緩緩綻放著淡淡的紫色光華,霸道淩厲的紫雷刀氣也緩緩凝聚於手心,從方才地試探**手中,他已經了解了很多信息,刀,並不是需要實質的刀才可以發揮出威力,尤其是那個人能無聲無息的消融自己的刀罡,這就說明。自己對刀氣的運用一直走進了誤區,在經過短暫的思索和推演之後,玉玄也對刀氣的運用有了新的見解。“彆急!”忽然。李輝緩緩走到在清的身前,然後伸手撩起在清地手臂,神色肅穆的說道:“在座的都是江湖名人,有地是一派至尊,也有的前輩是一方霸主,你們也許都聽說過,斷魂刀所傷的人,除了傷口無法複原之外,還會將傷口周遭的範圍內骨骼都完全粉碎。哪位前輩精通醫道,請出手檢驗一下他的手臂,雖然可以以靈藥續肢接骨,可那傷痕卻是無法消除的,在下是否說謊,是否冒充,隻要請人一驗便知。”“有請本門楊護法!”李無常很是冷靜,看見蕭飛一副含笑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個蕭莊主從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而讓江湖人獨自去驗證的話,他李無常又有點不放心,於是,在請出了幾位醫道高手之後,他依然派出了自己隨行的醫道高手,雖然他知道在清做了很多傷天害理地事情,可他卻堅信,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新崛起的小子而得罪萬年大派昆侖。這也是他極為自信的原因。“你就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李無常微微一笑。能被自己請來的人,要麼就是與昆侖有著攻守聯盟的盟友。要麼就是白道的好漢,昆侖就算做的有些過了,可他們卻不願意看見白道混亂的局麵,萬一因為李輝地攪局而使大唐陷入混亂,首先受到波及的就是這些門派,他們可不會拿自己的門派做賭注。而蕭飛依然含笑而立,仿佛什麼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一般,看著幾位像模像樣的醫道高手開始鑒定,蕭飛緩緩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製止了大家的行動,微笑著說道:“不必那麼麻煩,在清身為主事之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既然李掌門對在清的身份沒有任何疑問,那麼,我們何不請在清自己說呢?為何非要來做這驗證之舉呢?還是李掌門認為,這些醫道高手的鑒定比當事人還記得清楚麼?”“也好。”幾位醫道高手本就躊躇的很,他們也很清楚,自己貿然介入兩家地紛爭,如果自己照實說地話,恐怕會得罪昆侖,甚至會讓昆侖發起雷霆之怒,到時候,昆侖失去了白道魁首的地位,毅然退出白道同盟地話,麵對魔道的攻擊,自己的門派根本無法抵禦,魔教之所以一直沒有進攻,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要是失去了昆侖這個頂梁柱,魔道的氣焰就要囂張的多了。可他們如果昧著良心說話,李輝這個能夠媲美宋無的刀客,尤其是方才露了一手強悍的刀法之後,他們也不敢得罪李輝,萬一李輝在得不到公正的答複之後惱怒,將怒火發泄在自己的門派上,也許自己幾個人可以豁免,可自己的門徒呢?在經過李輝的屠殺之後,自己的門徒又會保留下來幾成?自己還有資格留在掌門的寶座之上麼?“是我做的。”在清之所以會坦誠認罪,就是因為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有舍棄自己的心思,連在劫都有冒充的,那在清也勢必早就準備好了,而自己本來是不想說的,就在玉玄偷襲的時候,自己也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刀罡波動,而自己卻活著,就是因為在玉玄偷襲的時候,有人救了自己,並許諾,隻要自己將當初的血案如實道來,他不但會保證自己沒事,還會治愈自己的手臂,讓自己成為真正的高手。要是隻是一般的傳音,在清也不會這麼快就答應,那個聲音卻是直接在自己的心頭響起,同時。他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磅礴的殺機,隻要自己搖頭,恐怕就算玉玄不殺自己,那個人也會悄無聲息的將自己化為一具屍體,而麵對死亡地威脅和成為至尊高手的誘惑,在清毅然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麵。他是個自私的人,雖然渴望親情,可在看透了父親的真麵目之後,他也很是清楚,沒有足夠的力量,任何人都不會正眼看自己。“滿口胡言!”李無常早就看見了在清,他卻沒有準備好替身,因為他知道,在清是自己地兒子。再怎麼說,他是不會害自己的,而且。傷害自己的父親,這個名聲是在清無論如何都無法背負得起的,這也是他一直很是自信的原因,可現在聽在清要咬自己一口,李無常當即就怒了:“當年就是看見你宇文家被人滅族,本座心存惻隱之心,這才收留了你,你不但不思回報本座的恩惠,反而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要不是你不是昆侖門人,老夫真想將你碎屍萬段以謝李家亡魂。”“哈哈……”得到了自己一直不敢確認的答案,在清並沒有沮喪,反而狂聲大笑了起來:“你們都聽見了?這就是李無常,功利的李無常,為了你地地位,你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了……壬酉年八月,你李無常做為昆侖下任掌門的繼承人,外出執行任務期間。在歧洲被魔道高手伏擊,身受重傷地你被一名煙花女子救下,經過長達半年的照顧,你們日久生情,安結珠胎!”“因為出身賤籍,她連給你做妾的想法都沒有,她在被魔道高手抓獲的時候,她依然沒有吐露你的藏身之所,就是因為她希望你能看在她誓死保護你的份上善待她和你的孩子。而你卻因為宗門的召喚。毅然放棄了救援她的行動,隻身回到了昆侖。而她卻因為承受無法容忍地酷刑而死亡,在她死亡之後,她那年僅幾個月的孩子也淪落為乞丐,可你卻仿佛根本不認識她似的,也忘記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就在我李清成為宇文家的女婿時,你這個時刻想要謀奪宇文家財富的偽君子就發現了我李清,你搜集了大量關於我的材料,就是想拉攏我,讓我做你的內應,可當你發現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時,你看見了機會!我清楚地記得,當時,你給了我一本天河劍法,並鄭重其事的告訴我,這是昆侖的絕學,隻要我幫你奪得了宇文家的財富,我就有機會認祖歸宗,也就因為你的語氣和愛護,我李清昧著良心拋棄了自己的妻子,險些毒害了自己的小舅子,可我心裡依然很高興,至少,再沒有人敢說我李清是野種了……”“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我多麼想放聲大喊,我李清不是野種……”說到這裡,李清的眼眶裡滿是淚水,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李清的眼睛裡充滿了柔和地光芒,最後,又被一抹深深地自責和懊悔取代,最後,李清緩緩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不屑地說道:“你知道麼?為了你的任務,我隻身跑去密宗,並得到了血手印,可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那妻子卻因為思念成疾已經去世半年,而她的腹中還有未出世的孩子,那可是你的孫子,你竟然一點親情都不念,你李無常的眼裡除了權勢之外,你還有點人性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雖然對你的吩咐從未違背,我也知道,沒有足夠的實力,等你穩固了自己的地位之後,我根本不會被你重視,於是,我才費儘心計的尋找提升實力的竅門,也許是老天可憐我的遭遇,也許是世事弄人,我竟然遇見了另外一個改變命運的人,那個人就是你,號稱昆侖第一客卿的玉玄刀尊,你的地位超然,修為卓絕,在多方打聽之後,我才知道你癡迷於武道,尤其是對刀法很是重視。”“可你卻沒有時間去尋找刀法,於是,我就利用李無常對我的信任,以退出下任昆侖掌門抵掌權為交換,我得到了九宗十八門的部分權力,從那個時候起,我就讓無極堂的人四處尋找秘籍,可大唐歌舞升平,哪裡有那麼多的前輩絕學遺落在外?於是,我就盯上了許多沒落的世家。因為他們是最好對付的,隻要將他們的家族毀滅,我就可以以武力裁決所的名義的進駐他們地家族,肆意搜索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清楚的記得,我第一個下手的就是天狼刀的家族,他們的刀法傳自戰陣之刀法。本身沒有任何出色地地方,可偏偏他們的血脈裡有稀薄的太古遺族血脈,他們可以憑借天狼刀獲得一種本能性的力量,那就是嗜血!當天狼刀法施展的時候,嗜血的神通就會出現,配合天狼刀使用,你每殺死一個敵人,就會從屍體裡獲得一些靈氣,由於這門刀法對你玉玄刀尊有著很大的幫助。你當時灌頂給我了很多真氣,讓我從一個後天巔峰的垃圾變成了先天高手。”“一夜之間成為先天高手,我心裡的負罪感也迅速被獲得力量地喜悅衝淡。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不斷的找尋擁有神通的家族,不斷地搜羅邪道的高手,眾所周知,斷魂真君之所以會找上昆侖,就是因為那位邪道高手的原因,恐怕大家都不知道吧?那名邪道高手本未引起斷魂真君的注意,就是因為他每搜集一個家族的材料,這個家族在不久之後就會隕落。在那個時候,斷魂真君一直認為是他下的手,這才有了那場大戰。”“而他本身就是為昆侖服務的,雖然那個時候,他並不是為我李清做事,可他留下的材料卻都落到了我李清的手裡,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地實力飛速提升著,短短幾年的時間。我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垃圾劍客成為了地階巔峰的所在,也就是因為我的實力提升的很快,你李無常才放心的將九宗十八門的權力都交到了我的手裡,因為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地兒子,不是外人!”“當我從那位邪道高手留下的資料裡找到斷魂李家的材料時,我興奮了!斷魂李家的刀法確實很強,就算斷魂真君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出手,可他的兒子也是一個硬茬子,以我地階巔峰的實力。竟然未能在他手下走出三招。我的手臂上被他擊中了一刀,雖然被我強行壓製了下來。可骨骼卻完全粉碎!”李清微微一笑,眼角劃過一抹決絕,一咬牙,直接將整個手臂都撕了下來,然後仿佛解剖彆人的肢體般,飛速拿出一把匕首對手臂進行了解剖。“大家可以看見,這是以無上靈藥黑玉斷續膏續結的手臂,骨骼雖然恢複了,上麵還有著很大地裂痕,雖然黑玉斷續膏有肢體再生地能力,可他卻無法將斷魂刀譜的粉碎性力量完全祛除,這也這些裂痕出現地原因,也就是這個原因,我的手臂雖然可以自如的使用,卻無法用力,不然的話,光憑鳴鳳山莊那些血神衛豈能輕易將我抓住?”說到這裡,李清雙眼複雜的掃了一眼蕭飛,這個男人實在太詭異了,他的身邊怎麼老是冒出這麼多的高手?那些冒充的人也不是前來救援自己等人的,在這之前,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那些人,可偏偏他們個個都有著強大的力量,還有著恐怖的劍法,卻被這個男人輕描淡寫的毀滅了。“胡說……”李無常臉色蒼白,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向懦弱膽小的兒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毅力,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手臂撕下來,壯士斷腕說起來簡單,可真正要想做到,那可不是隻憑一張嘴可以做到的,尤其是那熟悉的傷口,很多見過斷魂刀譜所傷的人中,都清楚的認識這些傷痕:“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惜以自殘的方式來誣蔑本宗?兒子?你的借口也太拙劣了!眾所周知,我李無常在四十年前就已經落下了殘疾,根本沒有能力傳宗接代!”“呃。”這下,連蕭飛都愣住了,李無常的心果然夠狠,竟然不惜以這種借口來推卸責任,要是李清不是李無常的兒子,李清所說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這也是李無常很是自信的原因,尤其是裝作一副苦惱的樣子,苦澀的說道:“大家都知道,在四十年前,在下還未成為昆侖掌門的時候,在下因為受了重傷,已經失去了做父親的權力,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下才有資格成為昆侖的掌門。”“昆侖是個道家門派,做為掌門的人根本不允許娶妻生子的,就是因為先師得知了在下的情況,這才將在下定為了掌門的繼承人,而你的自稱隻有三十多歲,試想一下,一個生理殘疾的人,怎麼可能有兒子的存在?”李無常很是得意,確實,自己的殘疾是一種恥辱,這也是他一直隱晦不說的原因,可他之所以看重李清,就是因為李清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是嗎?”李清淡淡的一笑,沒有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不惜自暴殘疾的真相,你既然不念親情,甚至派人來暗殺於我,就彆怪我給不給機會。想到這,李清慘淡的一笑,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你敢以昆侖的萬年清譽發誓麼?你敢發誓說你李無常與我李清沒有任何關係麼?你敢麼?隻要你敢發誓,以你的道心發誓,我李清就收回剛才的話!你敢嗎??”李清的話極為陰毒,昆侖是個道家的門派,你可以為了自己的地位不顧一切,可你敢對天起誓麼?要是你做了,天道就會應驗你的誓言!到時候,不但昆侖的萬年清譽無法保存,你自己也失去了問鼎天道的機會,就算你暫時保住了昆侖的聲譽,你也將失去如今的地位和權力,這就是李清狠辣的地方。“我敢!”李無常一咬牙,飛速做了一個決定,然後發起了毒誓,然後,才對著大家笑了笑,說道:“既然在下已經發下了毒誓,在下所說的句句屬實,你也該把你的話吞下去了吧?”李無常緩緩一笑,然後對著身後的弟子打了個手勢,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他比誰都清楚,李清已經是殘疾之人,使劍的手也硬生生的撕了下來,自己追究責任又能如何?徒增笑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