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毒誓,一個也許永遠也無法應驗的毒誓,就讓蕭飛苦心經營了數月的陰謀破產,甚至連找個留下李無常和玉玄的理由都沒有!雖然蕭飛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可令誰都看得出,他的心裡並不好過,甚至可以說,他現在是極為難受的!自己一直以為勝券在握,甚至還將一步步都計劃得很美好,可偏偏他忘記了,自己之所以注重誓言,是因為自己達到了道的境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天道的眼皮底下,自己卻不得不將因果看得極重。可李無常卻不同,他雖然身為昆侖掌教,可他卻隻有地階的修為,也就是說,就算達到天階的實力,他隻要沒有成為仙人,這裡的天道隻會按照他自己的功過來評判他,而不會因為一句誓言給他造成損害,再加上蕭飛低估了昆侖的威懾,雖然不能說是金口玉言,卻也能做到一言九鼎。李無常破釜沉舟的毒誓,尤其是自暴缺憾的手法,讓蕭飛一下愣住了,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之外,蕭飛忽然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除非自己願意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將李無常強行留下,可這麼一來,自己的計劃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好,很好!”看著一個個退場的掌門人,蕭飛緩緩將眼神盯在了李清的臉上,然後微笑著說道:“你也看清了李無常的真麵目,雖然你是他的兒子,可在權力和地位麵前,他不惜犧牲你來保全自己,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蕭飛的語氣很是平淡,甚至連燕孤鴻都不由的有點懷疑,蕭飛是不是受刺激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去,我照樣會將你的手臂醫治好。甚至給你真正的絕學,讓你有媲美玉玄的力量,玉玄要殺你,就是因為你和他有因果,你一天不死,他從進往後就一天無法進步。隻要將你抹殺了,結合先前領悟的竅門,他很快就可以達到破碎虛空的地步,到時候,恐怕你就永遠沒有機會了。”李清地天資很不錯,更讓蕭飛看重的是,這個李清有成為魔頭的潛力,隻要自己牽引得當,這家夥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殺人劍客。“你就是保護我的那個人?”雖然那個聲音很是熟悉。可李清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當作紈絝子弟的蕭飛竟然會有如此強大地力量,聽他的口氣。似乎玉玄刀尊的絕世武力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到底該怎麼抉擇呢?自己已經是喪家之犬,除非自己有絕對的力量保護自己,不然的話,恐怕還沒走出歧洲,就被那些想要討好昆侖的人給乾掉了!李清的心裡雖然很是清楚,可他更加震驚於蕭飛的城府,麵對這樣的結局,就算是自己也會惱怒。可他卻沒有任何表示,仿佛那失敗根本就是一場遊戲一般。“你說呢?”沒有任何征兆地,李清的心頭再次浮現出那個熟悉的聲音,蕭飛微微回過頭去,雙眼望著天際地浮雲,感受著浮雲的變換,微笑著說道:“本座的計劃還是不完美啊,看來,本座根本就不是耍陰謀的料……不然的話。李無常今天恐怕彆說離去,想要保住昆侖的萬年清譽都成問題,可他卻用簡簡單單的一個毒誓,就將本座苦心經營了數月的計劃瓦解了!好厲害的李無常,好無情地李無常啊!!”“如果,我選擇跟隨於你,你會給我什麼好處?”見慣了爾虞我詐的李清,也迅速認清了眼前的形勢,如果自己不加入他的陣營。他雖然會醫治自己。卻也不會給自己什麼驚天動地的絕學,也不會保護自己的安全。現在的自己不但失去了昆侖高徒的身份,同時也失去了武力裁決所的身份,而且,自己還有一大票地仇人,要是自己現在選擇離開,恐怕還沒走出歧洲,就變成無頭死屍了。“如果麼?”蕭飛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微笑著說道:“我蕭某人言出必行,既然許諾要醫治你,哪怕你想離去,我蕭某人也會給你一門劍道絕學,同時還會給你一套完整的修行路線,隻要你按照在下的修行路線修煉,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你就可以再次屹立在大唐武林的巔峰,到時候,彆說一個小小的玉玄,就是那位昆侖的祖師重生,也未必可以阻擋你報複的行動。”“當然,如果你隻是想毀滅昆侖,以報複李無常拋棄你母子的仇怨,本座也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路線,甚至還會讓門下地弟子幫助你,畢竟和你有著同樣理想地人不在少數,雖然今天這些掌門都沒有明言,可他們都對昆侖充滿了忌憚,要是有人能毀滅昆侖,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崛起的機會,他們之中地很多人,恐怕都背負著崛起宗門的任務,所以,你隻要有實力保護自己,你的願望是可以慢慢實現的。”蕭飛平靜的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我把自己賣給你呢?”李清很是清楚,蕭飛雖然看起來掌握了很多力量,可這些力量都有著巨大的缺憾,就拿李輝來說,雖然斷魂李家的重建使李家擁有了地位和力量,可他畢竟有著自己的使命,他不可能無條件的執行蕭飛的命令,他做事還要為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理想而思考,不能為了一個師命而拋棄苦心重建的家族,甚至於,李清自己都在懷疑,李輝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斷魂的傳承,裡麵還有斷魂真君的推動,有著這樣一個老鬼在後麵搗鬼,恐怕控製李輝也是十分艱難的。你有什麼值得交易的?你的力量麼?那點力量,我蕭某人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會比你做得更出色。w. ”似乎討價還價般,蕭飛一味的壓製著李清的價錢,他十分清楚,李清現在就是一個急紅了眼的賭徒,他現在已經輸得一無所有,他已經瘋狂到了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為代價做賭注,他賭的就是自己會給他什麼籌碼,會讓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可蕭飛也是深知對方的心思。這才出了這個難題。“我了解昆侖,雖然不能說無所不知,卻也比任何人都了解昆侖,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李清淡淡的一笑,比起無緣無故地施舍。李清更願意以交易的方式獲得力量,畢竟這樣的力量才使自己沒有欠人家的感覺,而自己在昆侖也有二十年了,自己對昆侖的了解可以說是超越一般人的理解,甚至可以說,在昆侖內部,都沒有幾個人比自己更了解昆侖。“我不得不承認。您說地是事實。可您地手下又能替你做什麼呢?情報?您所搜集地情報中。也有昆侖地一份吧?除了擺在明麵上地力量之外。您對昆侖了解多少?您這次失敗。就是因為您對昆侖地了解太少了。如果您對李無常地了解再多一分。您也不會讓李無常有機會翻盤。我可以替您彌補這方麵地情報。”說到這裡。李清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地怨恨來。如果李無常從一開始就要保自己地話。自己寧死也不會出賣他。畢竟他是自己地父親。“再者說了。您地計劃裡。不就是利用李輝這個徒弟來找到一個對付昆侖地理由麼?如今李家地血案被我接手。你們根本沒有理由與昆侖過招。而且。您不了解昆侖地實力和勢力分布。也不知道誰是傾向於昆侖。也不知道誰是昆侖地死忠分子。更不知道昆侖有多少象玉玄刀尊那樣地強者。這些情報。我可以給您。”“而且。您地手下雖然實力都很強。可他們地人數畢竟有限。如今已經和昆侖對上了。昆侖地人馬就會隨時盯著鳴鳳山莊。到時候。恐怕連您明天穿什麼內褲。他們都會知道地一清而楚。而我卻可以幫你找出歧洲地昆侖探子。也可以幫你做您不方便出麵地事。比如……刺殺李無常。乾掉玉玄!”李清不愧是玩陰謀地高手。很快就找了切入點。迅速將自己地價值又提升了起來。“而且。您今天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將昆侖地掌門令符玄鐵火焰令捏碎了。他們對您地實力也有了一定地了解。到時候。您做任何事地時候。都有可能已經被人跟蹤了。而您也不希望這樣地事情發生吧?隻要在下有了足夠地力量。彆說是替你清除這些探子。就是將昆侖在歧洲地情報網完全接收。這都不是問題。”李清越說越嚴重。甚至在話裡話外都不忘告訴蕭飛。自己地作用還很大呢。“嗬嗬……”蕭飛微微一笑。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地故事一般。放聲大笑了起來。連燕孤鴻都覺得納悶。蕭飛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表現出如此奇怪地樣子?最後。蕭飛緩緩收住笑聲。滿是自信地說道:“也許你還不知道。本座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地出身。甚至可以說。比起殺人來。我蕭飛所殺地人。恐怕足以建立一支軍隊。至於你所知道地信息。在下至少有數十種方式讓你在無聲無息中將情報透露出來。”“你不信?”忽然。蕭飛地眼裡出現一抹玩味地笑容。然後對著燕孤鴻笑了笑。給她做了一個安心地眼神。這才對著李清說道:“你可以提前準備。我要讓你把這支手臂放在嘴裡咬上幾口。你甚至可以選擇出手!”蕭飛微微一笑。以自己地神念強度。彆說是控製一個連仙人多不是地凡人。就是一般地金仙也無法抵抗自己地意誌。“好。”李清點了點頭,這個測試雖然很是血腥,可他卻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無法抵抗對方的意誌,自己先前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空談,要是如此的話,自己就得加大自己的籌碼了,不然的話,自己根本沒有令對方看重的地方,要想獲得對方的庇佑,甚至從對方處交易到強大的力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李清可不想這麼好的機會從眼皮底下溜走!就在李清點頭的瞬間,李清忽然感覺到一股極為磅礴的威壓從蕭飛的身上散發出來,緊接著,李清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呃。”當李清的神智恢複清明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左手竟然將斷臂已經放在了嘴邊,也許是不忍心讓這個美麗地鳴鳳山莊莊主看見如此惡心血腥的一幕,他並未如先前所說的樣子,控製自己將斷臂放在嘴邊啃上幾口。可縱是如此,李清的臉色也刷的蒼白起來,幸好對方沒有殺自己的意思,不然地話,他要是控製自己抹脖子的話,自己也會在無意識間完成了對方的要求。那……暫且不提李清與蕭飛到底達成什麼樣的協議,也不理會他到底從蕭飛處獲得了什麼好處,剛踏出鳴鳳山莊的玉玄卻極為納悶,掃了一眼李無常,冷哼一聲,雙眼宛如閃電般散發著逼人的寒芒:“不該啊,你今天的做法實在太莽撞了,身為昆侖掌教,你難道連天道都忘記了麼?要知道。你發下那樣的毒誓,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在清地身份,也是在自毀啊!”“玉玄先生。方才的情形您也看見了,您以為,如果我不發下毒誓的話,我們可有全身而退地把握?”李無常很是苦澀,彆人也許不明白自己的毒誓代表著什麼,可他這個昆侖掌教卻極為清楚,自己自暴身體缺憾,回去以後恐怕就得立即卸去掌教之職,尤其是這次未能將在劫等九宗十八門的高手救出。w 這個過錯得有人來承擔,玉玄刀尊是來輔助自己的,主要的責任還得由自己來承擔的。“鳴鳳山莊的來曆如何?”玉玄很是吃驚,自己幾次悄無聲息的偷襲都被人擋了下來,可玉玄刀尊是何等強大的人物,竟然連對方地半點氣息都沒有捕捉到,要不是擔心叫破行蹤會引起更大的變故,恐怕玉玄刀尊早就下殺手了,雖然他對李輝的實力很感興趣。可他卻極為清楚,要是自己召喚出紫雷狂刀的話,雖然要耗費一些時間,可擊殺李輝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就是拿捏不準,這個神秘的高手到底在想什麼?阻止自己殺人?還是根本就是鳴鳳山莊的人呢?“在此之前,我們根本沒有收到過於鳴鳳山莊相關的資料,隻是從在劫傳回的信息中得知蕭飛自稱是割鹿刀守護家族地後裔,可他們卻從未將割鹿刀拿出來。而那把名動江湖的魔劍。也是他們的傑作,依我看。他們的目的恐怕不隻是為天涯離彆刀找個主人這麼簡單,恐怕他們還有什麼後續的陰謀呢。”想起在劫,李無常的心裡就是一陣揪心的痛,在劫雖然修為不高,卻也達到了先天境界,尤其是為人處事,說話辦事方麵更是老到的很,一直以來,李無常都是把他當做未來地昆侖掌教在培養。“也許是在劫惹怒了蕭飛,也許是蕭飛根本就不想讓在劫主持天涯離彆刀地擇主大會,在那次大會期間,在劫也想利用李輝殺戮江湖人為由,對鳴鳳山莊進行一場博弈,他希望借這個機會,讓鳴鳳山莊身敗名裂,也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在劫不遺餘力的尋找與李輝有仇地人,並請來了數十位的高手坐鎮,就是想將這個鳴鳳山莊打入邪道的陣營,隻要他的出身出現了問題,以後對付他們就簡單的多了。”“也許是消息泄露了出去,蕭飛竟然早有準備,在劫發難的時候,李輝本該在數百裡外被無極堂牽製才是,可偏偏圓月彎刀的主人,就是那個百年前加入昆侖的刀客,他忽然被血煞紅顏打敗,封印在圓月彎刀內的魔魂出體,而無極堂的人馬和那些原本該留下李輝的天階高手竟然把心思放在了魔魂上,所以,李輝就出現在了會場,而在劫的計劃就出現了變數。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李輝的發難讓在清的身份出現了破綻,也受到了江湖朋友的質疑。”“也怪我,平時太過相信在清的偽裝了,我竟然將九宗十八門的掌控權也交給了他,在見到李輝的時候,在清本就在那次戰鬥中廢了右手,心裡對李家的人充滿了怨恨,看見李輝出現的時候,平時很是冷靜的在清忽然失去了控製,也就是因為他和李輝鬨得不可開交,這才有了九宗十八門的強行介入,也引起了李輝的反彈,而此時,蕭飛的屬下也出現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幫助李輝詆毀昆侖的名望,加上裴家那個混蛋少爺的推波助瀾。使整個場麵失去了控製。”“在九宗十八門地高手出手之後,原本計劃中,九宗十八門的力量不是任何門派可以匹敵的,也就是因為這個自信,在清認為自己有能力將所有的人都誅殺,到時候。等大會結束之後,他們就可以將罪名都推卸到鳴鳳山莊的頭上,可在這個時候,蕭飛忽然舉行了天涯離彆刀的擇主大會,並在短期內選出了一個刀客,他利用天涯離彆刀地魔力,以雷霆之勢將九宗十八門的鎮派絕學五行縛天陣給破解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就站在了被動的位置上。”李無常很是苦澀。一把刀,一個人,竟然改變了一場戰爭。“一人可興國。一人可滅派,不外乎如此!”玉玄刀尊充滿感慨的說道,然後拍了拍李無常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太過自責,你忙於昆侖政務,與在清見麵的次數並不多,可我經常與在清見麵,並提點了他的修行,連我都沒有發現他的野心和心性。就彆說你了!蕭飛果然不是一般貨色,要不是你臨陣發揮的好,恐怕今天要有一場苦戰了!”“天涯離彆刀地刀主是誰?”忽然,玉玄刀尊似乎想起了什麼,天涯離彆刀那麼大的嚎頭,豈會被一般人得去?要是得到的人是昆侖地敵人,那這次擇主大會就有點貓膩了!想到這裡,玉玄刀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對於昆侖,利用的想法更加重於家的歸屬感,要不是昆侖有數位天道級彆的好手,自己恐怕也不會加入昆侖。“宋虎。”李無常很是鬱悶,要是自己當初阻止了在劫的行動,是否今天會有所改變呢?要是沒有在劫的發難,李輝是否有機會登上舞台呢?斷魂李家雖然很強,可李家已經成為曆史的一部分。自己都壓製了他近十年。要是在劫沒有做出對付李輝地做法,是否李輝還會繼續隱忍呢?要是真的如此的話。在劫的做法似乎為昆侖挖出了一個潛在的敵人,可李無常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自己隨行數十名高手,等到自己回去的時候,僅僅隻有這麼幾個人而已,還因此得罪了禪宗,雖然禪宗的實力無法威脅到自己,可他們在大唐的名望可是不低啊。“宋家的人?”玉玄刀尊微微一愣,怎麼會是白道宋家地弟子呢?要是如此的話,他們似乎沒有必要為了鳴鳳山莊而得罪昆侖吧?難道在劫連宋家也得罪了?彆人也許不知道宋家的力量,可玉玄卻是清楚的很,宋家的幾把妖刀可是令昆侖卻步的所在,要是連宋家都站在了昆侖的敵對麵上,恐怕這次回去,供奉殿和長老會那幫老鬼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了吧?想到這,玉玄刀尊的心頭被一團陰霾所籠罩。“也是個叛徒。”忽然,李無常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劇變:“宋虎本是宋無帶來的人,也是宋家在這次天涯離彆刀擇主大會中地另外一個人選,雖然不知道宋無與蕭飛達成了什麼協議,讓宋虎有資格進入了會場,可宋虎似乎比宋無還要難纏,這小子在得到天涯離彆刀地時候,就揚言要殺光一切罪人,隻要有取死之道的人,不管是什麼來曆,什麼身份,都會成為他刀下地亡魂。”“本身,他的話我是不放在心上,可我們都看見了鳴鳳山莊的強大,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修行不過幾年而已,要是宋虎的實力忽然達到了天階,以他的誓言和做事風格,恐怕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到時候,凡是做了有違他心中衡量是非的準繩時,這些人都會被他擊殺,尤其是他手裡還有一把可怕的魔刀,我擔“而且,黃昏不歸魔劍已經快要出世,我們趕去也無補於事,魔教獲得魔劍已經是板上釘丁的事情了,要是失去了天涯離彆刀的壓製,黃昏不歸魔劍的主人恐怕無人能製了!宋虎不過是後天巔峰的修為,就算進入先天境界,也無法將五名地階高手布置的五行縛天陣瓦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獲得了天涯離彆刀內的力量,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已經具備了殺死天階的實力,要是他不與黃昏不歸魔劍的主人對抗,那……”李無常不敢想像。要是這個設想實現地話,不但自己的處境會變的極為尷尬,恐怕整個大唐都會受到波及。“出來吧,都跟了一路了。”忽然,玉玄刀尊的臉色一正,對著空氣說道:“閣下從鳴鳳山莊就一路跟蹤在下。難道你是未出閣的姑娘嗎?還羞於見人?”玉玄刀尊很是惱怒,自己對付不了那個神秘的強者,那是因為自己找不到他地藏身之處,現在連被人跟蹤了都沒有發覺,要不是說到天涯離彆刀的強大,這個人的心頭出現了波動,恐怕玉玄刀尊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竟然被人跟蹤了。“哈哈……”仿佛一團迷霧般,一條身影一晃,玉玄刀尊的眼前多了一個黑袍的身影。黑袍人掃了一眼李無常,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萬年名門昆侖的掌教。光是發毒誓的毅力和決心,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昆侖那幫老不死地真是教導有方啊!”黑袍人似乎很是自信,根本沒有把戒備中的玉玄刀尊放在眼裡,抑或,這根本就是他激怒玉玄刀尊的計劃呢?“找死!”感受到再次被人無視掉了,玉玄刀尊地心裡滿是怒火,先前被一個小輩欺侮,那也是人家師出有名。現在倒好,這個人跟蹤自己許久,被自己喝破行蹤之後,竟然還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反而諷刺起李無常的做法來,彆人也許不知道,玉玄刀尊可是清楚的很,李無常雖然全身從鳴鳳山莊裡走出,可他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這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根本就是沒事找茬兒的行為。“蓬。”紫色的光華漫天而下,仿佛龍卷般照著黑袍人的頭頂劈下,黑袍人渾然沒有抵抗的意思,反而把眼神定格在了李無常地身上,最裡還充滿戲謔的說道:“無常?果然反複無常,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舍棄,本座就是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會舍棄的呢?”說話間。玉玄刀尊的掌刀已經劈了下來。隻見黑袍人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從黑袍中閃現出來。迅速將襲來的掌刀化解於無形。“紫雷刀法?你是楊玄?”忽然,黑袍人的身軀不住地抖動起來,仿佛遇見了什麼怪物般,也許是遇見了久違的親人似的,黑袍內也散發出淡淡的悲涼感覺,可越是如此,黑袍人給人的感覺就越發詭異,仿佛在驗證某個傳說般,黑袍人的話語出口,整個人也迅速戒備的盯著玉玄刀尊,等待著對方的回答。有多少年了?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楊玄這個名字,有多少年沒有人這麼稱呼自己了?聽見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玉玄刀尊地渾身不由地一凜,仿佛回憶著過去無憂無慮的時光般,眼中也沒有了方才地犀利狠辣,甚至看向黑袍人的眼神也充滿了緬懷,能知道這個名字的人,要麼是自己的同輩的人,要麼就是自己的親人,而楊玄都不在乎,畢竟能有一個和自己同時代的人,那比見了親人還要激動。“楊玄已是明日黃花,現在活著的隻有昆侖派的客卿玉玄刀尊,閣下既然知道這個名字,恐怕也不是陌生人吧?為何不開啟閣下的鬥篷,讓在下見上一見呢?”玉玄刀尊收拾心情,雙眼滿是激動的盯著眼前的黑袍人,哪怕是自己的仇人,起碼也屬於自己一個時代的人,那種熟悉的感覺使玉玄刀尊這個武癡的心不由的沸騰起來,這麼多年來,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些老不死的,要麼比自己打上幾百年,要麼就是不問世事的所在,玉玄刀尊除了鑽研刀法之外,幾乎沒有與人交流的可能,這也是他會選擇與在清交易的原因,至少,在清會陪在說話,讓自己不再那麼無聊。“好,好!”黑袍人緩緩揭開鬥篷,露出一張沒有血色的臉龐,掃了一眼李無常,然後慘白的臉微微蠕動,擠出一抹笑容,道:“楊玄,你竟然還活著?當年,大將軍府破滅的時候,都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有人說你被高人救走了,有人說你死的屍骨無存。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獲得紫雷刀法的人,豈是那麼容易死的?”“剛才,我鳴鳳山莊之內,我就感覺到一股極為熟悉的波動。雖然有天雷地霸氣和陽剛,可我卻沒有想到是你,我還以為是又一個幸運兒得到了天雷屬性的武功,可見到你的紫雷刀法,尤其是你融合你家傳的刀法之後的紫雷刀法,對於這門武功,我實在太熟悉了,楊玄,你是怎麼挺過那場災難的?你地妻子呢?她。她還好嗎?”見麵就問人家的妻子好不好,黑袍人渾然沒有一點避諱的感覺。“你,你是……”玉玄刀尊總感覺這個麵孔極為熟悉。可他卻一時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畢竟都過去幾百年了,連他自己都快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他隻是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刀道的鑽研上,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刀道的神話,成為萬世敬仰的所在,可看著這個蒼白的麵孔,他地心裡竟然有種揪心的痛。仿佛看見了某個親人被人折磨而死的樣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得到地。“你果然都忘記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之中也浮現出一抹落寞的神色,最後,黑袍人才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啊,連我都可以避進天意山莊,你為何不能進入昆侖?也就隻有她才那麼傻,認為你會回去接她,也許。她早已在亂軍之中成為了屍體,也許,她也藏身於某處看著我們呢……”“忘記介紹了,我以前的名字也許無法讓你記起點什麼,可我今天代表的身份卻可以讓你想起點什麼,我現在是天意山莊的客卿,也是唯一的客卿,那幾把妖刀稱呼我為尊者,天公稱呼我為血魔!”血魔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卻充滿了自信。在這幾百年裡,他利用一本殘缺的血魔經成就了如今地地位。也因為自己的殺戮過多,使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要不是天公當年的幫助,自己恐怕早已成為了一堆枯骨。“血魔?你就是天意山莊背後的那人?”李無常驚訝的叫了起來,自己一直想吞並天南武林,也想將昆侖的犬牙伸展到整個大唐的境內,可就是因為天意山莊的背後有個極為可怕地所在,自己的行動一直被人阻攔了下來,可他卻一直無緣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高手,沒想到,這個老鬼竟然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還是和天意山莊的第一任莊主有著密切的聯係,這個血魔現在出現在這裡,恐怕不是找玉玄刀尊敘舊的吧?“你一路跟蹤我來到此地,所為何事?”玉玄刀尊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有想起這個血魔的來曆,除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發現!思索了片刻,玉玄刀尊才正了正臉色,一副公事公辦地樣子,臉上掛著經久不變地笑容和高傲,微笑著說道:“你既然是天意山莊背後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鳴鳳山莊之內?難道你也是他們請去助拳地人?不對啊,我剛才似乎沒有看見你吧?”“哎……”血魔重重的歎息一聲,然後隨手將一把斷刀扔在了玉玄刀尊的麵前,苦澀的說道:“我雖然修煉的是血魔經,可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在幾天前,魔教燕北飛忽然強闖本莊,它的主人為了抵禦燕北飛而出手,可就在它的主人即將殺死燕北飛的時候,一名身穿紫色戰甲的女子出現了,她竟然輕易的將它擊殺了,還揚長而去,要不是我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我也不會讓這個女子如此放肆,在追蹤這個女子的行蹤之下,我就來到了鳴鳳山莊,從氣息上判斷,那個在天意山莊撒野的女子就是鳴鳳山莊的莊主燕鳴鳳!”“這,這就是天公當年的兵器?它既然都換了主人,天公真的去世了?”玉玄刀尊很是清楚,修為達到了天道的境界,壽命就會大大的增長,那個時候的天公已經具備了天道境界的力量,除非被人殺死,不然的話,他絕不會就這麼死亡的,可天公已經是當時的超級高手了,誰又能將他殺死呢?或者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血魔都如此忌憚?“它是被什麼兵器斬斷的?”忽然,玉玄刀尊忽然想起了什麼,盯著斷刀的眼神也立即變了,他雖然沒有與天公交過手,可他卻是知道了,天意的硬度是極為強悍的,就是昆吾這等神兵也未必能損壞得了天意,天公當年也是憑借這把天意,配合自創的天刀八式而成為天下有數的高手,這樣的兵器如今卻斷了,難道是天涯離彆刀?可宋虎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吧?能獲得天意認可的人,豈是一個後輩弟子可以比擬的?“徒手!”血魔雙眼滿是戰意,充滿苦澀的說道:“是燕北飛徒手擊斷的,當時,我並不在場,不然的話,我也能從燕北飛的出手中看出點什麼,這也是我跟蹤你的原因,如今,一團陰雲已經籠罩著整個大唐武林,光憑你昆侖一家是無法將次浩劫阻止的,而我血魔又想保住天意山莊在天南武林的地位,所以,我們必須合作……”血魔話很是震驚,不僅將李無常嚇傻了,連玉玄刀尊也震撼了,徒手,竟然是徒手將天意擊斷,這需要多強的力量?燕北飛是個劍客,手上功夫並不是他所擅長的,怪不得連血魔這個隱居百年不出的老怪物都選擇找上自己談合作,看來情勢很不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