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表白是一門技術活(1 / 1)

“喂,你怎麼了?”白湖腳尖踢踢它,“說話!”“我頭暈惡心想吐……”“還裝,你怎麼會頭暈,你可是妖!”“我剛吃了一隻死老鼠,吃完就頭暈,那老鼠可能是吃耗子藥死的。”“你吃老鼠乾嘛,你有病吧!”白湖真恨鐵不成鋼,堂堂貓妖居然吃死老鼠,說出來是天大的笑話,給她丟人。黑貓虛弱的白了她一眼,“餓唄。”“你餓也——”剛剛提高了嗓音想好好埋汰埋汰它,轉瞬間想到什麼又偃旗息鼓了。它說餓……餓唄……漸漸地,這兩個字如千金的鐵錘一錘一錘的擊打白湖的心,她沒臉埋汰黑貓,他們是一起流落凡間的盟友,可她隻想著自己的苦,她從來沒有問過黑貓餓不餓渴不渴,從來沒有想過黑貓在凡間也是在受苦,從前它可是非珍饈美味不吃,如今為了果腹居然吃了死老鼠。“真蠢……”白湖壓抑住心中的酸楚,麵上惡 地說:“誰讓你不去抓活老鼠。”痛苦這個東西很神奇,當你知道有人跟你受著同樣的苦時,苦就沒那麼重了。“小狐狸,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放心吧,你死不了。”白湖抱起黑貓進屋,她語氣帶著嫌棄,但黑貓能聽出她的心疼。“你男人也是吃了耗子藥才發燒的。”黑貓在白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說:“我在廚房發現的那隻老鼠,小翠白天進過廚房。”“娘的,我去找她算賬。”白湖的火一下子冒出來,不發實在憋得慌。“算了,你沒證據,男人剩的飯菜被老鼠吃了,結果老鼠進了我肚子裡,誰信你為一隻貓討公道,再說你男人喝了我的血,十天之內百毒不侵,就算吃了耗子藥發一會熱,挺過去就沒事了,誰信她下藥。”黑貓收起平常玩世不恭的嘴臉,正經分析起事情來也是一張耐看的嚴肅貓臉。“我猜她下藥是因為你,她愛李大勇,如果男人死了,你脫不了乾係,也不能留在李大勇身邊 撩了。”“這仇我一定要報,等著吧!”白湖也冷靜下來, 道:“我還合計在凡間培養幾個閨蜜,教她們撩男人,沒想到認識的第一個女人就想要害我,果然長著蛇精臉的女人心腸也像蛇精。”“能不嫉妒比你長得美的女人嗎,再說你是狐狸精,哪有女人肯跟你做朋友,她們都怕你搶走她們的男人。”“能搶走的愛人都不算愛人,留他乾嘛。”“這個道理凡間的很多女人都不懂。”黑貓歎息一聲,貓爪慢慢攀上白湖的胸,“你胸真大,摸起來真舒服!”“滾!”白湖甩手把黑貓扔向炕頭,門外響起了拍門聲。“小湖姐姐,快開門啊。”白湖立刻迎出去,“你們回來啦,那人死了沒?” 這關心,是裝的。李大柱見白湖從李大勇房間走出來,衝李大勇 一笑,再說:“救活了,小湖姐姐。”白湖又趁機表揚李大勇,“算他命大,碰到大勇哥這樣的好心人。”李大勇聽的心裡直樂。昏迷的男人被安置在炕頭,白湖手拿抹布胡亂的給他擦身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跟李大勇聊天,“大勇哥,給他看病應該花了不少錢吧!”“兩吊錢,買的藥貴了點,大夫說裡麵有加了人參,我帶的錢不夠,管大柱借了一吊錢。”李大勇也肉疼的緊,“村裡人知道了肯定又得說我爛好人。”“彆管他們怎麼說!”白湖把抹布一摔,恰好摔到了男人的臉上,她握住李大勇的手,忽閃著大眼睛嫣然一笑,“你救人是對的,隻要是對的就應該做,不管彆人說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何況——我喜歡你,你做什麼我都認為是對的,你就是我的大英雄。”“你——你喜歡我?”李大勇簡直不敢相信,從沒有女孩子說喜歡他。“嗯。”白湖重重的點頭,“我喜歡你,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越相處越讓人喜歡,越相處越讓人離不開,大勇哥,我愛你……”李大勇當即飄飄然起來,他太需要這種來自於女人的崇拜感。誇人沒啥難度,誇具體點就行了,但對於李大勇這種天生缺愛的男人,得讓他知道自己值得被愛,否則給再多愛都沒用,都填不滿。白湖見火候差不多了,大眼睛一眨,“大勇哥,時候不早了趕緊睡覺吧!”說完在他臉上吧唧親一口,扭身跑了出去,早將男人忘在腦後。李大勇愣在那裡,一顆心撲騰撲騰要跳出來。稻草房內,黑貓拍爪子表揚白湖,“你表白的時機掌握的不錯。”“你討厭啦!”故意發一下嗲,表示心裡很得意,表白這種事情當然要找對時機,認識沒幾天就去表白會被認為太輕佻,太晚表白男人都被彆的女人撩走了。最好是在男人做成了某件事時去表白,他心情好,你一表白事兒就成了。表白絕對是一門技術活。夜涼如水,白湖睡得正香,忽地聽見黑貓故意學貓叫春的聲調喊:“小狐狸快起來,你男人要跑了。”泥煤!想跑門都沒有,白湖騰地起身穿上衣服追出門。門一看,就見院子裡有四個黑衣人抬著一把躺椅,男人躺在上麵,他們正悄悄的出院門。白湖低吼一聲,“站住。”“姑娘有何貴乾。”一蒙麵黑衣人回頭問,渾身上下發出淩冽的氣息,逼得人不敢靠近。白湖直接無視,“貴乾是什麼?我沒有,你們跟我來,不要吵醒我大勇哥睡覺。”“他已經被迷暈了,你有事在這說。”黑衣人又說。白湖看著躺椅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裡忽生一絲絲不舍,隻有一絲絲而已,她撅著嘴說:“受人恩惠,就打算這麼跑了嗎?”“答謝銀子一百兩已經放在房間裡,姑娘可自取。”“那是謝我救他出樹林的銀子,我就收下了。”白湖收的理直氣壯,“但是我大勇哥花了兩吊錢帶他去鎮上看病,這個錢也得給。”“你——”黑衣人覺得這個醜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錢不是沒有,但一要再要就是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