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出口嗎?我看不像啊!”龍景天撞撞跌跌跟進來,一屁股坐地上打坐,白湖看了他一眼,沒有打擾,套上鐲子開始打量起房間來。一個圓形的房間,連個門都沒有。她摸遍了房間的每一塊石頭,沒有機關,沒有暗道,沒有裂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不到黃河絕不死心,她把汗一擦再摸了一遍,依然啥都沒找到。“喂,你倒是說話啊,咱們能不能出去了?”龍景天赤著上身,斜靠在牆壁上,眼睛微閉表情很痛苦,“我歇一會兒。”看他氣息微弱的樣子,白湖隻覺又可憐又可恨,好好的王爺不做偏偏自討苦吃,愚蠢的人類總為一些小事煩惱,算了讓他靠一會兒吧,誰讓她得靠他出去。她走到龍景天身邊,扳過他的腦袋安在自己肩上,“我們互相取暖……”一雙手勾住他的手臂緊緊摟住,臉貼在他胳膊上,肌膚與肌膚互相傳遞著熱量,適時熨帖了兩顆寒冷的心。龍景天稍稍不適但無奈摟的太緊了掙脫不開,偏過頭看她,他突然意識到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瞧過白湖。眼前的女子長長的頭發梳成麻花辮放在身前,微弱的燭光,竟有說不出的靜謐之感,額前的頭發略長,覆蓋住彎彎的眉,露出了澄靜的雙眼。給人的感覺很乾淨。他見過不少女人,都沒有她乾淨。真是好笑,一個到處勾引男人的女子竟然會覺得她乾淨,龍景天默默的搖了搖頭。“你是在找東西嗎?”“嗯。”“跟東方芒找的東西一樣?”“嗯。”“除了嗯能不能說點彆的。”對話時,他們並沒有看彼此,這世間事總有些意料之外的偶然,用地底,燭光,秘密這些線索讓兩人聚合,不為改變命運,成神成仙,隻為擦出一點點安慰。而此刻的龍景天真的覺得心沒有那麼疼了,他說出了心底的秘密。“我想救活一個人,問她一句話。”“她是女人。”“……嗯。”白湖不再問了,救活一個凡人跟她撩九十九顆真心一樣難。因為人已經死了。而龍景天亦不再說,心中卻莫名的感激,白湖聽到他要救活死人時就像知道他睡狗窩一樣自然。這種自然讓他覺得自己是正常人,在辦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那個……你有水嗎?”白湖背身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了一句。他們已經被困兩個時辰,滴水未進。龍景天從褲腰帶中掏出一個羊腸子或者是豬腸子或者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腸子,甩了過來,“喝完紮緊。”腸子不長,遇到快被渴死的人,幾口便能喝完,但是白湖在喝之前還是問了一句,“你渴嗎?你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