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不要臉了 要腦子(1 / 1)

女人的柔軟的身體,誘人的體香強烈的撞擊著龍景天的五臟六腑,如天崩地裂一般,還未待他細細感受這滋味,嘴唇上傳來一陣酥麻的疼痛,這個女人竟敢咬他,還咬嘴唇!如果他沒有喜歡她便罷了,偏偏是在有一點喜歡她的時候,真該死……正要拎著脖頸把這個女人從他懷裡拽出來,隻見女人朦朧帶著水霧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粉嘟嘟的嘴唇微微撅著,顯然是很不滿意被拎出去。龍景天暗叫一聲糟糕,隨即點了女人身上幾處大穴,在拎著她,足尖一點,穿過樹林,飛快掠走。他足尖點著精致的屋頂瓦片,腦中回味著那一咬之後痛並快樂著的感覺,還有此刻懷裡抱著的女人,手貌似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害的他腿軟,差點掉下去。幾個快速的起掠之後,龍景天停在了一道門前,踢門進去,裡麵放著一個大浴桶,他拍開穴道,將白湖扔進木桶裡,提起放在一旁的裝滿涼水的水桶,嘩嘩的倒在她身上。“阿嚏!”連打了十幾個噴嚏,白湖終於清醒了。認清了罪魁禍首,白湖嘩啦一聲從站起來,當下水花四濺,全身濕透,玲瓏曲線,凹凸有致,實在誘人,“你瘋啦,把我扔進水裡做什麼,是不是想分手了!”龍景天當即轉過身去,“錢不離的畫舫十分古怪,掛著血水燈,布下極毒辣的妖血陣,且有高手保護,一艘普通的 作樂的畫舫,怎麼會布下那麼下作的陣法……”說到這,他突然想到跟她解釋這麼多乾什麼,難道是怕她跟他分手……“龍——景——天——”白湖一臉憤怒,“我為什麼會在浴桶裡。”龍景天的臉頰紅了紅,又紅了紅,他本不欲說的,好不容易壓製下心中悸動,還要再回憶一遍嗎?白湖這一喊動靜不小,驚動了四麵房子裡的人,在她還沉浸在憤怒裡,龍景天沉浸的糾結的回憶中時,門被推開了。一陣冷風進來,又一個噴嚏噴薄而出,走進來的小姑娘先是看見了龍景天偉岸的背影,喊了一聲,“小偷啊!”然後順著噴嚏的聲音望去,驚訝一聲,“還有一個!”繼而呼喊著跑走了,邊跑邊喊,“快來人抓小偷!”龍景天沒辦法,脫下外套抱住白湖,風一樣的逃跑了。待到二人回到萬瓊峰府裡,白湖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問:“好端端的為何把我扔水裡?”“你中了妖血陣法,畫舫上掛著的血水燈籠是陣眼,那燈籠看久了能攝人心魄,使人失去知覺,又像——像吃了 一般,會渾身發熱,是以——”龍景天拖了長長的尾音,算作解釋。“為何你沒有中那陣法?”情侶吵架不能得理不饒人,差不多就得揭過,否則會傷了感情。“五年前我見過妖血陣,知道如何抵抗,而你——”龍景天上下打量白湖,“你的功夫還差得遠呢,一點內力都沒有,根本抵受不住。” 白湖白了他一眼,我是靠臉吃飯!第二天,天空陰沉沉的,白湖在案台上整齊的擺放著桂花香的各種花黃,數量最多還是梅花,看來這個女人是真愛梅花妝。加南突然在外麵大叫:“王爺,又死了一個。”雨終於嘩啦啦下起來,白湖帶著鬥笠跟龍景天來到案發現場,非常常見普通的農家小院,小院外麵圍滿了村民,阿東辦事麻利,早吩咐衙差將無關人等擋在外麵。小院裡氣氛如同此刻的天氣,壓抑沉悶,一個黑臉老農帶著兩個男娃蹲在房間門口,輕輕抽泣,瞧見龍景天立刻站起身,帶著兩個孩子跪下,大喊:“老婆子死的冤啊!”白湖走進正屋,一眼看見被人殺死在**的女人,單臂垂著,像大多數農婦一樣,麵色粗糙,臉頰上長期曬天陽的土紅色。與桂花香一樣,死時沒穿衣服,嘴上緊緊纏著絲巾,頭靠在枕頭上,使得頭部比身體高出一點,麵部表情扭曲變形,可以想象在死之前承受多麼大的痛苦。在木床旁邊的小桌子上,淩亂的擺放著幾個裁剪完成和未完成的花黃紙,看著農婦的屍體,她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恐怖的場景,一個女人被鉗住住雙手,按在水缸裡……她拚命的掙紮,可是無論怎樣 眼前無法掙脫束縛,因為掙紮而導致呼吸急促,更可怕的是越掙紮水流進肺裡越快,最後水灌進她的五臟六腑,肆無忌憚的湧進她的大腦,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華國,她有聽過什麼連環殺人案,很多都是針對女人,媽的!欺負女人是弱者嗎?她氣的想砸東西,我不要臉了,給我腦子,我要破案!許老頭正在驗屍,龍景天在勘察現場,一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拽住她的衣襟,仰著脖子看著她,“姐姐,娘親是死了嗎?死了,就是再也見不到了嗎?”這個孩子給死亡做了一個最直白的解釋,死了,就再也看不見,碧落黃泉用儘各種辦法都見不到了。小男孩依然在說,“娘親說等我回家會給我和弟弟做豆腐腦的,可是——我看見院子裡的豆子不是娘親放的,是不是那個壞人做的,因為娘親不給他吃豆腐腦。”“帶我去看看。”白湖牽著小男孩的手來到一攤木架子前,一簸箕的豆子不是成堆的堆積著,而是被人擺成了兩行詩句,片片行雲著蟬鬢,纖纖初月上鴨黃。白湖看著雙眼冒火,用小小的豆子擺成這兩行詩需要不少時間,凶手殺完人之後,有條不紊的整理現場,將屍體擺放成他理想的樣子,再用豆子留下線索,他根本就是在跟自己玩一個遊戲!她毫不懷疑,這個世界若是有相機的話,他一定會拍照留念的。“小景。”白湖喊來龍景天:“這有兩句詩。”龍景天看了一會兒,叫來老農,問道:“你夫人平日貼花黃嗎?”“不會,大人,整日下地乾活咋會貼那東西,我老婆子做花黃是為了拿出去賣的,換幾個銅錢給孩子買零嘴吃。”老農的喪妻之痛再一次被回憶點燃,又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