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嚎幾嗓子,舒服了,龍景天又問道:“你夫人是將花黃賣給 女子嗎?”“是的,大人,我婆娘的花黃在十裡八村是做的最好的,花樣多不掉色,好些個 女子都在婆娘這買。”說到這個,老農神情又驕傲又悲傷。“是她們過來買,還是你夫人過去賣?”“我婆娘去賣的,她們怎麼會來這裡。”“其中有媚香樓的主顧嗎?”“有很多。”“媚香樓的老板桂花香在你夫人那買過嗎?”“沒有,大人。婆娘跟我提過,媚香樓老板的花黃都是自己做的,而做的比我婆娘做的好,不過媚香樓的姑娘有不少在我婆娘這買花黃的。”老農紅著眼睛,抽噎著。龍景天蹙眉深思,兩起案件的被害人唯一有可能的聯係便是花黃,一個自己做自己貼,一個賣給彆人貼,那花花跟花黃又有什麼關係呢?正想著,阿東走過來說:“王爺,許大伯說死者是溺水窒息死亡,屬下檢查過,臥室旁邊的廚房有一個大水缸,從水缸到臥室有拖行的痕跡,因此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廚房,廚房和臥室都沒有打鬥的痕跡,門窗沒有撬動的痕跡,屬下懷疑是熟人作案。”龍景天點頭,“可以把屍體帶走了。”說完當先走出農家小院要上馬車,白湖眼疾手快拉住他,忸怩的搖了兩下屁股,“小景,我們散步回去吧?”“這是為何?”白湖小腦袋微微低著裝害羞,“那個……戀愛中的男女都要來一場雨中散步,聊聊人生談談理想。”“既然是規矩,那就做吧。”加南在二人身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心想老大怨氣,王爺對這個女人的底線越來越低,導致她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一口一個小景的叫,王爺聽了也不管,連最想找的東西也不上心了,隻讓加西他們在外麵飄著打聽什麼孔雀島,王爺他—— 了!白湖挽著龍景天手臂,標準的情侶散步姿勢,她此前跟黑貓討論過撩龍景天的套路,比如用一場爆笑拉近彼此心的距離,可以現在接連死人她講不出冷笑話,預想中的花前月下風花雪月都變成了查案子,這戀愛談的委實有點憋屈。且她發現自己對龍景天太小心翼翼了,不太放得開。“小景,其實你並不抵觸女人碰你,可又升不起絲毫情欲,你會不會……”看吧,連說話都得反複思量才敢開口,哎哎……“會不會什麼,你說吧,我撐得住。”龍景天回味白湖的話感覺說的不對,他並不是沒有情欲,被她咬那一嘴時心裡的悸動他還記得,那應該就是情欲了吧……“嗯……會不會小時候親眼見過……嗯……你娘親那個呢……”其實白湖想說的是出軌,如果一個人幼年時親眼看到娘親出軌,那打擊幾乎是致命的,但龍景天的娘是王妃啊,皇帝的女人,哪敢劈腿,她就是試探的一問…… 話音剛落,龍景天的怒氣騰地升起,連雨都繞道而落,他揚起巴掌要打人——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白湖,半晌巴掌沒有落下,他跑了。喂,不是能撐住嗎,乾嘛跑那麼快,還把傘拿走了,你這麼做不就是默認了嘛!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男人也精不到哪裡去!其實她不是要刨根問底人家的隱私,可他不肯麵對啊,雖說談戀愛會讓人開心,但他最開心的時候心裡總會蹦出一個小人說,你經曆了那樣事你還有臉笑?!所以龍景天才會無意識的自虐,他 意識裡就認為自己不配活著。白湖站在原地想著心事,直到嘴唇被貝齒咬成誘人的大紅色,龍景天又氣衝衝飛回來,“你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撩!”“……我不說。”這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感覺……白湖努力的扯出一絲討好的笑,“過去的事情先不說了,我們聊點彆的。”二人重啟雨中漫步姿勢,龍景天臉色緩和下來,偶爾有微風吹過,倒有一種心情平靜如水的感覺。可這平靜很快被打破,因為白湖傻嗬嗬地說:“聊聊將來吧!”“將來?”龍景天想到一些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將來你會像甩了他們一樣甩了我,你說那叫分手。”“……”真不想跟太聰明的人聊天,智商分分鐘被碾壓。“那個……”白湖腦速轉的飛快,突地想到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答案,“我得了一種病,不能在一個男人身邊呆太久,否則會暴斃身亡。”“如此,本王倒想要看看小白暴斃身亡的樣子。”“……”把自稱換成本王本狐狸仙就怕了,再說這病好多女孩都有,我不過是其中一個!內心咆哮完,白湖還得訕訕地囁嚅辯解,“小景,男女分手不是一個人說不分就可以不分的。”龍景天愣了幾秒,一瞬間神色變得莫名低落,“……男女為什麼要分手?”“可能膩了啊,可能有苦衷啊,可能愛上彆人啦……”白湖掰手指細數各種分手可能,“嫌棄他太臟 不洗腳,吃飯吧唧嘴,放屁太臭……”“彆說了。”龍景天聽不下去了,“你跟我分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苦衷。”你哪來的自信,再說興許你會先甩了我呢,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鬨哪樣!“將來也不要談了,我們談談案情吧……”白湖速速召喚被碾壓成渣渣的智商歸位,“光華鎮梅府的事情我一直記得,這次梅花花黃會不會跟梅家有關?”“你腦子還不笨。”白湖得意一笑,那是,我就是不愛用而已。“你想問我從梅家拿走了什麼。”龍景天麵色沉靜,緩緩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為徐強擋劍,所以我那一劍才留情。”“額……”要不要這麼聰明。“梅府確實與我有些關聯,我拿走的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白湖皺著眉,尋思了一小會兒,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梅凡岩和梅妙雪的不倫戀背後有沒有龍景天的推波助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