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斯文遣開下人,隻餘三人在內室中,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石遞給仙鶴,“七靈珠共有七件,大小不一,梅大哥手中的是最小的一個。”仙鶴握在手中,隻覺的絲絲涼意傳入掌心,漸覺通體舒暢,方才的妒火一掃而空,真是個寶貝。“取其涼意?”她把玩著,見是一枚青玉雕琢的小魚,魚呈彎曲形,頭、眼、鰭、鱗俱全,造型古樸守拙,於昏黃的室內輕輕地閃著寒光。“正是。”楊斯文點頭,“靈珠是祖父機緣巧合得到的,傳說前朝皇妃貪食火山荔,時時齒痛,皇帝重金尋訪緩解之方,一位和尚獻上這枚古玉,從此皇妃不在牙痛,愛不釋手,尤喜含在口中。”白湖插嘴:“楊府還真是大方,如此寶貝竟能讓子孫隨時戴在身上。”“不瞞青老弟,近日勞累壽宴又提防璧人珠,嘴裡起了火泡,帶著它方才好受些,其餘六件都放在密室中。”楊斯文清亮的眸子看向白湖,惹著仙鶴一陣不快。她趕緊起身將小魚遞還,“如此寶貝,難怪璧人珠看上了……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便不能坐在這裡喝茶,該去府中巡視了。”楊府的庭院美冠天下,果真名不虛傳,園中的奇花異草盛開,連空氣都被染上了芳香,除了花香,還有酒香,還有菜香,以及丫鬟小姐們身上傳來的熏香,這些香氣幾乎有了形質,給這座美麗的庭院增添了一絲仙境般的色彩。一處絕不可能被人偷窺的地方,仙鶴暴跳如雷,“不是說好了你裝啞巴,怎地開口說話了?”“沒忍住唄!”白湖對著一桌子的美食食指大動,尤其是那盤小龍蝦深得她意,自從徐強家出來就再沒有吃過麻辣小龍蝦。說來,在撩過的男人當中,隻有徐強滿足了她的物質享受,之後過得苦哈哈的日子搞得她都想賺錢了,要不是黑貓一直攔著她真開家香水店了。此處於湖心小築,四麵臨水,絕佳說秘密的地方,仙鶴被逼的顧不得身份,大喊大叫:“你忘了那天答應我什麼?”“哪天?”白湖吃的小嘴紅油油的,比抹了口脂還好看,她一臉的不在乎:“我這個人的優點就是記性不好。”“你——好我提醒你一次,前天在大門口你 的小廝要見你,當時你沒戴人皮,幸虧我帶著否則你就穿幫了。”白湖聳聳肩:“哦你說這事啊,我這個人除了記性不好之外還不守承諾。”“你——”仙鶴真氣著了,胸脯一鼓一鼓的喘著粗氣,這女人油鹽不進,真可惡!白湖吃夠了放下筷子:“我很清楚的記得你當時說了一句他又來了,這說明你知道他會來,所以才帶著人皮麵具要挾我陪你一起進楊府對不對!”“你記性怎麼又好了?”仙鶴嗤了一聲。 “可能是麻辣小龍蝦的功勞。”白湖笑笑:“你放心吧,我不會看上楊斯文,我被你抓到的把柄多了去了,我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得罪你。”“算你識相。”仙鶴這才放心坐下來吃飯。“偶爾……”白湖笑嘻嘻的舔著臉吻:“我是說偶爾讓我占占他便宜行不行,畢竟那麼帥的帥哥,不摸兩把手癢癢。”“不行。”“真小氣。”白湖起身:“今個 來看我,我要給他留宿,明早再來這裡。”————————入夜。打完一炮後,唐思德疲軟了,他白湖頭攏在肩膀上,“這房子是租的?”“嗯……”白湖把玩著他頭發,很小女兒的感覺。“住得好嗎?銀子夠用嗎?我給你找一處更好的房子如何?”“風風。”白湖坐直身體,很鄭重的看著他說:“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有權有勢,請不要用銀子玷汙我的感情。”麵上鄭重,心裡狂呼:快用銀子砸死我!如果是彆人這樣說,唐思德不會相信,但是白湖的話他相信,因為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唐思德心裡很熨帖,“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的權勢,但是一點銀子我還不在乎,你又何必過得那麼辛苦。”“那……”白湖裝作思考的樣子,“不要給那麼多,給我些零用錢就可以了,五百兩就夠了爹爹……”一直扭扭捏捏,反而會顯得矯情,男人會認為你很裝。這一聲爹爹叫的唐思德又起反應了,白湖哀歎自己嘴欠,趕緊準備好一滴就上天。“再叫一聲……”“爹爹……”唐思德連續來了兩次實在太累,打完炮直接昏睡過去,白湖往外挪了挪身子儘量不要碰到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約定好爬山的日子。入秋的香茗山景色不錯,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很和諧。“啊,好疼啊……”白湖故意讓自己崴腳,裝作可憐的樣子,“風風我好像走不了路了。”她計劃好按照小白文的劇情男人會彎下腰來看看腳什麼,但唐思德傻愣愣的站在一邊,“怎麼總是不小心,總是讓人操心。”就是想要你操心才崴腳的,誰讓你非要當乾爹!“風風,你備好好不好,我的腳好疼。”唐思德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扶著你走吧!”他活了快四十年還沒背過女人。“風風,我又不重的,你就背我嘛!”撒嬌的搖著他手臂,“背嘛背嘛,爹爹……”“好吧……”唐思德彎下腰:“我背。”“太好了!”白湖誇張的大叫一聲,一下子趴上他的背,“快,走!”“你慢點,真是小孩子。”唐思德不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背著她有點吃力。下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一頂小轎子沿著羊腸小道蜿蜒而上,兩隊人馬狹路相逢。“相爺!”林夢雅的貼身丫鬟小綠驚叫一聲,“夫人!”林夢雅從轎子下來,看到唐思德背上的白湖,表情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這是她的夫君嗎?從沒背過女人的夫君,即便他那個念念不忘的發妻他都沒如此對待過!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鬨的時候,於是輕叫一聲:“相爺。”然後吩咐轎夫讓了路。白湖沒有從唐思德身上下來,勾著他的脖子問:“風風,她是你妻子嗎?”“嗯。”“她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了,她會不會……”“放心吧,她不會。”白湖看不見唐思德的表情,隻能用語氣判斷他不是很害怕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