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與英王府的同盟並非很牢固?!不知唐文軒是否知道這內情,不過知不知都不關她的事,她隻要能同時得到二人的真心就可以了。“進來歇會兒再走嘛!”馬車上,白湖抓著唐思德的手臂撒嬌,誰讓他吃這套。“不了,雖說今日休假,但許多公務未處理完,得空再來看你。”唐思德笑著拒絕,他本就不重欲,這些日子對這女人消耗太多精力,得補一補再戰。白湖目送他的馬車離去再回屋換裝,便見林夢雅站在院子中央,表情不愉,丫鬟小綠站在旁邊噤若寒蟬。“你去門口守著。”見她進來,林夢雅吩咐丫鬟一聲,便當先走進會客廳坐在主位上。“夫人這般舉動我可以報官呢!”白湖笑眯眯的跟進去,坐下說:“擅闖民宅之罪。”“好個伶牙俐齒。”林夢雅哼了一聲說:“罪,是對你們這些下等人的約束,以我的身份看誰敢判我有罪!”一出口濃濃的火藥味!“敢問上等人來下等人家裡有何貴乾。”白湖依然笑臉對她,她可是職業鑒婊師,這個時候越笑,婊子就越著急,讓她自亂陣腳。“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憑什麼讓他背你!”林夢雅歇斯底裡的叫喊與平日賢妻良母的情形大相徑庭。她可還記得林夢雅依偎在唐思德懷裡那小鳥依人的樣子。“他願意背就背嘍,難不成我還能逼迫堂堂相爺。”白湖聳聳肩,“夫人何必激動,相爺的女人不止我一個。”“可他背的女人隻有你一個,難道因為你像那女人!”林夢雅手緊握成拳頭,她這輩子最討厭那個女人,最煩她總是說話慢吞吞溫柔如水的樣子,她風風火火的性格真學不來。“好好看看我這張臉,像嗎?不,並不像。”白湖笑眯眯的地說:“相爺沒有背你們,是因為你們自恃好女人不開口罷了,殊不知男人私底下很喜歡這種小情趣呢,裝那麼正經乾嘛!”這個觀點她跟女羅刹封晴雯如出一轍,做女人不要裝正經,否則會很無趣,男人工作已經那麼累了,還得應付一個讓他更累的女人,怎能不煩!“你——”林夢雅的臉黑如木炭,她這麼大年紀還第一次被小丫頭教訓,“真是賤!”這個白湖承認啊,她就是賤,於是用更賤的語氣說:“我說我愛相爺,夫人信嗎?”“你——”哪裡有女人敢這樣直白的說話,林夢雅真不知如何應對,隻得一掌拍向桌子說:“你是愛他的身份,你當我這麼好騙。”聽這聲音響的估計手都得震麻了。白湖更高興了,“夫人非要這般想我,我也是沒法子的,不過夫人放心我是不會攛掇相爺休妻的。”林夢雅頓時臉色一沉,“你就是想,也沒這個本事。” “夫人說的很對。”白湖站起身不耐煩再對話,“慢走不送。”當白湖快要消失眼前時,林夢雅騰地站起身,大聲說:“我會將你納進府裡。”白湖聞言頓住腳步,回頭微微一笑,“夫人以為這般跟相爺說了,相爺會感激夫人的大度,彆做夢了,我是不會進府的,夫人這麼做無非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拿捏,可夫人相信嗎,相爺更加享受與我 的感覺。”林夢雅心裡咯噔一下,不得不承認,論懂男人她比不上眼前的女子。白湖見她眼裡有了殺意,想著唐思德的真心還沒有得到,暫時沒到翻臉的時候,於是想談判下,“夫人能將相府治理的井井有條,想必齷蹉的手段不少,現在你大概想著找幾個男人把我那個啥了,再到相爺麵前告我一狀,我勸你彆想歪主意,到時候相爺雖然會厭惡我,但是你和他的關係恐怕連現在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你這是在威脅我?”“夫人,就算相爺對我跟彆的女人不一樣,可是再不一樣又能到哪去呢,他又不可能休了你,但有我在,相爺便不再去找其他女人了,夫人也能少費些心思,論年紀、論手段、論身份,我哪一點都比不過夫人,慌什麼!”對啊我慌什麼,林夢雅一愣,後反應過來,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現在不會用手段對付你,你最好不要想著越位。”“好,夫人快走吧,我要換衣服了。”白湖不耐煩的趕走林夢雅,等她馬不停蹄趕到楊府的時候,壽宴已經開始,她抓著一個小廝問:“楊老爺子回來了嗎?”小廝回答:“早回來了!”還要再問便被仙鶴拽到一旁,一臉興奮,“你怎地才來,昨晚四郎哥哥跟我喝酒了,還拜了把子!”白湖扶額,又一個被小白文坑害的黃花閨女!“徒兒,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法子行不通,你偏要像戲文裡寫的那樣女扮男裝,讓他看你突然變成女人就馬上陷入愛河了?那怎麼可能!想想如果你是男人,一個跟你勾肩搭背拜過把子的兄弟其實是個女人……”“如何?”仙鶴星星眼,期待著答案。“會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白湖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再說你是女人的時候他都不喜歡你,難道變成男人他就喜歡你了,還有你以前見他的時候用的是真正的臉嗎?”“不是。”“你不能以真麵目示人,是有苦衷嗎?”白湖一直很納悶這點,她看過仙鶴扮成各種人,就是沒有看她變成自己。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呐!“不用你管。”仙鶴被她打擊的體無完膚,拉攏個腦袋走了。白湖便去彆處查看情況,目前她身份是鏢王,總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楊府的整個地圖已經爛記於心,但是當平板的線條變成式樣複雜的門洞和小徑,原本在腦海中清晰的線路就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她走著走著迷路了,便要轉身原路返回壽宴。忽然,身後一聲吱呀門響,一個青衣女子走了出來,與她打個招呼,“公子好。”聲音嬌媚如出穀黃鸝般悅耳,堪配她豔麗的麵容,白湖知曉大宅子裡的規矩禮數,遂連忙回禮,然後問道:“女眷都在後院,姑娘為何獨自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