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率先走了進去,被龍景天攔在身後,龍景天燃起火折子,當先而行,洞口的隧道並不長,越往裡麵走,倒覺得寒氣漸漸散了,偶爾也有一絲暖風飄來,他笑道:“原來是彆有洞天,孔雀王倒是會找地方。”突然間,洞窟的深處,出現一點火光。火光隨風搖擺,忽亮忽暗,似乎有一條人影,藏在暗處。唐小妖大喝:“什麼人?”回聲四起,卻無人答話。他們慢慢的靠近火光,發現了一個人,一個死人,笑麵佛的屍身靜靜地躺在那裡,心口上插著一把匕首。“是紅佛。”龍景天道:“這是皇上賜給八弟的匕首,怎麼會在這裡?”“八弟?桓王?他也來了?”白湖一連串的提問沒人能回答。“笑麵佛貪得無厭,很想得到頂骨, 村他沒有出現反而出現在這裡,看來是有人向他透露了消息。”龍景天緊挨著白湖,生怕她有危險,“這裡腳步淩亂,顯然有不少人來過,我們小心行事。”“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洞窟極深,怕是一直通到前山也不一定,我們還要往前走嗎?”唐小妖看著深深的山洞,問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湖非常堅持,一定要進去。唐小妖苦笑,“看來想不去也不行了,但願能逮到大魚。”他們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走的很慢。全身上下都在待命,因為誰也不知道前方還會出現什麼狀況,就像在 村的古墓中,會不會突然間射出冷箭,會不會寒風中夾著要命的迷藥?誰都無法預測,唐小妖的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重……白湖暗歎忖:“孔雀王的心思的確巧妙,這洞窟看似筆直,實際機關重重,即便有人闖入也未必能走的出去,他的秘密會藏在哪裡呢?”黑暗中,忽然飄來一條人影,龍景天立刻警覺,抽出軟劍,準備迎敵,隻聽來人道:“景王且慢,是我。”龍景天一聽是熟悉的聲音,立刻收住劍勢,“原來是鄭公子。”中原鄭家的鄭秋實他來乾嘛?白湖最不待見她了,因為她討厭情深不壽的戲碼,誰離了誰活不了,癡心最煩人,偷她衣服的戀物狂。鄭秋實一見有白湖,目光立刻黏在她身上,“我聽說白姑娘有危險就趕來相救,還好白姑娘沒事。”“是誰告訴你我有危險的?”“穆茗煙,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這怎麼回事?”唐小妖看向白湖,“他又是誰?”“彆說了。”白湖不愛搭理,“往前走。”“這山洞我已經走到頭,並沒有發現什麼。”鄭秋實的目光依然黏在白湖身上,搞得她好想立馬滴血驗證一下他的真心。這時,龍景天突然插嘴,“鄭公子進來時可有看見洞口的護衛?” 鄭秋實搖頭:“沒有。”唐小妖聞言一臉驚訝,“那笑麵佛可是你殺的?”鄭秋實更是一臉疑惑,“我進來時既沒有守衛,也沒有見到任何死人。”唐小妖垮著臉看著白湖,“難道又見鬼了?”龍景天沉思良久,“洞口邊上隻有進來的腳印,並沒有出去的腳印,所有這裡一定有人,或許這裡還有彆的分岔口,隻是這洞內漆黑,鄭公子也沒發現。”就在他們都陷入沉思的時候,岩洞上方突然突然下起瓢潑大雨,嘩啦嘩啦如同上天破個洞,水流如注。幾人無處躲閃,衣服全部濕透,火折子也再也燃不起來。過了半晌,雨驟然停住。唐小妖奇怪道:“山洞裡麵怎會下起雨來?”山洞裡當然不會下雨,明擺著是有人暗中作祟。白湖冷哼,“人類若起了壞心思,那是一個接一下,根本停不下來。唉唉......你我的麻煩事又多了一件,還是先用內力烘乾衣服再謀打算。”眾人坐在地上剛要運功,濕透的衣服加之透骨的寒風,幾人都打起了噴嚏,“這……這是怎麼回事,封閉的岩洞會怎會有天氣變化,莫非一會就要下雪了。”唐小妖話還沒說完,鵝毛般的大雪伴隨著寒風紛紛落下。雪花貼在他們的衣服上瞬間化水,比之方才寒冷不止兩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此時因為雪花的照亮能偶隱約看見彼此的臉龐,眾人抬頭看去,原本伸手既能碰到的岩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抬頭望不見頂的洞天。“現在怎麼辦,火折子全都濕了。”白湖問龍景天:“出去,還是繼續進去?”“依鄭公子之見呢?”龍景天轉問鄭秋實。“這條路不是我來時的路,進來時我怕迷路是以做了記號,剛剛我四下找了找發現不見了。可是從洞口到洞底明明是一條筆直的路,岔口在哪裡呢?”鄭秋實一邊說一邊脫衣服要給白湖穿。白湖擺手拒絕,接過龍景天脫給她的衣服穿上,說:“這樣的山洞我倒是見到過,半圓形,洞內被掏空,越往裡麵走上麵的岩壁距離我們越遠,洞口是一個中心點,從洞口出發不論怎麼走距離都是一樣的,加上洞內黑暗,每條路的構造都差不多,是以給我們的造成了錯覺,以為山洞裡隻有一條路。”鄭秋實獻殷勤被拒絕,倒沒有什麼不快,依舊和氣地說:“如白姑娘所言,分岔口最有可能在上麵。”幾人一起提氣上躍,上麵真的有還有一道洞口,裡麵一片黑暗,撲鼻而來一股潮濕的黴味,鄭秋實首先踏地,立馬回身扶白湖,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心地滑。”原來洞口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待幾人都站穩了,才摸索著往裡走,裡麵雖是黑暗,但是龍景天鄭秋實內力好的人目力極佳,還不至變成瞎子。不知走了多久,隱約看到前麵有微亮的藍光,唐小妖失聲道:“這……這不是 村地底岩漿的那口棺材,它怎麼會在這兒?”他們眼前,靜靜地擺著一具棺材,晶瑩剔透,在雪光的映射下,隱隱約約地放出淡藍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