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戰事告急!破天和南宮寒塵帶領眾將士死守著城門,絲毫也不敢鬆懈。眼看著鐵血軍已經在天狼團的急攻之下力不從心,而此時調兵支援又萬萬來不及了。沐涯掀了白盔從城下趕上城樓:“破天,剛剛得到消息說,冥界修羅軍已經有動靜了,就在這幾日!”破天狠狠砸拳在城牆上:“難道洛州真的守不住了麼?!”如果再這麼耗下去,洛州之戰隻有死路一條。這會是戰神的第一場敗仗,而為他陪葬的將是整個人間。寒塵問:“不如我現在立刻回去搬救兵?皇家禦林軍還能再擋上幾日。否則眼下的難關隻怕渡不過,不等修羅軍來我們就已經亡了。”破天一歎:“皇城距洛州千裡,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也耽擱不起了。唉!”他仰天長歎,“誰來解我等眼下之急呢!”“報——”“皇上——神帥——你們快看!援軍來了!”隻聽一聲驚呼,所有人都聞聲向著帝都方向望過去。頓時挫敗的士氣又重新高昂起來,那飛馳而來、獵獵迎風的旗幟上,赫然是一個“澤”字啊!援兵來了!大澤有救了!眾將士齊齊大喝一聲,重新燃起勝利的希望,向著來勢洶洶的敵人撲殺過去。塵土飛揚之中,禦林軍從城後奔來,為首的將領長發迎風飛舞,竟是一位女子!她絕美的容顏似乎讓身側沙塵也緩緩一滯,她手提馬鞭,瀟灑地握著韁繩,不是戰慣沙場的男兒,卻比男兒還要乾練三分。破天看著她,一顆心幾乎就要突騰出來了!那是夕若!從帝都帶來援軍的夕若!夕若疾奔而來,臨近城門之時,她的周身似乎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一行肅殺的禦林軍隨著金光的引領傾潮而下,從城門出去融入到鐵血軍的拚死作戰中。而夕若竟然從馬背上騰身飛起,身後赫然生出一雙精致絕倫的羽翼,亮麗的金色幾乎要灼瞎人的雙眼。她張開雙翼從城樓上空掠過,仰首成一隻金色的凰鳥,連天邊的驕陽也在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凰鳥尖利的一聲嘶鳴,整片天空卷起滾滾濃雲。“那是……”天軍頓時亂作一團,“那是什麼鳥?”凰鳥猛然展翅,再一個回身,靈巧地在天際旋轉升騰,起頸嘶鳴,禦林軍仿佛聽見了什麼指示,瞬間形成一個匪夷所思的陣勢,鐵血軍也在同時護在禦林軍周圍,對天兵形成了包圍之勢。天兵早已被這詭異的一幕弄得神誌不清了。天兵統帥驚恐地問身側隨軍卜師:“冥界的修羅軍呢?他們什麼時候來援?”卜師絕望地哭喊:“大帥!冥帝食言了!冥界不出兵了!沒有援軍了啊……”他的哭音瞬間被天邊雷聲和兩軍咆哮聲所淹沒了。當天人合一,這便赫然是一支再無法戰勝的鐵軍!刀劍襲來、閃電交加,天兵立刻被打得潰不成軍。隻有天狼團訓練有素的殺手們還在拚殺,沒有接到天狼主人命令之前,他們便要拚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就在這時,南天一陣火光閃耀!那是天帝收兵的信號!天狼殺手素以迅速出名,一見信號立刻收手,以比閃電更快地速度直衝天際,速度實在令人驚歎。整個天狼團除了死者之外,活著的幾乎全身而退,而天軍則再難逃脫失敗的命運。除了亂刀雷電夾擊之下死傷的一大半,其餘活口全部做了俘虜。這一仗,天帝慘敗,誠是落花流水。他所依仗的兵力也隻剩下了一支天狼團。“阿若——”破天打開城門,欣喜地衝向落地化身為人的女將領。夕若微笑著收起雙翼,額上因為勞累過度而滲出細密的汗珠,卻讓她看上去更有一種迷人的美麗:“破天。”破天伸手緊緊抱住她,這個挽救了整個人間甚至三界的女子,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著:“我要怎麼感謝你呢,阿若。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夕若笑著:“你是戰神,保護三界是你重於生命的責任。而我是你的妻子,你在乎的東西我會不顧一切地送來給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藏在心底的話可以如此從容地說出口來了?突然!天際一道刺目的金光!緊接著響起一陣哀婉的嘶鳴,似乎要揉碎人的心腸一般——這金光、這嘶鳴居然如此熟悉!那不就是凰鳥方才的景象?可是夕若現在明明以人形站在破天的麵前,那麼天邊那個難道是……沒錯!一定是鳳鳥。鳳凰之鳳,仙王!“破天!破天——有情況發現!”沐涯從清理戰利品的地方飛奔過來。破天轉過頭:“發現什麼了?”沐涯說得有些急:“我發現天兵戰俘裡頭有個可疑的人、你興許還記得,就是以前天牢裡的一個獄卒,那個又聾又啞還有些呆的笨家夥!”破天回想了一會,點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那又怎麼?”沐涯道:“我本也沒認出來,隻是我去處置俘虜的時候他出聲叫我,說要用一個情報來換自己一條性命。”破天笑:“怎麼可能。你都說了是又聾又啞,如何出聲叫你?”“所以才是奇怪啊!你想想看,會不會是因為他真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無奈之下才選擇裝聾作啞?”破天聞言一愣:天牢。天牢之中不可告人的秘密。會不會和龍魄沐涯所見的那隻鳳鳥有關?他立刻拉住沐涯往回走:“你帶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