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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展鵬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一起吃午飯。我跟老總說了一聲就走了,當記者就這點好,隨時走,隻要到時候交的出稿子就成,其實我本來也就是去報社點個卯就出來,正好沒地方去,顧大海上日本出差了,本來也想帶上我,但是簽證出了問題,沒去了。“奇跡啊,你這鐵公雞突然請我吃起飯了。”李展鵬就坐我對麵,和上學的時候沒什麼區彆,要非得找點區彆的話,就是他那肚子腐敗了,都耷拉下來了,拿根兒褲腰帶就那麼係著,我都怕他勒得慌。“還那麼能貧。”他笑起來跟個老太太似的,那會我們全叫他大媽。“叫我吃飯,不是慶祝你分居吧?”我猜一定和阿蒙有點關係,因為照我們倆的交情,他犯不著請我。“你打小就精。”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其實他也算我的發小,隻不過我們隻是一起上了小學,初中的時候我被我爹弄重點去了。“直說唄,什麼事?”我切著牛排,喝著紅酒。“也沒什麼大事,你能做日語的同聲翻譯吧?”他撓撓頭。“廢話,除了我你還找誰?”我嚴重鄙視他。“那幫我個忙吧,我們下星期有個會,缺個翻譯。”他跟打了雞血似的,臉上興奮的直發光。“跟阿蒙離了,你不後悔?”出了飯館門我才想起來阿蒙那天特意交給的任務。“家裡鬨的唄,其實我到不是特彆想離,主要是我媽容不了她。”提到阿蒙,他有點失了光彩。“就沒想著調解調解?”我伸手打車。“調了,沒用,都是這他媽的破孩子鬨得,要是沒這個孩子,我們好著呢。”他幫我拉開車門。“哦,那我走了啊。”“彆忘記了,下星期一。”他臨走不忘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