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塵埃落定(1 / 1)

許是感受到呂嚴的召喚,足足昏睡了三日的呂金枝在這個不平靜的夜晚悄悄睜開了眼睛。一入眼,便是太子那張俊美的臉越湊越近,近到將她整個視野塞滿。呂金枝臉頰一燙,本以為這是慶祝她順利活過來的一吻,閉上眼等了半天,太子的嘴唇卻遲遲沒有覆下。再一看,那顆垂下來的腦袋又仰回去了,且連眼睛都是閉上的。他哪裡是想親她?分明就隻是打瞌睡而已!呂金枝氣鼓鼓地噘起嘴,方要說話,那顆腦袋就適時地垂下來。眼看著快要砸上她的額頭,身前之人忽然一個激靈,身子一偏,砸上了床頭的欄杆。疼痛叫人清醒,溫良景一邊摸著腦袋上的痛處,一邊將視線落到**。**的人不知何時已然蘇醒,此刻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笑顏如花地看著他。儘管仍有些虛弱,蒼白的麵容上仍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字。擔憂了多日的溫良景忽然重重舒下一口氣:“你醒來就好了。”這幾日他寢食難安,沒日沒夜地守在這裡,就怕她醒來之時見不到他。此時她笑容滿滿,看起來心情頗佳,證明她不僅好轉,還恢複了神智。原本他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想等她醒來之後告訴她,此刻她真的醒來,卻一句也想不起來,滿肚子的心緒都化成了一句“你醒來就好了”。呂金枝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手上一動,傷口立馬疼得她齜牙咧嘴。溫良景忙撲上前:“要起來你就說一聲,孤扶你起來就是。”待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又拿了枕頭墊靠在她的腰後,才看著她問,“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呂金枝搖搖頭:“躺得太久,覺得屁股有些麻。”溫良景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掀她的被子,將呂金枝嚇了一跳。“你乾嗎?”“孤給你揉揉。”“……”溫良景麵不改色:“你昏睡了三日,哪次喂藥擦身不是孤親自動手?何況還隻是揉揉屁股?”也就是說,她身上哪有顆痣,哪有個疤他都一覽無遺了?呂金枝縮了縮屁股:“那你這婚怕是退不了了,我這輩子的名聲全搭在你這兒,你除了對我負責也沒彆的選擇。”溫良景瞪她一眼:“孤本就沒打算放過你,說要退婚隻是想給你個教訓。”不僅給了教訓,還給了兩個窟窿眼,真是血淚般的教訓。呂金枝舔舔嘴唇:“刺客抓住了沒有?有沒有查出是誰要殺你?”說起這個他就來氣,當日刺客明明已經同意交換人質,她卻堅決不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爭吵起來,激怒了刺客,白白多挨了一刀。溫良景沉著臉看著她,嘴上嗔罵著,手裡還是端了杯茶水喂上去:“你竟還有心思關心這個?若不是這一刀紮偏了點,匕首卡住了骨頭,你這條小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