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趕路過來,已覺十分疲累,坐了半晌不見齊琛,照了小鏡,看著麵色極差,便讓水桃拿了梳妝盒過來,抹了脂粉,瞧著才紅潤。又坐了一會,便聽見熟悉的聲響,起身看去,隻見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迎麵走進,還沒問安,已被他伸手抱住腰身,腳都離了地的撲在他身上,羞的麵紅耳赤。齊琛緊抱她,聽她抖聲,這才放她下來,捧著麵頰親了一口。明玉蹙眉低聲,“嬤嬤她們在偏房呢,而且讓衙內的人瞧見了,您的威儀還要不要了。”齊琛笑笑,隻覺方才見了她,心都跳的快了。見了她的臉,更覺愉悅,“這兒是官眷住的地,他們不會過來。若是嬤嬤她們,又不是沒見過。”小彆勝新婚,明玉也念的緊要,可到底不敢壞他威儀。墊腳吻那顯得薄涼的唇一記,又迅速收了回來,不許他攬著腰。齊琛握了她的手坐下,伸手揉揉她的臉,“讓你彆趕路,偏不聽。”明玉眨眨眼,“沒有,可特地讓車夫慢些的。”見他眸色微閃,直盯而來,才氣餒,“確實是讓他快了些。”齊琛淡笑,“你平日喜淡妝,從不濃抹,今日卻不同。想來是為了遮掩本來麵色罷了。”明玉眸光豔豔,暗想著……倒是越發知她言行舉動了。可他也沒發覺他無意中注意起來了吧。齊琛見她笑而不語,也看著她不開腔,越看便越覺喜歡,好一會才道,“這兒剛修葺,仍有餘味,我們先在外宅住,等過了一兩個月再看看要不要搬過來。”明玉點點頭,他去哪,她就在哪,住大宅子小宅子都無妨。“你先過去,燙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我還要在衙門辦公,晚些陪你。”明玉笑笑,“夜裡等您一塊用食。”齊琛應了聲,唯有明玉在這,才覺真像個家了。明玉動身起來,又覺肋骨那疼得很,“三爺,您懷裡是藏了什麼寶貝,方才可被壓疼。”說罷,伸手去他懷裡尋。齊琛也沒阻攔,“壓的多疼?去瞧瞧大夫罷。”明玉笑道,“揉揉便好。”從他懷中掏出來,見是個方長錦盒,打開一瞧,是支簪子,不由麵露喜色,“您送給妾身的?”齊琛見她笑意融融,歡喜得很,每回送東西與她,總是如此在意,唯有此時才覺明玉的心思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你若喜歡,我明日送你,這是還給彆人的。”明玉咬了咬唇,目光灼灼,“既是簪子,那定是送給姑娘的吧。三爺這是瞧上哪家姑娘了?”齊琛說道,“是還,不是送。方才回來出了點小事,有個姑娘幫忙,卻不想弄斷了簪子,補她銀子不要,所以想還個簪子。”明玉頓覺好笑,“三爺又犯糊塗了,這簪子豈是能隨意送人的,還是三爺這樣的年輕男子。這送過去,那姑娘還以為您這是送定情之物。您這是打算給明玉添個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