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懲惡奴(1 / 1)

公主在上 小犄jio 1753 字 21天前

初荷得到她們回府的消息後,與楊尚宮一塊帶著人早早等在門口。“來啦來啦。”眾人放眼看去,果見公主儀仗出現在拐角處。儀仗由正門進,原本迎接的人彙入隊伍一同進門,轎子在前院停下,換由粗使婆子抬轎往內院走。在正堂坐定後,楊尚宮一行上前問安,崔欣宜問了些府內的近況,幾人表示一切都好。崔欣宜笑說,“有你們在,我跟殿下都安心。她還特意帶回了彆莊的特產,說要分予你們嘗鮮呢。”楊尚宮滿臉感激,“殿下與宜妃宅心仁厚,體恤下屬,是我等的福分。”楊尚宮告退後,司徒佩開口問初荷,“聽說你前陣子受了寒,如今身子可好了?”初荷笑,“好著呢,勞殿下記掛了。”崔欣宜在一旁接道:“那些個瑣碎事情儘管交給小的們去做,你可得好好的,不然我當初恬著臉向殿下要了你來,倒成我的罪過了。”說完睨了眼司徒佩。司徒佩不禁莞爾。初荷連說不敢,“趁著老奴還算健朗,也好為殿下和宜妃儘些綿薄之力。”人都退下後,崔欣宜問,“初荷年歲幾何?”司徒佩回說,“四十有六了。”崔欣宜訝然,“瞧著才四十出頭。”司徒佩言語中不禁有些感慨,“她像我這般年紀時便已經伺候在我母親身邊,當初也稱得上貌美,或許美人看上去都顯年輕吧。”崔欣宜意有所指,“美人如酒,越久越醇。”司徒佩嗔她,“嫌我老就直說!”兩人閒聊了會,司徒佩拿出張拜貼放到案上。崔欣宜拿過來一看,正是陸興昌的拜貼,她問,“殿下的意思是?”司徒佩:“我們前腳到家,後腳這帖子就來了,可見他一直派人盯著呢。”崔欣宜好笑,“這是擔心殿下告狀。”司徒佩不緊不慢地說:“我的意思是暫且擱置,這樣既不得罪人也恰好符合我懦弱怕事的形象。你覺得呢?”崔欣宜頷首,“這樣是最妥當的。”說完,她又笑,“殿下也應我件事吧。”司徒佩略歪頭,“嗯?”“就是……我想過兩天去鄭家拜訪下曦曦,殿下可允?”崔欣宜定定看她。司徒佩想也沒想輕笑,“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就是了,不必特意請示我的。”崔欣宜淡淡哦了句。等到出發這天,崔欣宜穿了件潔白交領廣袖裙,領口和袖口都用紅色描邊,再配以珍珠耳墜,既莊重又不失嬌俏,看著就很費了一番心意。司徒佩在一旁默默瞧著,不知怎的,她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一切妥當後,崔欣宜在她麵前展臂旋身,問:“殿下,好看嗎?”司徒佩微微一笑,“宜兒慧眼獨具,衣裙配色與飾品相得益彰,自是好看的。” 崔欣宜卻猝然上前欣賞。侍女們相視一眼,偷笑著退下了。......“殿下,我該走了。”司徒佩抵著她呢喃,“還早,莫急。”崔欣宜對她哪有絲毫抵抗力,再度閉起眼與她一同沉淪。等兩人終於唇分,崔欣宜不得不再讓穀蘭上妝。“殿下,我走了哦。”司徒佩則說,“現在天色黑得快,莫要久留。”崔欣宜笑彎了眼,“嗯!”一行乘了馬車往鄭府走,馬車裡,望春捏著嗓子說,“天黑得快,早點回來~”崔欣宜紅著臉作勢要打她,“你討厭死了。”望春一躲,嘻嘻笑道,“姑娘出門那會,咱們殿下那眼神喲,都恨不得拉成絲纏著您不讓您走呢。”崔欣宜抿嘴笑,“真的嗎。”楓脂笑,“奴作證,是真的。”崔欣宜是以個人名義上門拜訪的,與鄭家長輩隻是簡單見了禮便直奔鄭曦的院子。這裡她之前常來,熟門熟路的。鄭曦身邊的檀兒笑說,“我們姑娘一早便翹首盼您來呢。”崔欣宜也不把自個兒當外人,往鄭曦身邊一湊,笑說,“讓小娘子牽腸掛肚,小女子在此賠不是了。”鄭曦嗔她,“慣是你個促狹鬼老拿我打趣,如今成了婚,沒得傳出去讓人家說嘴。”崔欣宜卻笑,“都是信得過的,不妨事,你可不能因此同我生疏,不然我定不饒你。”侍女上了茶點後便悉數退下,兩姐妹臨水而坐,談天說地,無所顧忌,時不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這時鄭曦低問,“與女子成婚是什麼感覺?”崔欣宜盯著微漾的水麵,沉吟片刻後,緩緩說,“與女子成婚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是,與殿下成婚,我感覺每一天都很幸福,這雲,這風,這水,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鄭曦見她如此不由怔住,這樣的欣宜是她不曾見過的,整個人都散發著柔和的光。原來,幸福也是能傳遞的,鄭曦跟著笑了。寧國公主府。崔欣宜不在,司徒佩自去配樓賞景品茗,聽說蘇合懂棋,於是邀她對弈。蘇合應邀,伽南等人興致勃勃的在旁觀戰。幾局下來,兩人各有輸贏,司徒佩誇她內秀於心,機敏沉穩。蘇合施禮表示感謝。午時又在這裡擺了膳,用了之後才回了寢殿。司徒佩進了內殿,瞥見被窩隆起,她麵露驚喜,笑著走過去,“還真回來了,竟連午飯都沒有留?”**人不答,司徒佩隻以為她想撒嬌,於是坐在床沿溫聲說,“你且躺著,我洗漱後再來陪你。”說完就想喚人進來伺候。就在這時,**人被褥一掀朝她撲過來,緊接著她便被人摟住。可是,那人卻不是崔欣宜!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司徒佩反應過來時拚命掙紮,奈何虹虹自小在家乾農活,那力氣竟讓她一時半會掙脫不開。一時間,一段塵封的記憶襲來,司徒佩瞳孔猛地收縮,刹那間墜入恐懼的深淵,她心悸如雷,好容易得了個空隙,高聲喊:“來人!”哐當一聲,是銅盆落地的聲音,穀蘭驚叫:“殿下!”“殿下,收了奴吧,殿下!”虹虹被押在地上時還在瘋言瘋語。杜衡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厲聲道,“堵了她的嘴!”司徒佩連連乾嘔,侍女們端了茶盞和口盂在旁伺候著,初荷一臉心疼地為其順背,蘇合重新端了水進來,初荷問她,“如何了?”蘇合點頭。司徒佩洗漱過後才感覺好些,她沉聲吩咐,“此事務必清查,還有,勿要聲張。”“喏!”虹虹被帶了下去,原本**的被褥枕頭全換成了新的。司徒佩靠在榻上揉眼角,隻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簡直荒謬極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崔欣宜匆匆忙忙地回來了,路上伽南已經將一切說予了她聽,當說到司徒佩驚懼大喊時,她的心像被火燒一樣灼痛。“殿下!”崔欣宜提著衣裙進來,釵環晃**。司徒佩對她笑,“你回來了。”初荷見此,帶著人退下了。崔欣宜緊緊抱住她,“司徒佩,你彆怕。”司徒佩愣了一會,隨即輕聲說,“我沒事,你彆擔心。”崔欣宜抬起頭,見她臉色蒼白,嘴角還破了一塊,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她輕輕一吻印在女人嘴角,低聲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司徒佩拉住她,神色不是很讚同,“莫臟了自己的手。”“放心啦,我有數的。”“我與你同去。”司徒佩說著就要起身,崔欣宜不肯,她抱住她蹭了又蹭,“你就讓我去嘛。”見她執意,司徒佩無奈笑笑,“早些回來,我等你。”崔欣宜又親了下她的眉眼,一轉身,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公主府是有牢獄的,專門用來關押犯事的仆從,這裡由晉中分管,獄卒都是他手底下的內侍。以往這裡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兒雖然新進了個侍女,但獄卒們也沒放在心上。所以當他們看到公主妃領著人浩浩****往這邊來的時候,差點魂都嚇出來了。“問宜妃安!”“免了。”崔欣宜就要往裡走,晉中阻止她,“宜妃三思啊!汙濁之地貴人怎可踏足!”崔欣宜麵無表情地看他,“讓開。”晉中還待再勸,杜衡對他搖搖頭,此時她家姑娘就像被惹怒的獅子,誰碰咬誰。崔欣宜踏著台階下去,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汙濁惡臭,但也透著一股子陰冷和黴味。“開門,然後出去。”獄卒老實照做。崔欣宜看向晉中,“你也出去。”晉中為難,“宜妃,這……”“出去!”“喏……”閒雜人走後,崔欣宜讓粗使婆子架住虹虹,這些是崔府陪嫁來的家生子,是崔老太太精挑細選過的。虹虹瑟瑟發抖,嘴裡哀求道,“奴鬼迷心竅,饒了奴吧。”崔欣宜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然後淡淡說,“長了一張好臉,卻淨乾些沒臉的事,可惜了。望春。”“姑娘。”崔欣宜沉聲說:“給我掌嘴五十,先讓她清醒清醒。”五十巴掌下去,這臉指定也毀了。“得令!”望春揚起手往手心裡哈了口氣,躍躍欲試。虹虹見求饒無望立馬變了副嘴臉,她掙紮著往前衝,卻被結實按住,她表情癲狂,“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怕公主看上我了不要你!”崔欣宜眼神森冷,淡聲道,“希望你待會也能這樣嘴硬。動手!”望春正氣得牙癢癢呢,她蓄力一揮狠狠一耳光過去,將虹虹臉都打歪了,清脆的聲音在監牢裡回**。接下來,望春一手撈袖一手有節奏的扇巴掌,並且隻扇一邊,虹虹起初罵罵咧咧,現在隻知道慘叫痛哭。扇了半數後換成楓脂,轉扇另一邊。“饒命……宜妃……”崔欣宜目光森冷地盯著她,嘴角勾起,“剛剛過來時,殿下讓我彆臟了自己的手。看啊,對於她而言,你隻不過是個臟東西罷了。”結結實實的五十巴掌下去,虹虹昏厥了過去,她的臉已經被打爛了,整個人像一塊破布般扔在地上。崔欣宜垂眸看她,“發賣了去。”之後便旋身離去。整個事情不複雜,無非是虹虹憑著自己是司徒佩帶回來的人鑽了空子,畢竟在留守的宮人眼裡,誰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楓脂或者伽南呢。因此事,崔欣宜很是懲罰了一批下人,連帶著楊尚宮也吃了瓜落,於是她連夜製定了一份更加詳儘的管理之策呈上來。不過卻被攔在了殿外,因為兩位主子現在壓根沒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