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包廂。酒過三巡,大家都手握香煙,吞雲吐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生意場上的事,但他們都意在問最近關於上麵的政策風向,不過他們說了這麼多,也沒見這位小賀總開口,彼此目光相對,一時也無話。賀行洲坐在裡麵,靠著包廂皮質的椅背,眉眼瞧不出什麼情緒,安靜聽他們說完,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口手裡的煙,緩緩開口:“各位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還以為是要請我喝什麼好酒呢。”這話說的就有打趣的意味了,小賀總什麼好酒沒喝過,哪輪得到他們幾個獻殷勤地敬酒,更何況他們也不敢隨便敬他酒啊,對方今天坐這兒吃完飯已經很給麵子。“哪裡哪裡,我們也就是隨便問問。當然,小賀總要願意解答那就再感謝不過了。”一位老總先接過話:“至於好酒,隻要小賀總說一聲,什麼酒也得請你喝上不是?”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過陣子也會有些風聲下來,不過自己不能白說。“解答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總得先喝上點好酒潤潤喉吧?”好酒多得是,但什麼好酒能入了小賀總的眼就有待仔細斟酌了。“溫泉度假酒店的酒不錯,賀總有時間可以帶著女伴過去玩下。”嗬,女伴。賀行洲笑著低聲琢磨了下這倆字兒,彈了彈指尖香煙,看向說話的這位酒店老板。有意思,對方倒是個知道點內情的。進屋後幾口烈酒下肚,一陣灼心,賀行洲也不打算再兜圈子,掐滅手中的煙,說道:“這個項目彆碰,你們吃不下它。”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巨大,幾位老總也變了變臉色,之後又開始慶幸,紛紛向賀行洲敬酒,有人提議待會兒再組個局去玩下。至於玩什麼,總不會是家裡的老婆。晚上十點,夜幕深沉,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拉開序幕,白日裡讓人仰望向往的西裝大佬們卸下那身光鮮,化作一個個肉欲之徒。你看,他們也沒那麼高高在上,除了一身皮,和動物再沒多大區彆。賀行洲倒是興致缺缺,抬腕看了下表,時間差不多,回拒了各位就先出了包廂,也沒理會後麵那些調侃的話。話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可他們還真想錯了。他賀行洲從來不是一個禁欲之人,他有資本肆意行事,也不需要低調,就像那天打電話讓前台放陳湉上去一樣,他根本不怕被人知道。賀行洲今晚雖然沒喝幾杯,但酒的度數有點高,一到外麵被風吹了吹,這會兒腦袋也有點發脹。正想讓司機趕緊發動車子,車窗被人從外麵敲了敲。賀行洲忍著不耐降下了車窗,結果入眼就看到一對**白軟。琳娜在外麵已經等了很久,餘光瞧見小賀總從酒樓出來,踩著細高跟便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