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奉陽違(1 / 1)

和親 小邪子 1065 字 21天前

夏花頂著太陽一路小跑,直奔額托裡住處,看著額托裡屋外有幾個壯碩的士兵把守,陡然心生怯意。就在夏花躊躇著如何見到額托裡之時,巴日弄正好從額托裡屋裡出來,看到屋外不遠處有個人鬼鬼祟祟的,便警惕地走了過去大聲嗬斥:“誰在那兒?!”夏花被巴日弄的聲音吼得一哆嗦,原本熱紅的臉瞬間白了白,然後慢慢從牆角探出身。“巴大人。”巴日弄被夏花胡亂的稱呼叫的有些好笑,卻還板著臉忍住了。“你是蕊夫人身邊的侍女。”“回巴大人話,奴婢是蕊夫人身邊的侍女夏花。”“你不在蕊夫人身邊伺候跑來這裡偷偷摸摸的乾什麼?”“巴大人,您能幫奴婢跟大王說一說情,求大王救一救蕊夫人嗎?”夏花低著頭,兩手也無意識地絞著。巴日弄聽了這話,下意識眉頭鎖緊:“蕊夫人怎麼了?”顧輕舟閉著眼軟倒在冬霜懷中,耳邊都是烏瑩的譏諷責罵,冬霜已經言儘,隻能伸手給她遮擋一絲陽光,剩下的就是期盼額托裡能對顧輕舟存有那麼一點露水情分。烏瑩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顧輕舟知道自己等的人還是來了。額托裡看著院落中央麵色燙紅已經昏迷過去的顧輕舟,麵無表情地大步走過去,推開冬霜,直接橫抱起顧輕舟往屋裡走。烏瑩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竟然讓人鑽了空子去叫大王,更沒想到大王竟然真的趕了過來。“大,大王……奴婢……奴婢是奉王,王妃之命……”烏瑩在額托裡經過她身邊之時,重重地跪到了地上,口齒再不如剛才羞辱顧輕舟時那般伶俐。額托裡看都不看烏瑩,隻對身後的巴日弄說道:“讓再塔娜讚自己處理了。”夏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烏瑩,心中隻覺得相當解氣。等冬霜和夏花給顧輕舟擦了身喂了水,還不見顧輕舟醒過來,夏花才小聲問冬霜:“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你們兩個出去。”額托裡坐在床邊說。冬霜立馬拉著夏花行了禮後退了出去。整個屋裡,就剩下顧輕舟和額托裡了。“還不醒?”額托裡平靜地語氣裡,聽不出喜怒。顧輕舟那緊閉著的雙眼忽的就睜開了,看著額托裡便擺出一副受儘欺辱的可憐表情。“大王再不來,我可就保不住大王喜歡的這張臉和這身皮肉了。”額托裡還是沒什麼情緒地說:“那本王是不是還要多謝你的美意了?”顧輕舟不敢托大,翻身坐起後,從額托裡身後抱住他,嬌軟身子緊貼著他的後背,然後嬌笑著問道:“大王是怎麼發現我是假裝暈倒的?”“暈倒的人,會在本王抱起的時候,摟攥本王的衣擺嗎?”額托裡反問。 “那下次,我不攥了,大王便饒過我這次吧。”顧輕舟對著額托裡撒嬌,已經是一件非常自然而然的事。“還有下次?”額托裡一手拉著顧輕舟的胳膊,輕易地將她繞了一圈,摟坐到腿上,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冷笑一聲問。顧輕舟兩手握著額托裡的手腕,然後說道:“不敢的。以後,再不敢的。”“你今日對王妃陰奉陽違,耍這種心機,往後或會被罰得更厲害,你說,本王總不能次次都不給王妃麵子,不是嗎?”額托裡鬆哼聲問道。顧輕舟分開雙腿,跨坐在額托裡腿上,沒骨頭似的央求道:“那我隻能求大王能多偏愛我一些,不要叫王妃來尋我的錯處。大王,我如今在這世上,便隻有您了……”說話間,額托裡已經親吻上她喃喃的嘴唇,用牙齒咬嗜著她櫻紅的唇肉,帶出一絲攻城略地的血腥氣味。顧輕舟覺著刺痛,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就這麼默默承受。“大王,我隻有您了。”隻有你,能替我報滅門之仇了。“夫人,奴婢今日聽說,昨天王妃身邊的侍女烏瑩被拔了舌頭趕去養馬了。”冬霜時不時就會帶來一些小道消息雜事閒談,算作是顧輕舟整日足不出戶時最有意思的時刻了。“王妃到頭來連個奴婢都護不住,看來大王是真不喜歡她。不過也是,她又老又醜,心眼兒也壞的不得了,要是我,我也不喜歡。”夏花經曆上次那件事後,對顧輕舟也產生了些許同陣營的義氣,所以對再塔娜讚就評價得很刻薄了。“你怎麼知道她沒護著?”顧輕舟輕聲細語地說:“大王上次讓王妃自己處理了,不過是要王妃親自了結了那奴婢,如今隻是拔了舌頭趕去養馬,難道還能有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她敢違拗大王之命?”夏花驚大了雙眼。“大王的重點不在要那個奴婢的命,而是在於給王妃一個警醒。你當真大王會在意一個奴婢是死是活嗎?”顧輕舟譏諷一笑:“不過你也彆得意,王妃身邊有兩位嫡子,贏麵早就勝過其他人。不管現在她如何,笑到最後的才是正真的贏家。”“我得意什麼,不過是替你生氣而已,王妃討厭的人是你。”夏花翻了個白眼說。顧輕舟真的是很好奇,到底當初選陪嫁侍女的時候,四公主是怎麼想的。冬霜她摸不清底細,夏花卻是個可以一眼看穿的傻大姐。莫不是為了利用夏花莽撞直接的性格,給她在賀契惹是生非吧?“你看什麼?”夏花察覺到顧輕舟盯著自己,於是如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咋呼起來。“沒什麼。”顧輕舟淡淡一笑:“我上次說的讓你改了對我的稱呼和自稱,你似乎又忘了。在賀契,我現在既不是什麼‘公主’,也不是曾經的顧相之女,你自己口無遮攔惹了禍端,我可沒辦法像王妃那樣拔了你的舌頭將你送去養馬。你得自求多福。”說完顧輕舟便起身走到床榻那兒,準備好好補一補昨夜欠下的覺。夏花臉上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漲紅的,看著顧輕舟躺下後,一跺腳便跑了出去。冬霜叫都來不及,隻能走到顧輕舟那兒替她打扇。“夏花性子就那樣,多說幾次便會記得的,夫人不必跟她生氣。”冬霜說道。可顧輕舟已經懶得去回應,迷迷糊糊她也就這麼睡了。沉睡之中,顧輕舟又夢到了自己在天牢中,和自己的母親關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