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彆有異心(1 / 1)

和親 小邪子 1824 字 21天前

他想現在就把她這隻披著兔毛,不知是兔還是狐狸的“獵物”拆吃入腹,渣都不剩。額托裡看準顧輕舟露出被咬破的舌尖的那會兒功夫,欺身上前,用牙叼住了那個來不及縮回去的軟玉嬌香。即便額托裡已經儘可能的溫柔些,可顧輕舟那碎了一小塊皮的舌尖還是疼得她忍不住雙手抵住額托裡的肩膀用力推拒。可額托裡一身蠻力,後背又是桌子攔著,顧輕舟隻能忍著疼,由著額托裡攪著她的舌頭,在嘴巴裡橫行無阻。額托裡嘗到了顧輕舟口腔裡殘餘的飯菜味道,著實不怎麼樣,可她腔內的口涎卻像是甘泉,讓他不斷地探索和汲取,還是覺得遠遠不夠。而顧輕舟也因為額托裡的深吻嘴巴裡也染上酒味,仿佛自己真的有些昏昏欲醉。顧輕舟心裡怒罵額托裡是禽獸,是牲口,總之不是人。身體卻被額托裡火熱的掌不停地遊走揉捏之下,漸漸情動。此時的顧輕舟麵色潮紅大口地呼吸著,剛剛那一陣兒她都懷疑額托裡是不是想用親吻這種方式憋死自己。“本王便是那最下賤的種,如今也能讓輕輕這樣的矜貴女人躺在我身下。”額托裡情欲到了濃處,便這麼自然而然地喚了顧輕舟的小字。而顧輕舟也在聽到“輕輕”二字的時候,突然神智清醒又很快沉入了另一種酸澀綿軟的情緒中,怔怔地望著額托裡,然後帶著些許生澀地問道:“大王怎麼知道……”“你的一切,本王都知道。”額托裡如同抱孩童一般一手摟抱著顧輕舟站起身往床榻那兒去。次日一早,額托裡醒來,看著側躺在床榻裡麵,還睡得無知無覺的顧輕舟,哼笑一聲,決定還是不要吵醒她,就連伺候的人都沒叫進來。起身後,他便自己穿好了衣袍,開了房門。外頭守夜的奴才侍女見他出來,便慌忙跪了一地。額托裡一揮手就讓他們都退開,關上門後才對冬霜夏花說道:“好好伺候著夫人,不許有半點委屈了她。”冬霜和夏花低頭喏聲。額托裡掃了她們倆一眼,然後直接帶著奴才走了出去。“給蕊夫人準備飯食的那些奴才,都可以不用再活著了。”額托裡在不遠處吩咐給身邊奴才的話,叫冬霜和夏花清楚聽到,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這就命沒了?”夏花又驚又恐看向冬霜,冬霜也心有餘悸地提起小心說道:“我們隻管好好伺候夫人,彆的輪不到我們管。”顧輕舟醒來之後隻覺得腿根處撐傷了肌肉酸痛得厲害,讓冬霜扶著自己沐浴後,便又錯過了早膳的時辰。可今日來送早膳的奴才卻不肯拿走,非求著顧輕舟多少用點兒。顧輕舟沉吟了會兒,便知道,怕是額托裡重罰了他們。“要不,夫人留下用一點吧。”夏花是知道內情的,於心不忍出言勸說。 顧輕舟撇了一眼夏花,譏諷道:“想不到你還是一等一的良善之人,這麼快就忘了那些日子被這些奴才欺辱的事了。”夏花小聲說道:“欺辱我和冬霜的那些奴才又不是他們,那些奴才都……”“夫人想吃便吃,不想吃便不吃,哪兒來那麼多話。”冬霜打斷夏花的話,提步準備出去趕走那幾個送飯來的奴才。“算了,既有個叫夏花的活菩薩轉世到這兒,我不收豈不是毀了人家的修為?”顧輕舟冷哼一聲,扭頭坐到了桌邊。“還不快給夫人擺上!”冬霜忙對著外頭的奴才喊道。顧輕舟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膳,隻覺得和前些日子簡直是天壤之彆。冬霜給顧輕舟盛了一碗飄著奶香味的粥說道:“牛乳煮粥很是養胃提神,夫人多喝些。”“你倒是懂得不少。”顧輕舟不輕不重地飄了一句出來,冬霜聞言抬起頭,看到夏花已經拿著掃帚去院中灑掃,之後便笑道:“奴婢祖母本是做藥膳起家的,奴婢耳濡目染也略知一二。後來得了貴人青眼,便被指派過來伺候夫人。”“不知是哪位貴人,姓甚名誰?”顧輕舟用勺子攪拌著牛乳粥散著粥裡的熱氣,然後才舀起一小勺送進嘴裡。“自是時刻牽掛著夫人的人。”冬霜低聲說道。顧輕舟本也猜到冬霜和夏花可能不是同一個主子,如今聽冬霜自己說起這件事,倒很是意外。“從賀契傳消息到大啟,你膽子倒是不小。若有一日被額托裡察覺,我也會被你牽連。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把你交出去也好換得額托裡的信任求一個自保?”顧輕舟突然抬眼,目光狠厲地投向已經怔住的冬霜。冬霜沒想到顧輕舟即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四公主安排來的人後,還是依舊不假辭色。“夫人,公子對你還是……”“你不用在我麵前提他,他如今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便是讓我現在見到他,我除了把他出賣給賀契,彆的什麼都不會發生。”顧輕舟冷冷說道。“夫人,奴婢隻給公子送過一次書信,不過是告訴公子,夫人在這裡過得不如意而已,彆的什麼都沒有說,還請夫人明鑒。”冬霜忙跪下後說道。“明鑒?信你已經送出去了,我如何明鑒?”顧輕舟看著冬霜又嘲諷地笑了笑:“你覺得我現在過得不好?可我卻覺得比在大啟過得更好,你憑什麼說我過得不好?”“奴婢,奴婢就是覺得,夫人本是金枝玉葉,公子派奴婢來時跟奴婢說了,夫人自小未吃過苦楚更為有過仰人鼻息的時候,所以在賀契的日子,定是,不好的。”冬霜想起自家公子即便與顧輕舟無緣,那也是世道所逼,更何況公子還處處為她考慮,偷偷送了自己過來替下了四公主安排的一個陪嫁侍女,這是頂著四公主的雷霆之怒冒了大風險做的安排,怎麼她就能如此不識好歹。思及此,冬霜便在心中為自家公子不平。“憑他趙瀾君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由他來替我籌謀打算?你拿你家公子當個謙謙如玉的公子,便打量著我也和你一樣看待他,要滿心歡喜地承他的情嗎?”顧輕舟年紀雖不大,可自小養出來的氣度還在那兒,現在突然疾言厲色起來,倒叫冬霜額上沁出冷汗,也驚得夏花停下了灑掃的動作,瞪著眼看向了屋裡。冬霜本就在心裡戀慕趙瀾君將他當做一生景仰,現在卻聽得顧輕舟毫不在意地羞辱她心中完美無瑕的公子,於是衝動之下便對著顧輕舟磕了一個頭說道:“夫人,你怎麼能將你與公子解除婚約一事,怪罪到公子頭上。公子自小心悅於你,若不是形勢所逼,他又怎麼會日日將自己鎖在書房對著你的畫像愁緒萬千?當時顧相的情況,你連池副將都能拒絕,又怎麼不能體諒公子的處境艱難?”“夏花,你聽到了?”顧輕舟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冬霜不過是說了一件民間雜談給自己聽。停下動作站在院內的夏花,真有種想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的衝動,可她站的不算遠,想裝都裝不了。“夫人,奴婢聽,聽到了。”“聽清楚了?”顧輕舟再問。“聽清楚了。”“都記著,找個時機,把冬霜今日所說,都傳給你的主子好好看看。”顧輕舟麵上帶笑,彎起的眼角卻像是冬日裡的刀子,又冷又利。夏花愣愣地應答:“是,是……奴婢……”話沒說完,她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好像一時不察又在顧輕舟麵前犯了傻。顧輕舟冷笑著繼續用自己的早膳。這夏花看著傻,卻也會做這等膽大心細的事。四公主也是煞費苦心挑了這麼個人過來了。冬霜那日坦言了背後的主子是誰之後,原以為顧輕舟真的會向額托裡說自己傳消息到大啟,沒想到顧輕舟卻沒有對額托裡提起一字一句,這讓冬霜十分不解。而夏花因她連勸帶求,決定替她隱瞞那日的話,三個各懷心思的人,倒也像那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相安無事地生活在一處。她們三個過得看似平靜,另外幾個女人就沒她這樣好的日子了。再塔娜讚原以為額托裡是徹底厭棄了顧輕舟,之前因為自己的兩個兒子要回來,再加上多了個慣會做戲討大王歡心的哈麗,她才暫時沒有騰出精力去教訓顧輕舟。可萬萬沒想到,額托裡竟然吃起了回頭草,直讓她措手不及。“王妃可不能自亂陣腳。”侍女阿敏在一旁為再塔娜讚打著扇說道。“我當然知道不能亂,可我就是心裡恨。我恨得每夜每夜都不能入睡。你說他到底憑什麼?我為他生了兩個兒子,我的兩個兒子也替他在外征戰討伐,如今也算得是戰功赫赫,他卻還是不把我這個正妻放在眼裡。為著他一句賀契祖訓不許親子與生母過從親近,我兩個辛苦懷胎生養的兒子自六歲之後便帶離了身邊,十二三歲就跟著他去了軍營,我是想見見不到,多說幾句都不行。我為了不讓他厭惡,多得他一些喜歡,就這麼和自己的親生兒子生分下來,如今我與他之間卻連陌生人都怕是不如的。”再塔娜讚的神情逐漸悲切,語氣也由最開始的憤怒,慢慢轉變成哀怨。阿敏也受了她情緒的感染,撫著她的背說道:“大王隻是暫時貪戀那新鮮顏色,不管如何恩寵,那兩個異族女人終究是異族,大王即便讓她們生子,也不會有繼位之可能。王妃有兩位小王爺,不怕沒有拿捏那兩個賤人的時候。如今重要的,卻是月夫人,她的兒子已經十二歲了,不出意外,大王應該很快也會讓他入軍營磨煉,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他才是王妃日後心頭大患。”“憑她一個暖床侍婢,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大王如今能穩坐賀契首椅,全靠我父親兄長領軍帶兵為他伏擊了阿古布的精兵強將。不然,這賀契如今誰做大王,都還不一定。”再塔娜讚提起這件事,滿臉都是睥睨之色,是對月夫人還是額托裡,阿敏覺得,該是兩者皆有。可阿敏還是要提醒她一句:“王妃,小心隔牆有耳,被大王知道了……”“有我父親兄長在,他尚且不敢對我如何。”再塔娜讚嗤笑道:“不過你說的很對,目前最重要,不是那兩個專用來伺候男人的賤貨。我是該好好想想,怎麼對那個看起來老實,實則最不安分的月夫人,還有她那個賤種了。”阿敏聽著再塔娜讚說的話,連忙走到門口,四處張望,讓奴才侍女都去院外守著,然後才關上門走到再塔娜讚身邊對她低聲說道:“此事,或許可想一個一箭雙雕之法……”再塔娜讚陰沉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猙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