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馬奴之子(1 / 1)

和親 小邪子 1570 字 21天前

家宴開始前,額托裡才姍姍來遲,落座到主位之上,掃了一眼下麵坐著的人,眉頭一蹙。再塔娜讚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載譽而歸,心中歡喜,也顧不上盯著額托裡。“蘇巴魯,布固,你們這次能平安歸來,實在是真神保佑。我這日日夜夜為你們祈禱,盼望你們,如今總算是能睡個踏實的覺了。”再塔娜讚望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黑瘦了不少,心裡的疼愛溢於言表。“害得母親憂慮,是兒子們的不是。”蘇巴魯坐在額托裡右下側,言語中並無多少感觸。哈麗看著蘇巴魯和布固冷漠的樣子,忽然就低聲笑了一下。再塔娜讚不悅地看向哈麗,質問道:“你笑什麼?”哈麗對著再塔娜讚微微欠身然後說道:“不笑什麼,不過是覺得,兩位小王爺同大王,果真是父子。”再塔娜讚覺得這個哈麗雖然說的是恭維的話,可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味。可她找不出哈麗說話的錯處,隻能拿出規矩來壓哈麗道:“大王和兩位王爺是你能評頭論足的嗎?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當真是鮮蠻來的奴才根子沒有半點規矩。”哈麗當下就偷偷看了一眼額托裡,見額托裡並無反應,於是擺出一副可憐淒楚的模樣,說道:“王妃說的是。可如今我也是大王的女人,不管從前身份如何,現在也是正正經經的麗夫人,實在當不得王妃的一句奴才根子。”“哼,縱是你如今是麗夫人又如何?難道你不是鮮蠻送來的舞姬,不是下賤的奴才出身嗎?!”再塔娜讚如今兒子歸來,底氣很足,對麗夫人的辱罵根本不加思考。“罵夠了?”額托裡將酒碗直接砸到桌上,碎成了幾片。再塔娜讚愣怔又惶恐地看向額托裡,一直到被自己兒子蘇巴魯提醒:“母親慎言。”才想到自己在被哈麗激怒後,沒頭沒腦地罵了什麼不該罵的話。“大王我不是那個意思!”再塔娜讚慌張起身,就要給額托裡跪下,卻在跪到一半,見到額托裡站起來,對蘇巴魯和布固說道:“你們兩個已經成年,不要逗留王宮,儘早回府。”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大殿。額托裡一走,這家宴也沒人再敢繼續下去,於是草草便散了。再塔娜讚一口死死咬著自己嘴唇內壁,怨毒地看向神色得意卻規規矩矩行禮要告退的哈麗,如果不是哈麗故意惹怒自己,讓自己惱怒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至少今晚她還可以多看兩個兒子幾眼。如今卻是被額托裡直接下了命令,不容自己與兩個兒子再親近。“賤婦!”再塔娜讚待目送走兩個兒子後,一掌拍到了桌子上。“一個兩個,通通都是賤人!”因為沒有去參加家宴,顧輕舟今日的晚飯,要比平日裡更加不可口些。可她還是坐在桌邊,渾然不在意的獨自用著自己的晚飯,直到外頭有了動靜,還沒等她咽下有些乾巴巴的飯,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了。 顧輕舟看著門口來人那高大壯碩的身影,逼著自己裝出驚喜的樣子。“大王。”額托裡臉色不大好,顧輕舟吊著心,隻能謹慎起來。“今日家宴,為何不去?”額托裡走進來沉聲問道。顧輕舟抬手掩著嘴咳嗽了兩聲說道:“夜裡睡覺貪涼開窗,凍著了,去了反而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掃了彆人的興致。”額托裡仔細打量著顧輕舟的臉,見她麵不紅氣不喘地跟自己撒謊,冷笑一聲,反手用力將門緊閉上了。顧輕舟看他麵色比之剛才更加不善,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額托裡大步上前,直接攥住了顧輕舟細弱的手腕,讓她就是想躲都躲不掉。顧輕舟自是曉得額托裡發起脾氣自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轉念隻瞬間就順勢貼近了額托裡,一隻手纏上了他的腰,拉扯著額托裡的腰帶,臉也貼在他的胸前磨蹭,埋怨道:“我若是去了,大王在宴席上看到我,今日未必就來我屋裡了。難道要我親眼看著大王新寵的那位麗夫人冷落我嗎?大王把我想的好不大度呀。”額托裡那滿身的怒火,不管是不是源自於顧輕舟,就在這一瞬間,好似被她三言兩語都給打散,心下覺得冷落她這些日子其實還不夠,可就是提不起之前那冷硬的態度對她。可麵上,額托裡還是一副鐵麵,不為所動的模樣。“這麼說,還是本王的不對?”額托裡被她蹭的怒火漸消,欲火漸生。顧輕舟緊貼著額托裡的身體,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暗自惡罵額托裡就是個隨時隨地**的牲口,麵上還得嬌柔矜持地撒嬌:“我真是受涼身體不適,大王不心疼我,也不信我,這叫我如何是好?”額托裡被顧輕舟的話撩動得受不了,兩手托起顧輕舟的臀部把她抱起同自己平視。顧輕舟輕呼一聲,趕緊抱緊他的脖子。可額托裡卻不肯,非要她看著自己。顧輕舟收斂起自己埋首在他肩窩處時眼神中的嫌惡之色,轉而看向額托裡那張粗獷的臉。這還是顧輕舟頭一次這麼認真仔細地端詳額托裡的長相。皮膚如賀契人固有的那般偏黑粗糙,眉目倒是清晰,鼻梁挺直,唇色深,唇形卻挺好看,下巴蓄著的胡子同他的頭發一樣粗硬還略微卷曲。這廝就連那處的毛也和頭發一樣,每每都紮在她身子的每一處,都是刺癢難耐。顧輕舟覺得自己真是近墨者黑,跟著這個**的野獸一起這才多久,自己腦子裡竟然會聯想到這些醃臢事。額托裡看著顧輕舟凝神看著自己,竟然會臉頰飛紅,心底有種很難以言喻的情緒,慢慢充盈起自己冰冷的心,讓他酸脹起來。“你一個世家貴女,如今卻要俯首帖耳地來伺候我這麼個馬奴肚子裡爬出來的奴才根子,不會覺得委屈了自己心有不甘嗎?”額托裡啞著嗓子,神色冷淡地望著顧輕舟忽然問道,就連自稱改了都未察覺。顧輕舟訝然地看著額托裡,竟然從他一向銳利冷漠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閃躲的狼狽。轉瞬即逝,讓顧輕舟認定這隻是她恍神後的錯覺。“大王怎麼會這麼想?你已經是賀契的大王,而我如今隻是大啟送過來和親的女人,你也說了,我和麗夫人本質上,沒有區彆。而且,大啟顧相之女已經死在天牢裡了,我現在是大王的蕊夫人。”顧輕舟平靜地回應。顧遠之的女兒怎麼可能以身伺敵,她隻有徹底拋掉顧相之女的身份,才能說服自己如今這獻媚討好的下賤姿態。額托裡覺得顧輕舟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這樣的回答,他也勉強能夠接受。“是了,你現在是本王寵愛的蕊夫人,彆的身份,你都不需要。”額托裡自大地說著,就這麼抱著顧輕舟坐到了桌邊,顧輕舟想從他身上下去,卻被額托裡按住。“飯沒吃完,本王陪你吃。”額托裡這情緒和臉色,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我這樣怎麼吃。”顧輕舟在他腿上扭著,被額托裡稍用力就給固定在了懷裡。“就這麼吃,不然你就彆吃了。”額托裡惡聲惡氣地說道。顧輕舟覺得他實在煩人,也不能拿他如何,就那麼坐在他腿上,右腿貼近臀部的地方,還有著可怖的硬物一直提醒著她等她吃完飯會發生什麼。以這種不尷不尬的姿勢,顧輕舟端起飯碗就準備把自己剛剛沒吃完的飯給吃乾淨。額托裡看著顧輕舟捧著飯碗吃飯的樣子,細嚼慢咽斯斯文文的,連響動都很少。“吃肉。”額托裡摸著她的腰向上摩挲,很快便摸到了顧輕舟根根清晰的肋骨,總有種隻要用一點點力,就能輕易折斷的感覺。顧輕舟看了一眼桌上那滿是油花,肥膩得糊成一團的肉,差點當著額托裡的麵吐出來。“不想吃,不愛吃。”顧輕舟扯了扯嘴角說道。額托裡一眼撇了過去,發現那桌子飯菜就沒一道是讓人看得過眼的,忽地笑道:“挑嘴可不是好習慣。”那都給你吃好了。顧輕舟一時分心,用力嚼下去,直接咬到了舌頭,疼得眼淚直接湧到了眼眶裡。額托裡以為她是因為受了奴才的欺壓,又沒得到自己的袒護委屈出的眼淚,故作不以為然地問:“這才說了你一句便哭了?”顧輕舟低著頭,把還剩兩口的飯碗放了回去,舌頭疼得她說不出話,更不提繼續吃飯。額托裡以為她是單純耍脾氣,哼笑一聲,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麵對麵地跨坐在自己身上,這才發現顧輕舟皺著眉的樣子,不像是委屈。“怎麼了?”額托裡問。顧輕舟緩了片刻,等舌頭鑽心的痛感過去一些了,才咽下自己嘴巴裡的飯菜,小聲說:“咬著舌頭了。”額托裡臉上的表情訝異了會兒,見顧輕舟抬眼看向自己仿佛是怕自己不信,慢慢把鮮紅的舌尖從唇間探出來,那樣子,讓額托裡想到自己少年時捕獵,遇到的一窩幼兔,他覺得可愛又可憐,於是帶回家,直接同那隻被他一箭射穿身體的母兔一起串烤了。如今看著顧輕舟這般瞪著濕漉漉的眼睛對著他委屈地吐著舌頭,他下腹那處燒的他眼睛都要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