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喜歡你這樣(1 / 1)

藏珠 青燈 1280 字 21天前

李夫人氣得生出一大場病,要叫楚楚過去侍疾,李軫為楚楚找來的成媽媽卻是個有手段的。凡楚楚在李夫人床前的時候,李夫人吃的用的不叫楚楚沾手,她帶下人便布置得妥妥當當,李夫人有心尋些嫌隙指派楚楚的不是,成媽媽一一擋下來。如今李軫也向著楚楚,連個告狀的人也沒有,李夫人臥床半月,每日招楚楚過去伺候。即使楚楚被護得滴水不漏,每見一回就要氣一回,她仍然樂此不疲。楚楚放下賬本搖搖頭,成媽媽奉上一盞茶,“今兒劉大夫過來,老奴仔細問過了,夫人的病雖險,將養了這些日子也該好了。”“她要身體不適,多歇些時候也不礙事。”楚楚複拿起一本書,閒閒得翻看。成媽媽雙手攏在袖子裡,就著明亮的燈光看楚楚,嫻靜的側臉恰到好處,老天厚愛,多一分嫌濃,少一分過淡,不知費多少心力雕刻這麼一個玉人兒。不怪大爺捧著含著,不肯叫外人多看一眼。這夫婦倆有多恩愛她瞧在眼裡,情義難得,自然該好好守著,“按理說老奴不該多嘴,隻是奶奶待我用心,但凡是個有血氣兒的,也要為您著想。夫人再如何刁難,奶奶不但在大爺麵前要弱著,就是外人瞧來,處於下風對您也隻有好處。”楚楚放下書輕輕歎了一口氣,成媽媽這是在教她內宅的手段,雖不至於也不好拂她一番好心,笑道:“能處到一起便是緣分,有什麼好不好,媽媽過譽了。”成媽媽也不將那些恩惠拿在明麵上來說,橫豎心裡記著就是,“夫人久病不愈,奶奶剛進門,外頭那起子人不知怎麼編排呢,說得有鼻子有眼,於大爺的孝道也有妨礙。”一般不怎麼關注外頭的事情,楚楚不知府裡這就有流言了,她才進門多久?成媽媽寬慰道:“就是因著大爺娶了您,咱們家就算開枝散葉了,大爺身份貴重,多少人瞅著。這一進門就落個氣病婆婆的罪名,夫妻情分一時無礙,久了難免生嫌隙,多少愛侶毀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奶奶不可輕視。”成媽媽是真心為她著想,楚楚一直活得內斂,剛開始不明哥哥情深,越瞧得多越恐慌,生怕承受不起。李軫卻耐心,真心實意的尊重愛寵,給她名分疼愛,從來不說露骨的情話,卻用行動證明她值得最好的一切,將軍夫人的尊位也雙手奉上。這樣難得,不說他倆之間的牽絆,就是成媽媽等人瞧來,小將軍也是世間難求的良人。她也想打理好後宅的事情,讓他安安心心地忙外頭,楚楚想了想,笑道:“若要讓夫人好起來,這也好辦。”成媽媽湊近楚楚,聽她耳語一番,隨即舒心地笑了。第二日平媽媽便聽見謠言,慌裡慌張趕來稟報李夫人,李夫人一聽也顧不得生病,不過兩日身子便好了起來。 成媽媽正在楚楚跟前伺候,聽完小丫頭百瑞的話,笑著朝楚楚道:“奶奶果真聰慧,如今夫人大好了,外頭的傳言也就煙消雲散了。不過奶奶如何得知放出那些話,夫人就好了。”楚楚也不好告訴成媽媽她從小就知道李夫人是個愛權勢勝過親生兒子的,府中的中饋大權是李夫人眼中頭等大事,她微笑道:“大爺明顯向著我,我若說想掌中饋,他未必不答應。到時候,大爺和權勢一個都不在手裡,夫人受不了的。”所以她就放出風聲,經由平媽媽傳進李夫人耳裡。她到底是繼續病著為難她,還是趕緊好起來以免大權旁落。很明顯的,李夫人舍不得權勢。這晚李軫回來,聽說李夫人病好了,晚些時候開始看賬本料理家事,雖沒什麼表現,也鬆一口氣,抱住楚楚感歎,“她不鬨了就好。”楚楚窩在他懷裡,臉在他下巴處蹭了蹭,李軫繼續道:“沒事多跟東府那邊的嫂嫂嬸子們來往,有她們支持,時日久了,母親不待見你也沒辦法。”到時候,外頭有宗親妯娌,裡麵有他,李夫人一旦被架空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楚楚把玩李軫的耳垂,在他嘴邊親了一口,“知道了,哥哥。”李軫看著粉色明豔誘人的唇,微咽唾沫,氣息開始亂了。三兩下解開她的衣襟,濕熱的呼吸在她脖頸裡亂竄,氣音帶笑,“好阿楚。”楚楚臉色臊紅,往他腰間擰了一把,因著接觸情事早,那時候剛開始發育,楚楚的身子生得比旁的女子豐腴。夏季的衣裳單薄,越發顯得胸前豐碩,一手難控。來不及回房,也不想回房,就在這裡,一個時辰後,他才放開她。李軫湊上來,不顧她掙紮非把人圈進懷裡,楚楚累得氣喘籲籲,終於不再動,他悶悶地,“阿楚你生我氣了。”楚楚氣得想哭,他要她的時候太可怕了,仿佛就想這樣將她弄死一樣,麵色狠辣沒有表情,如同他第一次強迫她那樣叫人害怕。“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輕點好嗎?”他小聲認錯,“我錯了,你彆不理我,我會生病的。”就像他們小時候,李軫隻想跟楚楚待在一起,李纖纖偏要跟著他們玩,李軫叫人把她騙進後院廢棄的屋子關著。他倒是獨獨霸占了楚楚一天,卻將李纖纖忘在腦後,隔了一天被找到,嚇得精神恍惚許久。楚楚氣到了,難得硬氣一次,幾天不理他,還說氣話永遠也不理會他了。李軫當晚就病了,發高燒稀裡糊塗地哭,夢裡的囈語都是‘我錯了,彆不理我。’他壯地像頭牛,每每被她氣得生病,想起那幾次,楚楚心又軟了,紅紅的眼睛有些腫,氣惱道:“我都不要了,你還、還那樣。”“還騙我,說好的我求你就、就放過我,可我越求饒你越狠。”李軫順著她的手摸了一下,楚楚一縮,他起身找來藥膏,不顧楚楚掙紮仔細查看,確實傷到了些地方。他既心疼又懊惱,想起那時候的狀態覺得自己鬼迷心竅,繃著臉給她清洗上藥,抿住唇一言不發。楚楚舍不得他失落,說出來就不氣了,她也知道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青年,於**上丟不開,何況他本就異常依戀她。兩人緊緊相擁,李軫愣了好一會兒神,抿住唇麵孔沉肅,楚楚親親他耳朵,安慰道:“我沒怪你,我也喜歡你那樣,可有時候太多了,我受不住。”良久,他才嗯了一聲,楚楚以為好了,卻聽他小聲說,“那你現在還惡心嗎?我這樣對你,大多數時候你是喜歡的對不對?”這也是他固執地在疼愛她的時候喜歡她喊哥哥的原因。他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似乎難於啟齒,楚楚卻如遭雷劈,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心尖被刺了一下似的疼。他從來都沒有忘,他還記得牢牢的,甚至非常在意。她後悔了,後悔自己當時為了傷害他口不擇言,叫他介懷這麼久。楚楚抿嘴,捧起哥哥的臉,“我沒有惡心,喜歡你之後,我就、就特彆喜歡跟你這樣,你親我、碰我,我都特彆喜歡,還很舒服……”她硬著頭皮解釋了很多,礙於羞恥心不肯輕易出口的話也說了不少,躲開他亮起的眼睛,也忘了生氣。自從楚楚接受他以來,說過的情話加起來也沒今晚多。李軫心滿意足,隻是在妹妹麵前稍微‘脆弱’一點,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而她隻顧著安慰他,忘了計較被他做到奔潰的事,李軫沉默,黝黑的眸子裡笑意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