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很清楚,不過整件事情還是顯得怪怪的!”郝絲佳歪著腦袋沉思著說到,那副認真的樣子顯得非常可愛。“就是最近的一段時候,好像很多人都想和我交談,但他們的表現都很怪異,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家夥!”
“他們都想談什麼,你又是怎麼回答的?”可能真是一個劍聖比我更加有魅力,果然是試探從那邊開始了。
“我也說不清楚,這些人都很怪!”郝絲佳不滿意地撅起了小嘴,好像有些生氣。“那些和萊卡一樣的小祭祀,好像對我都很好奇,想要和我說些什麼卻又都神神秘秘的。我也說不清楚他們都想乾什麼,一開始一般都問我家住在哪兒,都有些哪些朋友什麼的。本來這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是他們一見有人過來,就立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地走開。還有就是有幾個年紀小些的表情生硬就像是木偶一樣,問話的口氣磕磕巴巴好像是背書,總之都是一些怪人!”
“哦……”我咂了咂嘴,感覺裡麵似乎有些奇特的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和剛才吃的那些“葡萄”有關。
看來我之前的感覺並沒有錯,越來越多的其他勢力也開始關注向這邊了,都想取得更多的信息又都不想被彆人發覺,看來這比蒙帝國之中除了狼和那隻笑麵虎,另外還有許多不夠坦誠的人。
不過他們在郝絲佳身上什麼也得不到,因為即便她說得都是實話。也隻能把對方聽地雲山霧罩。老實說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段時間的經曆實在是太離奇了,處在第三者的位置上我自己也不會相信,何況郝絲佳還隻是一知半解呢!
“嗨!你不是……”正在我集中精力進行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了我一跳。好在這是比蒙獸人的聚會,四周都是一片亂糟糟的,不然被嚇著的肯定不隻是一個兩個。
我下意識地猛然轉過了頭,麵前好像突然壘起了一堵牆。稍稍向後移開了些身子,我這才算是看清了全貌。
比格納。居然是那位在第一場比賽中被郝絲佳擊倒的熊族對手,老實說既然出席這場晚會我自然料到了會與人搭訕,但卻絕對沒有想到第一個人就是他。
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在答應普利茨參與到這場比賽中來地時候,我向他提出過一個要求:一切比賽都是以決鬥的方式進行!老實說對於弗洛伊德提得這個建議我至今也不能完全理解,可是卻得到安妮麗絲熱烈讚同。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戰士、魔法師或者其他彆的什麼職業,所謂決鬥的規則倒是與地球上中世紀的歐洲騎士有幾分相似。勝利者並不一定要取得失敗者的性命,但是隨身的武器、鎧甲、馬匹甚至仆人都會作為戰利品。
現在我們是置身在以貧困愚蠻著稱比蒙帝國,難道還有什麼可值得惦記的嗎?這一場我們的收獲就是一把大劍和一身有些附魔屬性加工地皮甲。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可就是這麼兩件東西也被安妮麗絲獅子大開口,提出了一個極為離譜的贖金價格,連我在一邊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可比格納的家人卻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還真是一些“笨熊”!
這或許可以算是一次小小的衝突,遠遠還談不上是什麼仇恨,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想不到,他會第一個過來與我們說話。
“您好,尊敬的劍聖閣……小姐!”比格納向著郝絲佳微微鞠了個躬,語氣十分恭敬卻有些滑稽的說到。儘管我就在他身前。可即便是彎下了腰卻好像還是沒有看到,就算是他個子高一些而我坐得又比較低,可怎麼能夠這樣!
“嗯……您好!”郝絲佳至今依舊沒有習慣彆人對她使用完全的敬語,急忙放下手裡地東西來回抹了抹嘴,可是正因為如此更使把嘴上的汙漬抹了個一塌糊塗。
“不知道您是否允許我在這裡坐下,我將把這看作是一種至高的榮幸!”說完這句話比格納將一雙眼睛熱切的目光投在郝絲佳身上,我真是擔心那口水會居高臨下地落在我腦袋上。
“嗯……好……你坐!”郝絲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下意識地對這個要求還是點了點頭。
“感謝您的慷慨!”得到了這個答複比格納一屁股坐了下來,我隻感到地板都震動了一下。
沒看見我。就算是沒看見吧!我並不是那麼在意,關鍵的是他要說的是什麼,我是認真地在等著,即便當作是餘興節目也不錯。隻是他的話並非是要跟我說,對我的這番心意他也不是很在意。兩眼隻是緊緊地盯著郝絲佳。
可惜郝絲佳這位主角似乎並不自覺。來到比蒙帝國這一路上她並不對外交涉這已經成了習慣。這一次順理成章她也是這樣認為,把這個手下敗將看作是來和我說話地。因而低下頭繼續吃那些她認為不錯的水果和點
“請問大師,我是否能夠向您請教一些問題?”可能是覺得稱呼郝絲佳閣下有些彆扭。小姐又不足以表示崇敬之情,在彆扭地坐了一會之後比格納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為最合適的稱謂。
“你說?”郝絲佳根本沒有聽清,隻是感覺上好像是被提問了個什麼,就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
“真的?!……對不起,我並不是要懷疑您!”比格納的巨掌猛然一握,比鋼鐵還要堅硬上兩份地黑鋦木椅子扶手出現了兩道裂痕。但隨即他又抖了抖手,掩飾了一下自己地激動。
不過他顯然有些多此一舉,郝絲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甚至對他可能提出地問題都沒有很上心。我看著這一切愈發覺得有些好笑,這就好像是在兩股賽道上的運動員在按照不同地規則進行比賽。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請您給予我一些修煉上的指教!”比格納好像練硬氣功那樣連著咽了好幾口氣,儘管非常艱難可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我感覺有些難以置信,讓我凝神準備了這麼久居然就等來了這麼一句。不過想想倒是也合乎情理,在一個武癡眼裡可能這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修煉?……修煉怎麼了?”郝絲佳意識到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停下了手和嘴裡正在做著的事情。不過即便身為劍聖的她還是很不習慣指點彆人,因而對於這樣的問題感到了有些棘手。
“能夠得到您的任何指點我都是求之不得,什麼都可以!”可能是怕在無意之中對椅子造成進一步的傷害,比格納的兩隻“熊掌”交互握在了一起。“我一直也想到西方的人類國度去旅行修煉,可是卻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雖然在不斷的戰鬥體驗中,我有幸晉升到了大師級的狂暴戰士,但始終對於更進一步的境界卻是完全無法理解。直到在見到了您之後,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在自己體悟之外,正確的方法是多麼的重要。我自然是不敢奢望獲得您的獨家秘技,隻是如果您哪怕談談對我武技的看法,我已經是感激不儘了!”
我真懷疑郝絲佳能不能夠告訴他一點兒什麼,雖然相識並不是很長時間,但她大概的情形我還是知道的。說到邁入聖階的那種實力,郝絲佳完全是得益於小時候的那次本意治病的“改造”,借助那個古怪的儀式獲得了巨龍的部分力量,這實在很難說有什麼可以借鑒的地方。
或者說通過無數次的戰鬥郝絲佳也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但是未必就比比格納那種生死的搏殺具有什麼更深刻的認識。要叫郝絲佳來進行輔導,還真未許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郝思佳或許真的不需要我來擔心,她很快地就解決了這個問題,用的是一個我絕對想不到的方式。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說,總之明白就是明白了,我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郝思佳將眉頭擰成了一個小疙瘩,不過卻沒有妨礙她立刻抬起手一指我。“不過給我最大指導的就是阿拉密思哥哥,你有什麼問題就隻管問他好了!”
“卟……!”我終於沒忍住將嘴裡的一口果汁噴了出來,籠罩了麵前一個六十度角的區域。正巧比格納的位置就在這個區域裡,哪怕他是一個大師級的狂暴戰士,居然也沒有把自己拯救出來。
要他真的僅僅是這樣一個水平,說不定我還真能夠給他點兒什麼指點。
四隻眼睛彼此對在了一起,哪怕是我此刻表現出了什麼心虛的破綻,估計他也是察覺不到了。在他的眼神已經表明是震驚到了當機的狀態,PU還能不能修複實在是個問題!
“您……您是……”他想向我說些什麼,可是兩個簡單的詞語並不足以表達意思。其嗓音的乾澀程度,就像是一個在沙漠裡失水了三天的人。
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幾天才接受郝絲佳是劍聖這個事實,不過好歹她還背著一把劍。如今我的歲數也並不比郝思佳大上多少,還是一身魔法師的打扮,卻居然可以指導劍聖進階了。
“我……我……”我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審訊室裡麵對著一群警察的小偷,更要命的是這個晚會還有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