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閃身進了房間,到了唐崇州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雙手抱臂,笑容不羈,“因為千闕說,她想好好跟你談談她救治你的酬金,我才讓她單獨先進來的,結果你偏牽扯到小爺。”“小爺還就告訴你了,靠著偷雞摸狗,強搶彆人東西起家的宵小之輩的山莊,小爺還不屑!”“你!咳咳咳……”唐崇州激動得咳嗽起來,然而牽動了縫合的創口。疼痛感躥出,唐崇州不得不縮起脖子,用手捂住創口的地方,等疼痛緩和了,才吐氣沉聲道,“江少俠是否對扶疏山莊有什麼誤解。”“誤解?”江蘅眼神冰冷,“小爺告訴你什麼叫做誤解!”“七十年前,你們扶疏山莊還隻是一個淡出買賣藥材的地方,因為藥材質量優於彆處,有口皆碑,後來因緣際會得到了玄鐵冥王劍,才逐漸聲名鵲起。”江蘅咄咄道,“然而誰知道,玄鐵冥王劍,自戰神姬弘之後,便一直收藏在我江家,更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從我江家得來的!”“這不可能!”唐崇州想也不想的否認道,“玄鐵冥王劍流落到扶疏山莊,是七十年前的舊事。”“唐某身為晚輩,雖未能親曆,但玄鐵冥王劍是被人以定情信物的名義,交給扶疏山莊的,這點確鑿無疑,絕不是用什麼手段搶奪!”“因為七十年前,山莊的莊主,是唐某的爺爺,為之殉情的小姐,是唐某的姑姑,姑姑一頭撞在繡球花圃的花牆上,鮮血四濺。”“唐某的父親,當時在場目睹了姑姑撞在花牆上的整個過程,日後每每聽人提起玄鐵冥王劍,都免不了回憶起,與人感慨。”“試問,若這些都是編造出來虛假的謊言,那麼父親有必要經常將這些謊言掛在嘴邊談起麼?”“緘口不言,容人將事情逐漸衝淡遺忘豈不更好?”說完,唐崇州也平複了心緒,冷靜了下來。中年人,到底比江蘅這個青年人多活了幾十年,何況他又是扶疏山莊的莊主,生意場上的老油條。江蘅的話,言之鑿鑿,唐崇州不是沒有疑問,畢竟七十年前的事,無論是他還是江蘅,都沒有親眼見過。會各抒己見,不過是因為身邊人給他們灌輸了不同的內容,而截然相反的說法,究竟孰真孰假?唐崇州本心是堅定不移的站著他的這個說法的。可想到昨晚對他下手的那個人,江蘅在與之對恃的時候,同樣說了扶疏山莊從江家手中奪取玄鐵冥王劍的說法。而那個人並未否認,神色坦然得完全是默認的狀態……唐崇州又不確定了。但是於他而言,關於玄鐵冥王劍來曆的真相,並不重要。他是扶疏山莊的莊主,無論發生什麼,始終要維護的,是扶疏山莊的形象,不能讓祖上傳下來的名聲基業,受到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