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容並沒有理他,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搭理了,甚至還能不能聽清理解他的話都是問題。華袍男子也並不在乎自己的話是否有回應,揮揮衣袖,勁風裹挾著內力,將麵前的火海掃出了一塊清平。踏著灼浪,款步走到藺容身邊,華袍男子那雙流溢這無限風情的眸子裡,閃露出一絲殘忍,爾後在眨眼間,抬腳將藺容猛然踢向一旁火海的深處。在一股狂虐他人產生的快意中,華袍男子再度走近,一腳踩在了藺容手腕的筋脈上,細密的‘哢嚓’聲響起,手骨碎裂,連同筋脈一同廢去。接著是腳骨、丹田……這下不光身體儘毀,連武功都散儘,儼然成了一個廢人。修煉習武近二十年的功力一夕湮滅,藺容卻咬緊牙關,連聲嘶吼都沒有發出來。“無趣。”華袍男子像拎碎布一樣的將藺容從地上拎起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落在本尊手裡隻有死路一條,已經連求生的意誌都沒有了?”“不過也是,連安期小童都是本尊的手下敗將,你一個數不清是他第幾代傳人的小弟子,又哪裡會是本尊的對手,可惜,你想錯了,本尊一向不喜歡讓人死的輕易。”“若是你表現的痛苦一點,慘烈一點,本尊心情好,說不定就賞你個痛快了,誰讓你骨頭那麼硬的,連慘叫聲都不肯發出來,那你要這聲音何用?就讓本尊收了吧。”華袍男子手掐在藺容的脖子上,並不用力掐緊,指尖卻卷起內力勁風,貫穿了喉軟骨。“咳……”一口鮮血吐出,藺容的聲帶儘毀,便是想發出聲音也沒辦法發出了,可他的目光依然沉靜,對華袍男子的舉動淡定的像被折磨人不是自己一樣。“本尊討厭你的眼神,好像無論本尊做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華袍男子目露凶芒,氣勢比剛才被乾掉的魔物犀渠還要可怖:“真是不自量力,明明被掌握玩弄的人是你,是你們道門。”“百年來本尊隻要做點什麼,你們道門的傳人就跟在本尊屁股後麵亂跑,輪到你也一樣,可你竟敢還端著一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模樣,明明是本尊在俯視蔑視你們!”華袍男子忽而一頓,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本尊知道了,是本尊對你太仁慈了,你這張皮囊不錯,看得本尊有毀掉的欲望。”勁風呼嘯,紛紛從藺容臉上劃過,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多條痕跡,霎時鮮血淌了滿臉,遮住了本來的顏色——或許哪怕沒有這些血汙,傷痕也已經讓他麵目全非。“本尊還聽了一個有趣的消息,你成親了呢,如果本尊代你……哎呀呀。”藺容瞳孔皺縮,緊盯著他,彆的什麼都沒關係,哪怕變成殘廢、承受百倍痛苦都不要緊,闕兒,隻有闕兒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