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北堂蒼雲略一沉吟,接著說道:“今夜我和小舞先留在這裡,萬一毒性又發作,我也好幫忙。皇上和皇後娘娘先回去歇著,這邊交給我們了。”瀟正龍更加內疚:“這、這怎麼好意思……”北堂蒼雲搖頭:“無妨。絕情不僅是我們的朋友,還關係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離了絕情不行,我也必須護他周全,兩位不必太過意不去。何況我們也隻是今夜守著,天亮之後兩位再來。”儘管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瀟正龍卻依然有些遲疑:“可是兩位乃是貴客,怎好勞煩……”北堂蒼雲淺淺一笑,一種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王者之氣撲麵而來:“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並非安慰,皇上信不過我?”如果剛才瀟正龍的確覺得北堂蒼雲是為了讓他安心而故意安慰,可是這一刻,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不敢,那就辛苦兩位了!玉暖,我們走。”身為一國之母,閔玉暖在該決斷的時候也不會太拖泥帶水,當下便屈膝施了一禮,萬分誠摯:“兩位辛苦,先行謝過!”兩人很快離開,墨雪舞突然笑了笑:“蒼雲,你剛才的樣子好美哦!”北堂蒼雲一臉無所謂,那股雖然溫和卻不失霸道的氣勢漸漸隱沒:“原來我就是剛才好美,平常不美嗎?”墨雪舞樂了:“我那麼誠心誠意地誇你,你不受寵若驚也就算了,還跟我摳字眼兒。”北堂蒼雲笑笑,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累了就睡,反正絕情就算毒性發作,你也幫不上忙。”墨雪舞瞬間垮了一張俏臉,不樂意地哼哼:“你揭我的短,不仗義。不就是沒有內力嗎?人家一直在等你突破九階呀……”北堂蒼雲把她抱到一旁的榻上躺好,又從瀟絕情的**拿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睡吧,睡不著就閉目養神。”墨雪舞倒是不困,之前睡了好幾天,也不覺得有閉目養神的必要,就轉頭看向了瀟絕情:“我算是看出來了,變身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痛苦。”北堂蒼雲搖了搖頭:“比我說的還要痛苦,我們畢竟不曾感同身受,不可能準確地形容出來。何況算絕情倒黴,變身的時候遇上受傷中毒,還是兩種劇毒,扛不住簡直太正常了。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特殊使命讓他的體質比一般人特殊,他早就一命嗚呼了。”墨雪舞又歎了口氣:“這不是坑人嗎?上天造物為什麼要讓他們生成這個樣子?人活在世上已經不容易了,居然還要經曆這樣一道關卡。”北堂蒼雲倒是十分平靜:“這種事是天生的,人力不可與之爭,再說,人這一生能夠經曆那麼一次脫胎換骨、蛹化成蝶的蛻變也挺好的,至少蛻變完成之後,他們可能就比普通人更懂得珍惜,因為得來不易。”